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府,青霜城,隶属于大楚王朝的洛周行省。
虽然青霜城也只是一个偏远的小城,但对于从来没有走出过青牛镇的张恪来说,无论是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颇具古风的华贵服饰,还是那些千奇百怪的各色小吃,都能够引起他的兴趣。
不过,虽然他身上穿的粗布麻衣和他怪异的行为举止都表明他是一个第一次进城的乡巴佬,但是却没有一个路人敢轻视他。因为他脸上绝没有自卑猥琐的表情,而是洋溢着强烈的自信,眼睛中流露出的神色也只是纯粹的欣赏。
张恪缓缓走在“繁华”的街道上,仔细的体味着在现代世界绝对见不到的异域风情,不时微微颔首,也偶尔停下来买些稀罕的东西。他口袋里装着数千两的银票以及一些散碎银子,足够将这里的大部分东西买下。
就在张恪还在为这座美丽古朴的城市感叹时,一道尖锐的叫喊从街道尽头传来,一位衣着华丽的锦袍青年,骑着一匹通体火红色的神驹,呼啸着向他这个方向疾驰而来,在他身后,有两名目光炯炯的大汉驾马紧紧跟着。
街道上的人纷纷往两边躲避,而一些躲避不及的人则被锦袍青年以长鞭卷飞,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甚至,锦袍青年边出手边高声喝道:“你们这些贱民,还不赶紧滚开,要是撞坏了我的追风驹,你们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转眼间,这匹火红色的追风驹就冲到了张恪眼前,张恪现在已经是内气有成的武者,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身体的速度都远远超过普通人,绝对可以轻松避开。
但是,他并没有避开,因为锦袍青年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为让他想到了将老爸撞成植物人的苏子豪,虽然一个是开车,一个是骑马,但两者的性质是差不多的。
而且,在他身边还有一名惊慌失措的小女孩,这个小女孩已经被吓得哇哇大哭,愣愣的站在原地,显然躲不过飞奔过来的火红色追风驹,若是她被追风驹撞飞,不死也要重伤。
张恪迅速身形一闪,挡在了小女孩身前,而后目光灼灼的看向了纵马狂奔的锦袍青年。
锦袍青年脸上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挥动长鞭向张恪抽打而去,阴恻恻道:“哟,这还是本少爷第一次遇到不知闪避的傻子,有点意思……”
可是,他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他骇然的眼神中,张恪不闪不避,表情淡然的伸出了右手,如闪电般抓住了长鞭的末端,接着,一股巨力从长鞭涌来,将他从马背上抛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向地面。
将锦袍青年拽下追风驹之后,张恪侧身一闪,以毫厘之差堪堪避过分奔过来的追风驹,而后催动全身内气,双手探向追风驹的脖子,将它牢牢箍住。
“咴咴……”
追风驹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厉声嘶鸣,身体却像被定格一样不能移动分毫。
“你找死!”锦袍青年摸了摸额头肿起的大包,破口大骂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张恪一把将追风驹按倒在地,皱眉问道:“你是谁?”
“怪不得敢挡我的路,原来是有几分蛮力。”锦袍青年不屑地冷笑道:“你的这点微末实力,在天龙门面前不值一提,而我,便是天龙门的内门弟子!识相的话就跪下来给本大爷道歉,再赔个千把两银子,说不定我可以饶了你的狗命!”
张恪站起身来,眼睛一抬,摇摇头道:“天龙门?没听说过。”
确实,在这个世界,他一直呆在青牛镇,对外面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更不会知道天龙门为何物。
“你!竟敢侮辱天龙门!”锦袍青年向身后两名壮汉招了招手,怒声喝道:“给我教训教训他,死活不论!”
然而,其中一名壮汉看见张恪的脸之后,却迟疑了起来,他压低声音在锦袍青年耳边说道:“公子,他长得和那个青牛镇的张恪很像,我们是不是先问一下他的来历?”
“张恪?哪个张恪?”锦袍青年摇头嗤笑道:“这个名字很有名吗?”
壮汉神色焦急的提醒道:“公子,青牛镇的那个张恪,鬼手神医!”
锦袍青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惊惧的看向张恪问道:“你……你是鬼手神医张恪?”
张恪皱眉说道:“我便是张恪,怎么,我的名字这么可怕吗?”
岂料,锦袍青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张……张神医,小人多有得罪,还请神医饶我一命,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这由不得他不害怕,他其实只是天龙门的一个普通弟子,而且还是花钱换来的名额,在天龙门内的地位无足轻重,换句话说,天龙门根本不会为他出头。而张恪是谁?那可是手上沾了上百条人命的狠人,杀起人来绝不手软,这才得到了一个“鬼手神医”的称号。他在这样的可怕人物面前耍狠,岂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锦袍青年指着挣扎着爬了起来的追风驹,哆哆嗦嗦的说道:“这匹追风驹就当作在下给神医的赔礼,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我一命。”
“嘶……鬼手神医?”
“听说他杀人不眨眼,
暗器出手,必沾血而回。”
“听说他和喜食人心的高老庄庄主朱刚烈是拜把兄弟,以杀人为乐!”
这时,周围的路人纷纷交谈起来,而他们谈论的对象都是张恪。
张恪环首四顾,发现周围的人都畏惧的看着他,像是在看着一头随时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