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子就是方便。
古渐尹在途中打包了炸鸡、汉堡和薯条,全部扔给了副驾驶座的程丽丽,车速并没有太快,行驶在绿树成荫的小路上,阳光斑驳了视线,程丽丽觉得看什么东西都带着强烈的光影效应,身边的景物宛若一幅幅流动的油画。
“喂我一块。”古渐尹瞥了眼正吃得欢的程丽丽,舔舔嘴角道。
程丽丽撕了片鸡肉递到她唇边:“来,啊。”
古渐尹眯起双目,张嘴连同那两根手指一起咬了下去。
“痛痛痛痛痛。”其实并没有多痛,程丽丽完全是被古渐尹的举动和眼神吓的。手指被那两排整齐的牙齿咬紧的同时,指腹还被某样柔软湿滑的物体缓慢地扫了一下,那诡异的感觉瞬间让她魂飞魄散。
古渐尹咧嘴一笑,放过了她。程丽丽慌忙将手收回来,在纸巾上反复擦拭。
“再来一块。”古渐尹食髓知味,笑眯眯地看过来。
程丽丽惊魂未定,干脆将一整袋鸡块都塞给她。
“我在开车。”古渐尹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车技,我可以尝试用单手来。”
“你可以停下来吃,吃完再上路。”程丽丽眨巴着眼睛提议。
“这条路不允许停车。”
“那……到了海滩再吃。”
“我饿。”古渐尹舔舔嘴唇,眼神暧昧地看着程丽丽,“我要现在吃。”
程丽丽一想起刚才被舔的那下就觉得无比恶心,坚决不肯妥协:“你会咬我,我怕疼。”
“我咬你干什么,你又不是孜然味。”古渐尹嗤地笑出声,那嫌弃的神情分明在说程丽丽自作多情。
“明明就咬了,看,牙印还在!”程丽丽立刻亮出呈堂证供。
古渐尹看都不看那根手指一眼,专注地看着前方路况无赖地道:“怎么证明这牙印是我的?难道你就没有牙齿?”
“我干嘛自己咬自己?又不像你有病。”一时嘴快,口不择言,程丽丽在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就已经后悔了,但覆水难收,她顿感到大事不妙。
古渐尹猛地紧急刹车,强大的惯性让两人都向前冲了一下,因为系了安全带才没有撞到挡风玻璃上。
“你你你干什么?!”程丽丽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后面没有跟着其他车辆,不然极有可能造成追尾事故。
“刚才的话,再说一次。”古渐尹阴测测地盯着她,那视线不由得让程丽丽联想到张牙吐信的毒蛇,教人毛骨悚然。
“咦,刚才我有说话吗?”程丽丽装傻。
古渐尹冲她龇了龇牙,笑得狰狞。
“姐姐,我错了,我不是想那样说的,你不要生气。”她真不该相信身份证上的那个出生日期,恶霸在哪个年龄段上都是恶霸,不会因为年轻就天真,年少就无邪。
“哦?不想那样说?那怎么就那样说了?”古渐尹冷笑一声,表情依旧阴沉得可怕,她把手肘支在方向盘上,侧过身子面向着程丽丽,那巨大的压迫感顿时让程丽丽恨不得夺门而逃。
“刚才我被昨晚那个骚包女上身了,那话不是我说的,是她说的,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一定要相信我!”程丽丽换上了湿漉漉的眼神装可怜。
“你是不是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古渐尹伸手扯扯她的嘴角,好心地帮她唤醒记忆。
程丽丽忍不住腹诽,这孩子到底是谁家教出来的,真不是普通变(咳咳)态啊。
“我当然记得。”她喜欢看她笑,不许她在她面前哭……请问她的人权在哪里?
程丽丽果断地抛弃人权,心里默念一、二、三,然后……笑逐颜开。
古渐尹点点头,轻扯嘴角,低笑着问:“那我饿了,你说该怎么办?”
“……我喂你。”不是说这条路不许停车吗,都停那么久了,请问监控器在哪里,交警叔叔在哪里?
古渐尹对她的回答非常满意,脸色终于缓和回来,吹了声口哨,继续开车。
程丽丽一边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鸡块送到古渐尹嘴边,让她意外的是,古渐尹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故意舔她的手,而是安安分分地喂一块吃一块。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一袋炸鸡还剩半数,古渐尹打了个饱嗝,非常满足。
程丽丽迫不及待地开门下车,海边风大,腥咸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捂着口鼻一连打了四五个喷嚏。
古渐尹绕到车尾把后备箱打开,里面放着一个旅行袋和一箱啤酒,她打开旅行袋的拉链,从里面翻出一件薄风衣,扔到了程丽丽身上。
浓郁的玫瑰花香从天而降,程丽丽惊诧地伸手接住,就听到古渐尹清朗的声音顺着风势吹到耳边:“穿上吧,你不是怕冷吗。”
“谢……谢谢。”这算什么?程丽丽忍不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这份体贴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惊天阴谋,迟迟不愿穿上。
古渐尹挑了挑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不怕冷啊,不如一起去海里游两圈?”
程丽丽立刻以最快速度将衣服穿好,一边穿一边说:“我感冒了,喉咙痛嗓子痒,医生说不可以下水。”
“哟,去看医生了?原来有病的是你啊。”古渐尹走过去捏捏程丽丽的脸颊,咂咂嘴道,“你喉咙痛我却还让你吃肯x基,感冒没恶化吧,来,张开嘴让我瞧瞧扁桃体发炎了没有。”
“没有没有,那是以毒攻毒,现在喉咙已经没有那么痛了。”程丽丽身子一僵,拼命摇头:
古渐尹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