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没有竹篙,让这帮水盗跑了,他如何渡江。
李丘手持着弓,纵身向江里踏去。
脚下内劲迸发,江面上踩出一个个深坑。
鞋不沾水,踏江而行!
船上水盗,见李丘居然踏江追来,神色惊惧,慌乱大喊。
“当家的,那个阎王追上来了!”
王宣躲在尸体后,神色不耐。
说什么胡话,竹篙拿走,又在江上,他怎么追!
探头看去,李丘果然踏江而来。
王宣神色惊骇,眼中满是慌乱。
怎么可能,这人竟有此等轻功!
“他靠近了!给我射箭!”
“给我把他射死在江面上!”
能踏江而行,抛开轻功不说内劲起码在第四境以上。
真是邪门,年纪轻轻,武功怎么如此之高!
王宣也是第四境,以往他未必没有信心与李丘一战。
但现在,李丘给他惊吓太多,他已没多少底气能抗衡李丘。
一支支箭射来。
李丘或躲闪或挥手轰出内劲挡下,同时射箭而出还以颜色!
水盗中没有多少练过武的,射出箭的力道还不如寻常兵卒,对李丘没造成半点威胁。
而李丘在江上奔行,即使随意射出箭,依旧精准无比,力道凶猛!
剩下的水盗又在飞速减少。
水盗胆寒心惧,没人再敢起身露头。
“当家的,这个家伙太厉害,我们射不过他怎么办!”
有水盗紧趴在船板上哭喊道。
“废物!一群废物!”
王宣气急败坏骂道。
“当家的,那个阎王过来了。”
随着几声惊喊,是几声扑通跳水的声音。
王宣脸色一变,往左右船只看去,没有一个水盗还在,全都跳入江里逃走了。
他居然被抛弃了。
“你们这群就该千刀万剐的白眼狼!”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王宣惊慌失措。
他能当上这帮水盗的当家的,全靠武功高强压服众人,水性其实不好。
砰!
李丘在江水上重重一踏,身形像大鸟般跃起,落到船上。
对着躲在吴七尸体后的王宣,抬手一箭!
一声惨叫。
王宣放开吴七尸体,去摸剧痛传来的腿。
腿被箭矢斜钉在船板上,鲜血顺着箭汩汩流出,染红船板。
王宣见李丘又已拉弓搭箭,瞄着自己脑袋,顾不得去拔箭,赶忙举起双手。
“大侠饶命,小人有眼不识真英雄,冲撞了大侠,小人该死!”
王宣神情恐惧,如丧考妣,缩着身体,边说边抽着自己嘴巴,苦苦求饶。
李丘眉头一挑。
“看你生得如此丑恶吓人,身材又这般高大,怎么一点气概都没有。”
说罢,李丘一箭射死王宣。
脑袋被箭矢贯穿,王宣脸上恐惧凝固,尸体倒在船板上。
这件事,就是他年纪轻外加露富在外,倒霉被这群水盗盯上,一切没什么好问的。
李丘也不相信这个水盗头子能给他什么看得上眼的东西,索性不费口舌。
李丘往四周看了看,远处正有十几个水盗露头游泳。
两箭过去,射死两个,剩下全部惊恐潜入江中。
李丘神色平静,拉弓搭箭,看着江面。
几十息后,一个水盗憋不住气露了头。
李丘一支箭射去,了结了他的性命。
他不是一般的记仇,站在船上耐心等着,将十几个水盗一一射死才善罢甘休。
李丘划着载着满船死尸的船,回到原来船上。
撑着竹篙,往江岸划去。
青城山,一片竹林中。
一间清新素雅的静舍里。
一个身材枯瘦的老者,躺在竹床上,闭目养神。
一旁桌案上,摆放着一个厚重古朴的紫铜香炉。
一缕细烟渺渺不绝从香炉中飘出。
带着淡淡香味散在屋里,凝神安魂。
屋里屋外安静异常,偶尔听闻几声清脆悦耳的鸟叫,宁静惬意。
忽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老者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睁眼起身。
“师父。”
一个身材精壮,面容不怒自威的男人,走进静舍,躬身行礼。
“何事?”
老者闭着双眼,倚躺在竹床上,淡淡问道。
精壮男人迟疑片刻,回道:“小师弟失踪了。”
他猛地睁开双眼,脸色微变,不复半点惬意,坐起身来。
老者坐在竹床上,腰背挺直身躯似一株青竹,穿着宽大袍服,冷板着脸,极具威严。
精壮男人正躬身拱手,见老者坐起身,姿态一时又恭敬许多。
“怎么回事?”
老者微皱眉头,沉声发问,似在极力压抑着怒气。
“回师父。
江湖上小师弟最近一次消息。
是前些时日在东明郡和一群江湖人士联手宰杀进城吃人的巨熊。
屠熊过后,再无消息传出,至今已有一个半月。
我派弟子火速前去东明郡查探。
传回来的消息说,屠熊过后某一日,小师弟忽然在客栈消失不见。
之后他们查遍东明郡附近郡县,都没有查到小师弟的踪迹。
似乎小师弟根本没有走出东明郡,但东明郡又找不到小师弟。
我这才判定小师弟失踪,特来找师父您禀告。”
老者眉头紧锁,神色担忧,喃喃道。
“怎么会这样?”
下一刻,老者整理情绪,沉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