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你惹到大麻烦了!”锦衣年轻人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一脸厉色,挽起袖子向那道身影走了过去。
“我才刚离开三天,你们就敢当街撞死人,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那道身影缓缓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略显帅气的脸。
“是你!张恪,张捕头,鬼手神医!”锦衣年轻人脸色霎时变得像纸一样惨白,哆哆嗦嗦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我死了?”张恪皱眉问道:“这是谁在诅咒我?”
锦衣公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嚎道:“大人,不是我,我没诅咒你,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我是李家三公子,还是天龙门弟子,请大人饶我一命!”
张恪道:“你自报家门,是想威胁我?”
锦衣公子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小人不敢,还请大人饶命啊,我愿意赔钱,白银百两……不,白银千两,还请大人一定笑纳。”
围在一旁的行人也纷纷脸色大变,敬畏的看着张恪,不敢出声。
“大人,您回来了就好,赶紧去县衙一趟,柳大人出事了。”这时,人群中挤出一名穿着制服的衙役,急匆匆的说道。
“柳大人出事了?”张恪脸色微变,指着锦衣公子道:“我这就过去,你,给我把这个家伙关进大牢。”
张恪走远后,锦衣公子才双腿发软的站了起来,惨白的小脸渐渐恢复了红润,他颐指气使的对衙役说道:“前面带路,我跟你去衙门。”说完,他连忙向车夫吩咐道:“阿财,赶快回家,叫我爹准备保释金,今天一定要去大牢把我保释出来。”
衙役虽然心中不爽,但还是得乖乖按照锦衣公子的吩咐,他很清楚,锦衣公子畏惧的只有张恪一人,其他的衙役,在锦衣公子的眼里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而他若敢忤逆锦衣公子,过不了几天就会横尸街头。
县衙,后堂内。
柳富学双手背在身后,愁眉苦脸的走来走去,不时发出几声叹息。
“贤侄,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呢?你走了,我那侄女可怎么办呐?”
“你一走,那些士绅就全部来找我,让我把征缴的税银和收到的保释金退给他们,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啊,我怎么能给他们?可是不给他们的话,他们说不定会找人来把我的项上人头给摘了。这可如何是好。”
“红巾贼的银子也没找到,这笔钱又要退回去了,哎……这县令,我是当不下去了,我还是跟我那弟弟一样,去做个土财主算了。”
来回走了几步,柳富学便气喘吁吁,汗如雨下,重重咳了几声,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角,看着上面的丝丝血迹,不由苦笑了起来:“大夫说,我这是心病,让我不要想太多,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要被别人给抢走了,我连死的心都有了,能不多想吗?想我堂堂一个县令,竟然连自己的银子都保不住……”
“大人,大人,张捕头回来了!”一个衙役飞速冲到了门口,高声报喜道。
柳富学高兴的抓住衙役的衣领,高声问道:“你是说,张捕头他还活着?而且已经回来了?”
“大人,我今天刚回来,听说你出事了,就立马赶过来了。”张恪跟着衙役走了进来,瞥见柳富学拿着的手绢上的血迹,不由一愣,连忙问道:“大人,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