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丹妖劫>第二十七章 众目之下 惨遭诬陷

那织玛不紧不慢,自排列之尾款款走出,于左禾身侧停下,对着正善福了福,又转过身对着左禾福了福:“左禾仙君,不好意思,得罪了!”面上形容十分不平,还作得委委屈屈地,倏而抽泣,令人观之极易恻隐。

左禾不屑,未出一言,心下却颇慌乱:‘早时我就以为她不简单,奈何她三百多年谦卑有礼,早已树个贤德形象,又未有任何异动,我就对她放松了警惕,以为她是蝈蝈又能如何,现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直觉她狡黠,有些悔不当初,真应该早早细细查她一查。

“敢问左禾仙君所救之胎是何胎?何时所识?何时所救?”织玛又福,眼中奸诈隐晦,甚难发觉。

“丹妖之胎,四百年前,丹炉,怎么,我救妖胎自始至终乃常事,云伏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怎么?今儿还劳你过问!”左禾斜目,瞪了瞪她。

“既是丹之妖胎,若无邪念,为何怕众人见?为何躲藏得那般隐秘?左禾仙君您恐怕一开始就被她诓骗了的!”织玛假装叹气,为左禾感到同情。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身散异毒,她自己唯恐祸及无辜,才不出来,那般柔柔弱弱,凄凄楚楚,若说她骗我,我绝不相信!”他坚定地反驳,垂着的手指渐渐地握成了拳头。

“哎,师叔你被她迷惑的好可怜啊,我也觉得她初时说谎是迫不得的也同情了她,可是后来她冥顽不灵地,我就不这么觉得了。十三师叔,你还记得你在融丹阁拨倒烛台被罚禁足那日吗?”织玛索性转了身形,作了个很后悔的表情,直对着左禾。

“这件事人尽皆知,你不要要卖关子!”左禾心急,眼睛盯着蓝衣,盘算着怎样将那线团夺过来。

“未免你不信,倒不如三头对质吧,扎玛,过来,放她出来!”织玛看出端倪,朝扎玛递了个眼色。

扎玛依言,将那线团作个抢眼的手势,缓缓地走到左禾跟前,另一手指轻拈作施法状,看着左禾果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线团,在他入神之时,趁他不备手指翻转。

只见那原本朝向线团的蓝雾顷刻打了折转了弯,眨眼功夫,左禾便束发飘散,并着一块白生生的头皮露出,分外瞩目。

左禾大惊,下意识地将那要落地的锦辫收于袖中,心中疑惑:‘绻绻不是说,除了她谁也取不下的么?她,是怕我拒收才故意说的吧。’只片刻,他就去了那丝疑虑,仍旧对她坚定不移。

线团中的绻萦冲了几冲,冲不出去,不知是何法器,忐忐忑忑地,也不知外面会发生什么,那扎玛会说什么,左禾会轻信吗?不会的,不会的,那么多年的浓情蜜意,会抹去一切的。可,万一,不是呢,万一他怀疑呢?万一他质问呢?一点点,只一点点就能令她崩溃的!他不耻扎玛的那神情又在她脑海浮现,愈加清晰,仿佛他就是在蔑视着她自己。她颤抖着,矛盾着,紧张着,越来越没底气越来越觉着惶恐。

随后,她感到那筋断落,全身立即阵痛不已!她知道他失了她那锦辫,她的秘密已遭暴露,泪——汩汩流落,最后的侥幸心也华为乌有。

突然而至的强光刺了她的眼,她被“揪”出线团,丢到正殿左禾身侧织玛跟前。

她依旧作着瑟缩之姿,颜面朝地,缓缓抬头,难难侧颈终是看清了身旁那有些炫目的白衣女子——织玛,师父说的那句:‘但凡自来的,大都不善的。’立即回响耳边,嗡嗡头痛。

大殿所有弟子始见绻萦,无一不露出惊艳诧异之色:如此绚烂半透明的妖胎,还是头次见。

左禾看着那昔日如阳光般灿烂热烈的女子,此刻作了这般颓废的形容,内心骤然揪起:“绻绻,有什么委屈,有什么难言之隐,就都说出来,我,大师兄,和在场的所有人定会秉公处理,相信我!”

他的心疼,他的提醒,他的迫切,终于点醒了打击了绻萦:‘什么委屈,什么难言,什么秉公,那些都是不明能说的,不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要知道,这么着说出来一定会连累你,连累师父,连累整个云伏的!’

许久,她未说一个字,她怎么说,她从哪里说?

大殿显得异常静谧压抑。织玛知道绻萦聪慧,未知状况定不言语,无奈之下,她冲正善不着边际地使了个眼色,这才声响打破沉寂。

“你就是绻萦?你不说,我来说喽,你只需回答是否。”正善见她并不搭话,看来她够倔的。

“绻萦!我知道你根本,自打你初聚以来,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元灵!我为得到你我这局已经作了九百年,你若识趣你就一一应了还能在左禾及这众仙中留个妖胎的始终,若不识趣,我便当即吐出你和你师父的身份,恐怕以你的孝心你不会吧!不过,你我本无冤仇,奈何你能救我情郎复醒,各种结局你终究不能避免同化,你本逆天,我这做法为等同顺应的天道,不会徒业障,你多活了这许多年,你也值了!哈哈哈!”织玛眯眼恶狠狠地,死死盯着绻萦。她——也会用心语。

当她说出“元灵”二字,绻萦便已知晓今日必将大难临头,她已崩溃,哀嚎不已,织玛说的不错,就是灰飞也不能道出他的背景,那个如父亲般真挚待她教导她的恩师!

她有些遗憾,临死之前还不知道师父的名字……

许久,哀嚎完毕,她腾然站起,擦干泪痕,止住抽泣,腰脊挺直,目测无畏:“既然苍穹地泽皆不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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