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扬继续说道:“我从警十五年,到现在为止,破案率保持了百分之百,不是我任飞扬了不起,是因为我对每个生命都充满了敬畏,对每个死者和他们的亲朋好友都心怀同情,我给他们一个交代,我都无法安睡,不知道江教授在这里能不能睡好?”
江少君的嘴角突然抽动了一下,望着任飞扬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层薄雾。
任飞扬见时机成熟了,问道:“江教授,如果你信任我,就请你把你想说的都和我们说说,我们愿意认真的聆听。”
江少君扫视了其他几个人,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再次抬头望向任飞扬,终于开了口:“你……真的就是任飞扬?”
任飞扬微笑着点点头:“没错。”
江少君再次确认:“那个破了安氏集团和间谍大案的任飞扬?”
任飞扬再次微笑点点头。
江少君的嘴唇稍稍颤抖了一下:“好,很好!我……愿意和你们详细的讲讲……这个故事……”
“很好,我们洗耳恭听。”
“首先,我……承认刘婷婷和我之间,确实存在违背道德的……那种关系,但是,我们之间也是实实在在的有感情的,并非只是为了一时的生理上的需求,我甚至都已经准备好要和我老婆离婚,和她结婚了……”
任飞扬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并且给了他一个坚定而又信任的眼神,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谈到情感的纠葛,江少君的表情还是露出了一丝痛苦,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们确定了关系之后,我妻子之后不久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们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冷战,不过我已经做好了和她摊牌的准备,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没想到……婷婷……居然就出事了!”
任飞扬和弟兄们都看得出,江少君的表情和情绪应该都是很痛苦的,看不出作戏的细节。
不过,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一年多了,江少君稍稍沉默了几秒,继续说道:“我当时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可是,没曾想自己都还来不及和婷婷做最后的道别,警察就把我抓了,硬说我是杀害婷婷的最大嫌疑人!”
他的脸上露出了愤怒,不过也许是长得太过清秀,还戴着一副眼镜,那种愤怒是克制的,也并没有太可怕。
他突然抬眼盯着任飞扬,眼里露出了一种求生的yù_wàng:“任队长!我可以向你发誓!我……我绝对没有杀婷婷!我是冤枉的!你想想,我妻子那么恨我,不过她都能给我作证,案发当晚我们一直待在家里,可是警方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这下,江少君似乎真的怒了,脖子上的青筋也暴涨着。
任飞扬不得不安慰一下他的情绪:“江教授,你别动怒,现在我们决定重启调查,就是为了弄清楚真相。”
江少君这才压制住了怒火,这也怪不得他,一个人被关了近一年,作为嫌疑人却一直没有被定罪,也没有被释放,这种压抑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任飞扬望着他:“江教授,你能把案发当天,特别是案发时间段,也就是晚上九点半到十一点之间,你所做的事情再向我们讲述一遍吗?”
江少君点点头:“好。那天,我整天都在我的实验室里忙着,婷婷也一直都在,我们的项目已经到了快要攻克的阶段,很关键,所以,那段时间是很忙碌和紧凑的。中午,我和婷婷在单位食堂吃的午饭,下午下班后,我直接回了家,因为担心不回家又会让老婆多想。回到家之后,发现老婆居然做了一桌饭菜,都是我爱吃的,出于愧疚,我对她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我们一起吃了饭,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气氛还算是融洽。”
任飞扬他们仔细听着,因为马上要说到晚上他所做的事情了。
江少君顿了顿:“吃完晚饭,我就去了书房,这是我的习惯,一般只要在家,晚饭后我都会待在书房里,要么看书,要么做研究。所以,警方所说的案发时间段,我正在书房里查阅一份资料,十点左右,我妻子给我端来了一杯牛奶,这是我们夫妻俩多年形成的习惯,只要我在家,她每晚十点左右都会给我送牛奶。因为我正忙着,而且那段时间我们又在冷战,所以她就将牛奶放在了门口的柜子上,说了一声牛奶倒好了,就走了。”
任飞扬边听边思忖着,问了一句:“她给你送牛奶的时候,你看到她本人了吗?”
这句问话,让江少君怔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没有,我的书桌是背对着房门的,不过……我们结婚十年了,我妻子的声音,我当然能分辨得出来。”
任飞扬又思忖了几秒:“那之后,你注意到你妻子出门了吗?”
“没有。”
“你肯定?为什么?”
“因为,十点半的时候,也就是她给我送了牛奶半个小时后,我去了趟卫生间,她当时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在钩花边。按照警方推测的婷婷遇害的时间,我妻子至少要九点就出门,才能到达婷婷的住所并且杀了她,然后再抛尸到河里,对吗?”
任飞扬点点头:“没错。”
江少君坚定的望着任飞扬:“所以,我和老婆都是冤枉的,我们都不可能是杀害婷婷的凶手!”
任飞扬没有马上回应,思考了几秒:“江教授,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没了,我所说的就是整个事情的经过,而且都是事实!”
“好吧,那我们今天的对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