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被夏过扯松了手,才回过神来,听着夏过在他耳边抱怨,就当没听到一样沉默回过头。
弄的韩静特别尴尬的拉了拉夏过,“夏过,别瞎说,什么一见钟情,哪有的事,一会儿你朋友该生气了。”她自知刚才自己也有些失态,毕竟是女孩子,看到夜深那张世间少有的帅脸时,失神了一会儿。
“没事儿,我开玩笑,他不会生气。”夏过表面上安抚韩静,实则注意夜深。
夜深虽然不与人交往,也不和普通人交际,但是却很少有刚才那样的时候。
夏过瞥了眼身侧的韩静,难道,真的是一见钟情?
夏过没看到的是,站在前方正在帮收银员将商品一件一件结账的夜深,眼底一片寒霜。
三人一起结了帐,韩静买的东西又多,夏过就提议将她一起载回去,到了家里楼下,夏过和韩静先提了东西上楼,让夜深停车去了。
“你到底买了啥,那么重。”夏过将韩静的东西提到她家门口,呼了口气道。
“买了啥你刚才结账的时候不都看见了嘛,辛苦你了,要不要进来喝杯茶?”韩静开门把东西拎进屋,回头对门口的夏过提议道。
“不了,我还得回家把这些理理,你忙吧,我走了。”夏过抬了抬他自己手里的东西,和韩静打了个招呼,下楼了。
韩静站在门口,看着夏过下楼的背影有些欲言又止,半天说了句,“呆子。”才合上了家门。
夏过到家刚将买来的东西塞进冰箱,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知道是夜深回来了,他扯了两罐啤酒擦了擦罐口的灰,正打算要开罐喝,却突然反应过来,这门开了关了,却许久却没听见脚步声,拿着啤酒罐就探头向玄关看去,只见夜深站在门口看着室内,却不进门。
“你干啥,搁那儿站岗呢?”夏过将啤酒开了罐,往嘴里灌了一口,吐槽道。
同时他心里犯着嘀咕,这夜深从下午开始是咋回事,先是在超市握着韩静的手不放,回家又站门口发呆。
“家里来过人了,去看看你有什么东西少了。”夜深蹙眉嫌弃着鼻间不断涌入的香火味,虽然很淡,但逃不出他的嗅觉。
来人应该已经非常小心翼翼的掩饰过自己的气息,可是夜深是谁?就那种道行的后辈,还想在夜深的家里掩盖行踪?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夜深很清楚对方一定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除非是故意想要自己找死。
那就是说,是冲着夏过来的。
“来人?小偷?”夏过愣了愣,将啤酒罐搁桌上就冲进了自己房间,翻箱倒柜的又小心翼翼的在整个屋子里转了一圈,再走回夜深面前,说道,“啥都没少啊?你该不会是拿我寻开心吧?”
夜深瞥了眼夏过,闭上了眼睛,寻着那股子气息,站到了客厅的沙发边,开口道,“第一次出现,在这里。”
“这么高,两个人,一男一女。”夜深又感受了一下,让他意外的是,对方的身高居然如同三岁幼童,并且是两人,一男一女,莫非是……
“随后,一人进入了里屋。”夜深寻着男孩小左的步子走进了夏过的房间。
夏过一脸好奇的端着啤酒罐,也跟着夜深走了进去,只见夜深站在夏过的床前,做了个从夏过床上拿起东西的动作,又从房里出来,站回客厅他说的第一次出现的地点。
然后夜深睁开眼,看着空无一物,却做着拿起东西动作的手,开口说了两个字,“头发。”
“头发?”夏过跟着重复了一遍才问,“什么头发。”
“有童男童女来取走了你的头发。”夜深在沙发上坐下,点起了一根烟。
“什么童男童女,取走我头发干啥?”夏过也跟着坐到沙发上,他一想到被人取头发就只联想到被人下降头被人诅咒这方面的事。“还不会,谁要对我下咒吧?”
“应该不是,香火味那么重,恐怕是庙里来的。”夜深说到这里皱眉更甚,就是庙里来的,才麻烦。
“庙里来的?菩萨?!”夏过一听就震惊了,不是吧?连菩萨都有真人啊?
“你想多了,那个,你可见不到。”夜深开口打断了夏过的联想。
“那你说的从庙里来,总不见得是和尚吧?”夏过反问道。
“是妖。”夜深也不看夏过的脸,眼神追随着自己手指中夹着的烟燃烧后腾起的烟气,他一挥手,隔空打开了阳台的门,那些烟气被新鲜涌入室内的空气吹散了一会儿,却又凝结起来,然后朝着一个方向飘去了。
“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夜深也不等夏过提问有关于“妖”的话题,留下一句话,就跳出了阳台,跟着那股子烟气调查去了。
夏过看着夜深走的利索,有点儿闷火不知打哪儿就冒出来,沉默的拿起夜深落在茶几上的烟,点了起来,然后深吸浅吐,看自己吐出的烟气都是普通的烟气后,只能作罢。“拉倒,自己去调查就自己去调查,不带我,我就搁家里潇洒。”
虽然夏过很好奇“妖”,不过,夜深不带他一起去看,他也没办法自己找过去,只能在家里憋着等夜深回来。
“叮咚叮咚。”
夏过手里的烟还没灭,门铃就响了,微微一愣,夜深要是那么快回来,早就从阳台进来了,胖子来每次都没那么温柔,还按门铃,早就拿出恨不得破门而入的架势拍门了。
夏过掐了烟,往猫眼里看了看,只见门口的韩静一脸焦急,他赶紧开了门。
这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