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舒城前线,修整了一天的雷薄留下陈兰包围舒城、留守大营后,亲率六万大军携带大量攻城器械来到了蜀军大营前。
为了攻破舒城,雷薄命人赶制了十架投石机,其中两架在攻打舒城之时被毁,剩下八架他命人全部运到了蜀军营寨外。看着足足被拓宽了一倍的护寨河,雷薄恨不得掐住鲁肃的脖子狠狠扇对方几个耳光,有个必要吗?这也太恨了吧,这难道是想把舒城境内全部袁军埋葬在这条臭水沟里?
依现在的情况,大军涉水强攻必然死伤惨重,必须先行用投石机破坏掉蜀军架设的鹿砦和栅栏,降低蜀军大营的防御力后才能发起进攻!凭八架投石机想要做到这一点恐怕不是一天半天能办到了,毕竟投石机射速太慢太慢,准确命中的概率又太低太低!
雷薄被鲁肃激起了心火,命令投石机上前攻击敌军,为了防止蜀军突然杀出,破坏投石机,他又在投石机旁边布置了五千精兵加以保护,其他部队则立即砍伐树木,就在蜀军大营外立起一座营垒,他要跟鲁肃耗下去,他可不希望天黑撤离后鲁肃立即命人连夜修缮,第二天又让他看到一个完好如初的营寨,那不是瞎耽搁时间吗?他就要驻扎在鲁肃眼皮底下,日夜不停的用投石机轰击,让鲁肃没有时间去重新修缮。
八架投石机很快就布置到位,百余名操作手的共同努力下,八块巨石划过天空,飞向远处的蜀军营寨……
少时,八块巨石落地,紧紧观测着落点的双方士兵仿佛感觉到大地的震颤,心情却大相径庭,袁军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蜀军看着巨石落地,心里那块石头也落了回去!原来这投石机准确度确实不敢恭维,八块石弹没有一个命中目标,其中两个落到了护寨河中,激荡起冲天水花,三块连护寨河都没飞到,剩下的三块不是飞远了,就是落在了鹿砦和栅栏之间的空地上。
“继续,一刻不停的给我打……”雷薄大叫道。
袁军不敢怠慢,紧张的重新开始装填。
对面,目睹这一幕的鲁肃对周泰、马岱、凌操等人道:“看来袁军一时不会发起进攻,命令士兵往后面撤,离开敌人投石机的攻击范围,免得无谓牺牲,栅栏前只留少量士兵观察敌军动向便可!”
众将没有异意,大军留下来只会白白牺牲,不如退到后面养精蓄锐,等到敌军发起冲击再进入阵地痛击敌人。
雷薄也注意到了蜀军的动向,但是他并不在意,他原本也没有指望投石机能够杀伤多少蜀军,只要破坏了蜀军的防御设施,自已这边六万大军一拥而上,对方不过三万人马,又困于营寨之中无路可逃,那和瓮中捉鳖又有什么区别?
为了防止蜀军突围,雷薄又令派出大量探子严密监视河面和西、南两面丘陵的动静,就算一只飞鸟、一只兔子也不打算放过。
雷薄亲自坐镇投石机下,欣赏投石机的肆虐。由于蜀军没有投石机或者可以堪比投石机射程的武器械可以反制,故而只能始终处于被动挨打之中,袁军士兵看着敌军毫无还手之力,不禁大声欢呼,雷薄就是要用这种方法消除前日的失败和昨天无功而退对袁军士气遭成的打击,同时也借机打击蜀军士气……
鲁肃帐中,周泰、马岱、凌操等略带忧色的看着鲁肃,周泰忍不住道:“将军,这么下去可不行,看样子袁军打算在咱们营前扎根了,如果袁军日夜不停的这样轰击两天,不但会把我军的防御设施给破坏的差不多了,就连我军的士气也会让他给打击到底的啊!”
马岱跟着道:“是啊,我军没有投石机,只能一直被动挨打,等到敌人把栅栏和鹿砦破坏殆尽,让敌大军冲入营中,我军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凌操大声道:“将军,下令吧,我水军独立第一旅个个都是水中蛟龙,让我们从大营右边的河中悄悄游向敌军,把敌人的投石机全给他毁了!”
鲁肃摇头道:“我也知道处境艰难,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就越不能着急,如果我们都心神不宁了,士兵们还怎么能镇定下来迎接不久后的战斗?我知道水军独立第一旅个个都是身手不凡,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几千士兵怎么可能瞒的了敌人?一旦被敌人发现,一通乱箭过来,你认为你有可能率部成攻突袭敌军投石机吗?”
凌操为之一塞,道:“我……我……”
鲁肃见凌操脸上浮现出愧色,道:“既然明知事不可为,何必还要白白牺牲士兵的性命,就算要偷袭,至少也要等到晚上,看看情况再说嘛!如果到时候有机会的话,就算你不想去,我也会命令你去的!”顿了顿,又道:“敌军不过八架投石机,想要砸开我军的防御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大家安心等吧,用不了两天,只要合肥被兴霸攻下的消息传来,雷薄自己就会掉转屁股往回跑。”
“可万一……”凌操忽然觉得这话说出口太不吉利了,只说了三个字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鲁肃并不在意,笑道:“就算出现万一,合肥没有被攻下,但是只要雷薄知道合肥遇袭,他有被掐断退路的危险,他就不得不撤!他绝对不敢用八万大军的身家性命来赌,何况一旦被士兵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他又不撤退的话,士兵哗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泰点头道:“是这个道理,而且文远将军正率部来援,坚持几天,等到文远将军援军一到,就是我们反客为主的时候!”
鲁肃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