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陛下居然又让萧衍去雍州了。陛下难道不知道萧衍的狼子野心吗?”崔慧景将军哭道。
“萧衍没有什么野心。他不就是要在雍州称霸一方吗?雍州本来也是抵抗魏国的桥头堡。萧衍需要一点儿自治权,也不是不能给。反正,他也是朕的叔父啊!”萧宝卷笑道。
“陛下,你不能如此糊涂啊!萧衍这是在韬光养晦,陛下虽然看他就知道兴修水利。但是,他这完全就是障眼法啊!”崔慧景将军哭道。
“障眼法?朕最近还赏赐了他许多金银珠宝。他也是非常高兴的。崔慧景啊!你为什么就处处针对萧衍呢?而且,你说萧衍是魏国或者柔然人的奸细。既然是奸细。他的发妻郗徽难道不知道?他的书童陈庆之也不知道?还有他的好友范云都是糊涂蛋吗?”萧宝卷咆哮道。
“陛下,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魏国的奸细居然可以模仿萧衍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就连陛下都看不出来了。老臣是为了大齐的江山社稷着想啊!”崔慧景将军哭道。
“崔慧景将军,你真的错了。你对萧衍有成见。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诬陷萧衍这样的国家栋梁。难道就不觉得心中有愧吗?”萧宝卷骂道。
“是吗?萧宝卷在雍州兴修水利,大量购买兵甲、马匹。疯狂扩军。他的理由是抵御北方的魏国。但是,他还征召了大量水手,他的目的分明就是:打造战船,训练水师,趁机谋反。”崔慧景将军怒道。
“不对啊!你怎么对萧衍的事情如此上心呢?”萧宝卷质问道。
“陛下,不是微臣对萧衍的事情非常上心,是因为微臣知道:天下人都已经相信萧衍,而说陛下是昏君了。”崔慧景骂道。
“崔慧景,你为何与褚澄一样目无君上呢?朕是你的上司。你为何如此嚣张呢?”萧宝卷咆哮道。
他的眼睛都变成了赤红色。
“陛下,微臣是不希望你继续被萧衍这个人蒙骗了。萧衍如今大量训练水师。他甚至得到了岭南的异族部落的支持。”崔慧景哭道。
“岭南的蛮夷?那些蛮族怎么是我们齐国人的对手呢?”萧宝卷吹嘘道。
“陛下,若是萧衍打进建康城,陛下恐怕就束手就擒了。”崔慧景骂道。
“朕乃是天子,一定可以平定叛乱的。”萧宝卷自信道。
“是吗?如若如此,上一次陈显达叛乱。到底是谁平定了叛乱呢?”崔慧景问道。
“萧衍。但是,那也是因为朕的天威了。若是没有朕的天威。他怎么可能如此快,就平定叛乱呢?”萧宝卷笑道。
“陛下,算了。老臣走了。你就是不听从我的话。”崔慧景转身离去了。
萧宝卷心想:这是朕的天下。不需要其他人指指点点的。朕本来就是天子。为何大臣们都倚老卖老的?
魏国那边,也就是否入侵齐国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大臣们说:“陛下,如今齐国昏君萧宝卷倒行逆施,已经是天怒人怨了。各地的刺史早就已经是蠢蠢欲动了。”
“朕也觉得可以出兵。齐国如今已经就要分崩离析了。灭亡齐国不是什么大问题。若是萧衍夺取了皇位。咱们可就没有机会了。”宣武帝元恪笑道。
“那也未必。萧衍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若是面对咱们魏国的大军,也是可以沉着应对的。”任城王元澄担忧道。
“你错了。萧衍如今需要对付萧宝卷,哪里还有多余的军队呢?咱们可以一举占领襄阳,夺取雍州,然后顺流而下,灭亡齐国。”元勰笑道。
“是吗?元勰,你是不是异想天开了呢?萧衍的襄阳城难道没有其他的军队吗?尤其是陈庆之,他上一次用三千人就歼灭了陈显达的五万叛军。”任城王元澄笑道。
“是啊!陛下,陈庆之战斗力完全是无法想象的。咱们魏国恐怕不是对手啊!”裴叔业担忧道。
“裴叔业,你是因为打不过陈庆之,所以投降了我们魏国。陈庆之出身寒门,父亲是商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武艺高强呢?明明是你自己废物啊!为何你还要怪其他人呢?”元勰笑道。
“王爷,你若是与陈庆之打一场。你就知道他的军事才能了。”裴叔业笑道。
“你们都不要吵了!朕也以为,萧衍没有什么可怕的。若是他要背叛齐国昏君萧宝卷,咱们就可以直取襄阳。”宣武帝元恪笑道。
“陛下,陈庆之不是等闲之辈。若是您真的贸然出兵,那就是,在拿魏国的士兵生命开玩笑了。”裴叔业哭道。
宣武帝元恪心想:朕觉得:裴叔业应该不是乱说的。陈庆之若是没有什么一点军事才能,也不可能用三千人击败陈显达与裴叔业的十万叛军。
我们大魏国与齐国交战多年,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陈显达,裴叔业也是多次打败咱们魏国。
陈庆之打败他们却是轻而易举!
如此来看,陈庆之的军事才能恐怕是震古烁今!
“朕听进去了。可以暂时不出兵齐国。但是,齐国若是内乱。朕也不希望放弃这样的机遇。”宣武帝元恪笑道。
“陛下,万万不可出兵齐国。萧衍、陈庆之都不是什么软柿子啊!”裴叔业哭道。
与此同时,萧衍正在看齐国的地图。
他问陈庆之:“你觉得如今是不是出兵的绝好机会呢?”
“不是。”陈庆之一口回绝了。
他心想:齐国还是有力量镇压叛乱的。如今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