茜澜见主子不语,沉默半晌,仍是僭越出声,“娘娘,若是此事真的与三夫人有关,那当年的事情……”声音压低了一些,“三夫人已然知晓。”

齐贵妃抬起眼眸,眸底冷光闪烁。

“娘娘。”茜澜继续道:“当年那孩子之死虽然和娘娘没有关系,但是难保三夫人不会……若是她真的知晓此事,那是最近知晓还是早便知晓?若是早便知晓了,那她这些年对二少爷……娘娘,不得不防!”

“先让人查清楚温氏出事一事!”齐贵妃沉声道。

“娘娘……”

“够了!”齐贵妃不欲听下去,“若是此事真的与姚氏有关,而她又……本宫定然不会心软!”当日她既然做了那个决定就不会允许别人来破坏,如今,计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了,她绝对不允许出任何的差错!

茜澜松了口气,虽然她知道主子心软的可能性不大,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容不得一丝的差错了,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娘娘,不如和三爷说说?”

齐贵妃眯了眼,“先不必!查清楚之后再说!”

“是。”

……

昭阳宫

“她竟将人接进宫了?”窦皇后眯起了眼眸,就算齐瑾再在乎齐明景,可温氏终究是齐家的媳妇,如今她竟然如此,岂不是在打安国公府的脸?

若是担心温氏腹中的胎,她大可让人出宫照料,齐明景身边又无妾室,而三房更是庶出,谁会害温氏?

她到底有什么非接温氏进宫的理由?

“让人盯紧了昭华宫,若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当即前来通知本宫!”

“是!”

“母后。”却在此时,承庆公主走了进来。

窦皇后当即起身,“太医不是让你好好静养吗?怎么出来了?”

“老是躺着也不好。”承庆公主不冷不热地道,“方才儿臣在门外听到了什么温氏,发生何事了?”

窦皇后扶了女儿坐下之后,方将事情说了一遍,这些日子她对承庆公主只要是她可以做到的都必定会做。

“母后觉得此事有问题?”承庆公主道。

窦皇后颔首,“嗯。”

“那母后打算如何做?”承庆公主问道。

窦皇后沉思半晌,“暂且不动,等查清楚齐瑾究竟有何目的之后再动也不迟!”

“齐贵妃入宫二十多年,所做的许多事情也都看似有问题,只是却一次也没有被人抓到把柄,母后觉得此次可以查出什么吗?”承庆公主淡淡道。

窦皇后面色微僵。

“母后。”承庆公主继续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

“如何先发制人?”窦皇后问道。

承庆正色道:“正如母后当日对欣嫔一般。”

窦皇后面色一变,“欣嫔毒害你,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承庆笑了笑,“母后,欣嫔已除,接下来便是四皇弟了。”

“承庆!”窦皇后厉喝道,动了怒,不是因为女儿说破了她的计划,也不是担心事情泄露,她是不想女儿沾上这些不干净的事情,当日中毒一事不管是否和章儿有关,她始终未曾能够给她讨回公道。

承庆公主正了神色,“母后,儿臣不想再被人害第二次,所以我们必须今早地让所有威胁皇兄的人消失!”

窦皇后面色难看。

“母后,儿臣知道母后心疼儿臣,只是儿臣也是母后的女儿是皇兄的皇妹,理应为母后为皇兄分忧!”承庆公主正色道。

窦皇后看着女儿,久久之后方才叹息,“是母后没有保护好你。”

“儿臣会保护自己!”承庆公主笑道,眸底却只有冷意,是的,从今往后,她会自己保护自己!而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不算是谁,她都绝对不会轻饶!

……

几日之后,窦皇后奏请建明帝,言四皇子已经四岁,正是懂事之龄,未免其被人轻贱,宜提升四皇子生母的位份。

建明帝准奏,当日便下旨将四皇子生母由美人进封为了嫔,又因之前欣嫔一事折损了一个皇嗣,便赐了封号安。

可这个封号未曾能够给四皇子带来平安,就在安嫔进封之后没几日,四皇子便在御花园游玩之时一不小心掉进了荷花池里,好在当时又侍卫巡查经过,及时将人救了上来,不过四皇子因为受寒和受惊,一连发了好几日烧,好在有惊无险,最终安然。

为了这事,皇后发作了当时随侍的一半宫女内监,同时将安嫔训斥了一番,安嫔随之哭诉,说当时她原本是要跟着儿子一同去御花园的,可是半道上遇见了齐贵妃宫中的一个宫女,那宫女说齐贵妃有赏赐给她,她便去了昭华宫领赏赐。

皇后听了此言便认为四皇子落水一事不是意外,而是齐贵妃蓄意为之。

然而齐贵妃却反驳到她根本便没有让人去请安嫔,而安嫔当日并没有到昭华宫便得知儿子出事赶了回去,也无法证实究竟谁说谎。

皇后命人将昭华宫的一众宫女找来让安嫔认,只是安嫔辨认了一个时辰,却始终未曾能够认出当日那传旨的宫女。

齐贵妃当即状告皇后故意构陷她。

皇后言齐贵妃可能收买了其他宫中的宫女。

齐贵妃说她血口喷人,随即将当日承庆公主中毒一事挖了出来。

两人相互攻击,一副不将对方置之死地便不可罢休的样子,建明帝一如既往地偏着齐贵妃,不过此次皇后却没有退缩,而是据理力争,便是建明帝也不能说皇后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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