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顾清余说:“监控拍到的，张智勇十一点三十离开，他离开后死者还在路口，随后清洁工也去了，她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死者，死者如果已经被张智勇杀了，尸体必然会被发现。”
既然是打扫卫生，那肯定会仔细的把公路扫一遍，不可能看不到岳芳芳的尸体。
只能说明，岳芳芳那时还没死。
很简洁明了的思绪，张智勇没有撒谎，他也的确不是杀害岳芳芳的凶手。
黎瑾也有些没有头绪，说:“那一对情侣呢？他们在案发现场停留的二十分钟太过可疑，团伙作案？”
黎瑾说完下意识就否断了自己的想法，也不对啊，清洁工看到他们两个了，但是却没看到岳芳芳，难道说他们之中有人说谎？
顾清余说:“他们两个说的不完全是真的，至少没有打电话那么简单。”
逗留了二十分钟，那二十分钟都在打电话？哪个地方都可以打电话。
偏偏选择一个没有监控的路口吗？
“那就这样把他们放了？凶手不是还有可能作案吗？”黎瑾皱眉。
邱仁义则是回答了他:“没有证据是没权利扣押他们的。”
江北延说:“沈娜说她看到了岳芳芳跟张智勇在一起，据张智勇的说法是，他很快就离开了现场，这与监控也拍到的无异，那当时就只剩下这一对情侣，以及后来到来的清洁工了。”
如果是这一对情侣对岳芳芳下手则是完全符合啊。
他继续说:“清洁工说她看到了驾驶位的人，又没说后座，如果一个在驾驶位，另外一个和岳芳芳坐在后座呢？只是我不明白，明明他们不认识，岳芳芳为什么愿意上他们的车，还愿意吃或者喝他们递过来的东西。”
邱仁义立马拍手，“会不会是他们是惯犯，看到岳芳芳落单，女的就上去说，你要去哪里，我们送你吧，这地方偏僻，估计没有车，岳芳芳同意了，上车后，就给她喝水，然后……”
邱仁义说着说着，就觉得，好扯啊……
顾清余看着他，“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们不会把自己装扮的……”他的眉头轻皱，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的模样，“那么花哨，两人至少应该是平易近人的，这样看起来太有攻击性，还有，你会喝陌生人递过来的水吗？岳芳芳不是傻子。”
等他说完，江北延清幽的接了一句:“其实也有可能，因为他们看起来像是一类人。”
一个洗浴中心的小姐，常年接触的都是富二代。
顾清余摇头:“他们开车离开是十一点五十，清洁工离开是五十五，比他们还晚，当时岳芳芳的尸体如果在路上会被发现。”他顿了一下，缓慢的说:“那只能说明，岳芳芳是十一点五十五到十二点被扔到路上的。”
众人顿时毛骨耸立，如果真的如顾清余所说，当时路口……没有人啊。
所有进去的人，都在出口的摄像头出现了，路口没有人，岳芳芳是怎么死的？
这太不切实际了。
黎瑾说:“如果是清洁工看到情侣行凶，然后被威胁更说得通吧，毕竟清洁工看起来比较柔弱，她刚刚看到他们的模样就有些怕……她不敢说，应该就是怕他们报复。”
随后，顾清余笑了一下，“你观察的很细致，不过，如果你是情侣中的一个，你杀人被撞见了，目击者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妇女，你是选择威胁她，永远生活在随时被揭发的可能，还是，干脆全杀了，反正杀一个也是杀。”
黎瑾顿住了。
清洁工不是。情侣不是。张智勇不是。
就剩一个邵冬了，可是他压根跟这个案件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到过现场，监控也没有拍到他，他的车在，但是他人不在，一个车能杀人吗？
阳光早就已经破土而出，照的一室金黄，亮堂堂的，桌角被打上一道光影，有些刺眼，却又有着别样的美丽。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毫无规则的轻轻漂浮，像他们此刻面对的案件，毫无头绪。
在这个到处都是监控的时代，却刚好，监控坏了。
明明有那么多目击者，却没有一个人目睹凶手的模样。
随后，顾清余率先站起来，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
黎瑾突然发现，他好像一直都是不慌不忙的，难道说他很有把握吗？
顾清余细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才说:“别一个个在屋子里发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你不能用你认为的来想他，凶手的思维跟常人不一样。”
“顾队长要出去？”邱仁义立马站起来，他要跟着，好不容易这次能分到顾队长手下，他当然期待全程跟着顾队长查案。
“对，江北延可以回去刑侦科了，黎瑾跟我走。”顾清余清冷的说，随后看了看身上皱巴巴的衬衫，皱了皱眉头，他是拒绝的。
闻言，江北延一口老血哽在喉中，他的脸上纵然还是那副优雅如风的模样，语气却满是感叹:“每次拿过鉴定结果就翻脸不认人……”
顾清余瞥了他一眼，脸上丝毫不屑:“一个法医还想着去跟凶手斗智斗勇呢？你是准备见到凶手先拿针管扎他？”
江北延也是毫不服输，别看他模样文文弱弱，“我的体能测试一向是优秀。”
“哦，所以你要跟上来吗？”
“当然不，我只对尸体有兴趣，对凶手没兴趣。”
“那你我跟争辩这么久？”
“……”
邱仁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