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修行?”
“餐风饮露,得道成仙?”
“点石成金,御剑飞行?”
“o。”
陆青山:“?????”
“欲知何为修行,需知修行从何处而始。”
“翻阅无数古籍得知,最早的修行者便是以艰难苦境磨砺自身的苦行者。”
“他们以无比的毅力驾驭ròu_tǐ凡胎当精神与灵魂达到足够的强度后,便能模糊地感到灵界之存在。”
“苦行者们便尝试着吸纳灵气,终有医道的苦行者配合以穴位周天,此界人类才有了稳定的修行法门。”
“之后便逐渐演化成如今万法争鸣的修行界。”
“所以何为修行?”
“广义即修炼言行与精神,约束身体与灵魂。”
“狭义即以特定的方式,用精神沟通灵界,以此获取灵气,改善ròu_tǐ与精神的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
“既已知何为修行?”
“那如何修行?”
“如何正确、快速地修行?”
“这也困扰无数修行者前行的原因。”
“究其一点,因为无人对灵界有任何了解。”
“灵界之密,无人能够窥探一二,所有修行中人,用符篆,施道法,御飞剑,皆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归家之途,定需要在灵界投石问路!”
“目前唯一已知与灵界交融之处,便是人的梦境。”
“人界与灵界,也许是表里世界,也许是不同纬度的世界,也许两个点的世界。”
“但有一点,精神或者修行者所说的神念,是联通人界与灵界的桥梁。”
“梦境中,人类的精神独立于ròu_tǐ而存在,便能够徜徉于灵界。”
“或许精神本就存在于灵界。”
“ròu_tǐ不过是精神的囚笼。”
“可既如此,灵界的精神为何要去往人界,宿在ròu_tǐ中?”
“而人不过是恰好满足了精神的载体需求,而被选中的个体?所以人才有了智慧?”
“那精神为何不告知自己灵界的存在?”
“本身没有记忆还是被掩盖了记忆?”
“人所察觉到的自己,只是精神让ròu_tǐ察觉到的自己?”
“脑中的所思所想,不过是精神让你如此所思所想?”
“修行至深,是否能打破壁垒?”
“是否真有飞升者?”
“若有,他们飞升去了何处?”
“是否真有地狱阎罗?”
“若无,人死后精神归于何处?”
“无限的悖论、猜测让人疯狂,也许这正是灵界最大的秘密,也是回家的秘密。”
不以古言而写,却比古言更加难懂,难懂的不是字本身,而是这些字代表的意思。
于陆青山而言,虽然不懂,但每一个问句都有让人着魔的魅力,细细思考之余,不禁有些头晕目眩,愈发觉得游哥儿之深不可测。
稳住思绪,继续向下看去。
“一、功法篇。”
“凡修行,灵海聚气之法亦是周天运行之法,统称功法。”
“功法之效,日积月累,水滴石穿,非经年难以见成效。”
“是以,天下功法,纵有千万般变化,唯坚持二字不变。”
“功法之变化,异在神念贯穿之顺序,决于穴位熟悉之程度。”
“神念始于何处?归于何处?即功法周天之途。”
“穴位精妙,数些大穴,都是周天必经之处。”
“然即便道、佛二宗也无法尽知所有穴位与其功用。”
“道宗《天心道》,共穴位七十有二。”
“佛宗《如来经》,共穴位六十有八。”
“我《中华道》,共穴位八十有一。”
“然所纳穴位也非以多为准,过多则费时,过少则费力。”
“周天所有穴位必在正经大脉之上,否则不满周圆之象,灵气搬运便无法顺畅。”
“天下功法,变化之间,或前或后,或紧或慢,而周天之途只有一条。”
“《中华道》则有两条。”
“分为前周天,后周天。”
“周天之途一分为二,积聚灵气之速,亦增两倍,其难则增十倍。”
“人终有寿尽之时,修行与天争命,能有两倍之速,百倍之难亦不足惧,遑论十倍。”
“十倍难于何处?”
“一难,神分两股。”
“二难,行穴需准。”
“三难,贯气平稳。”
“四难,周天合一。”
“初聚灵海时,可前后周天分而行之,亦有聚气之效。”
“待精神壮大后,再徐徐图之。”
陆青山看到此处,见游哥儿说得慎重,《中华道》该是难以练成,可为何自己却一日而成灵海,莫非自己真是修行天才?
带着疑问,陆青山捧起书册,翻到下一页。
“二、符篆篇”
“符篆之学,工具之学,亦是修行者最初利用灵气,以影响人界之学。”
“以灵性材料为载体,书篆字,通灵界,留下神念印记,使用时,以灵气激活,便得各种妙用。”
“为何各异篆字相组,便能有各种妙用?”
“或是因造字之始,便暗合天意。”
“观飞字则感身轻,观火字则觉炎热。”
“是以篆字相组,神念相通,便能具现篆字之本义。”
“或能以水淹,或能以火烧,或有其他功用。”
“除了些许独门符篆外,天下符篆大同小异,区别在于材料好坏,制符者修为高低,篆字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