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无法躲避对方的攻击,萧洋运起玄天功护身,虽然避过水压,但那玄雷灵力好生厉害,砰地一声将其弹到岸上。
他预起身还击,却觉全身酸麻,无法再聚起灵力。
王越冷笑道:“萧洋师兄这就败了,还真是扫兴啊!”
听闻此话,萧洋血脉贲张,当下就要运起玄天功中的噬雷决,但此功力已在练气三重以上,他不想轻易暴露修行,只得隐忍作罢。
岂料那王越外表气宇轩昂,内心却毒如蛇蝎。他伸出右手两指贯透灵力,重重戳在萧洋肋下的要穴上。虽不致死,但受伤极重,非调养一两个月不能下床。
萧洋迫不得已,使出玄天移穴法,那两指虽重却不至伤其要害。他连咳数下,嘴角溢出鲜血,足见对方招式狠辣。
那王越预再次戳下,忽从园外传来一声低喝。
“住手!”园外据此数十丈远,这声音却似在二人耳边响起。
“师兄弟切磋,何故下此毒手!”宗主陆凌威须臾间已站在旁边。他轻挥衣袖,啪的一声将王越弹开。
“师父听禀,这小厮对雅妹不轨,让我撞见故下此重手”王越振振有词,说的如亲眼见到一般。
“不、不,越哥哥,你误会了。萧洋师兄没做其辱我之事。”陆诗雅脸红道。原来她最了解王越的脾气,见要出事立刻告诉了父亲。
“你就是萧逸师兄的弟子?”宗主斜睨萧洋问道。
萧洋吃力的爬起来点了点头。
“这内府之地岂是你能来的,休要在此逗留。明日我便将此事告知师兄!”宗主严肃道。
萧洋没有回答,只给对方做了个天揖,便忍痛向花园大门走去。
“谁叫你走了!”王越上前伸手阻拦。
“越儿!”宗主喝道。
那王越只得站在一旁瞪视萧洋。
“萧洋师兄,你伤的怎么样?”陆诗雅关切道。
萧洋挤出一丝微笑,向她摇了摇头,饶有深意地看了眼王越便消失在大门处。
陆宗主叹道:“这萧洋虽是不计,但比我那师兄要强上许多,对我师尊也好歹有个交代。”说完挥动衣袖转身离去。
王越与陆诗雅默不作声跟在身后,一路上他竟不理对方,显是嗔怪她关心萧洋。陆诗雅内心苦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越儿,此次萃选大会只许你败给古枫!”宗主突然驻足说道。
“什么,我.......是,师父,徒儿明白!”王越见宗主面色不善,只得把怨言吞入肚中。谁也没看到他眼中迸出阴毒的寒光。
萧洋来到镇魔峰顶,立刻盘膝坐在石床上运功,好在他现在已是仙灵之体,磅礴的灵力很快止住了疼痛,只需调养一两日便可痊愈。他虽不是好勇斗狠之人,但王越之事对其刺激甚大,誓要提升功力将对方击败。
匆匆数日,转眼到了四年一度的萃选大会。天宗殿前是一处广场,方圆数里之巨,此时已是人山人海。殿前浮着一片紫云,离地盈丈却不飘散。
不久,宗主携一众长老、六道宾客来到紫云之下。祥光闪耀,众人已登上云端。但见微风拂过,所有人的面前、身后均出现一套紫檀桌椅。
“请坐!”宗主朗声道。
就在所有人落座之际,面前的桌面上忽现莹壶玉碗,内有香茗正冒着袅袅热气。
观战台下一名三代子弟大声道:“仙霞四载一度的萃选大会已俞256届。旨在增进年轻弟子修为,切磋修行成果,萃选宗内精英。本会择选三十二名四代弟子,首战两两相对,在此擂台上共战两轮,决出八名弟子晋级。其余对战分属不同处所,届时详加说明。有请执法长老宣读会规!”
台上一名身形极高的老者起身,其眉毛、胡须如铁刷一般,眼神犀利无比,似能洞察一切。他同样身着白色道袍,袖口绣着两把玄铁戒尺。
“众参会弟子严尊会规,不得重手相伤,不得偷袭暗算,不可在赤手战时使用兵器、暗器和诸类法宝,不可事后寻仇。但有违反上述会规者,以宗法处置,严重者逐出宗门!”他的嗓音虽低,但传入众人耳中竟想如洪钟。
宗主缓缓起身轻抬右手,但见一股罡气直射而出。那擂台傍边架着一口金钟,此刻发出呜呜的响声。
“萃选开始!”主持弟子大声喊道。
第一场对决很快有了结果,包括萧洋在内十六人成功晋级。
提起他的晋级过程,所有人捧腹大笑。对方前日修行伤了经脉,硬撑着参加大会,直到上场前的半个时辰,才因伤痛严重宣布弃权。萧洋就这样直接晋级,引得众人纷纷感叹:真是傻人有傻福!
第二场对决开始,观战台与擂台中间忽地站起十六个木人,分别指代参会弟子。它们突然自行移动互换起来,毫无规律可循,速度快的留下一片残影,不久便分成八组。还有许多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盯在一处,只见晋级弟子中赫然有萧洋的身影。
宗主眉头紧皱,传功长老微微颔首,那济善长老虽事隔数月,见到对方仍气的怪眼连翻。观战台下坐着二、三代弟子及内府家眷。陆诗雅一直盯着王越,此刻才看到萧洋师兄,惊喜中透着担心。不远处的萧逸焦虑的坐立不安,他觉得弟子是犯了疯病,势必会被别人揍得很惨。
首先对决的两人手心发出彩光,其中一人脸色十分难看,扭过头望了一眼对方,恐惧的向台上摇了摇手。
“第一场,孙大有弃权,古枫获胜!”主持弟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