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儿抱起一根柱子,狠狠地跺脚道:“不好,不好!我死也不会去,他们会打我骂我的,一点也不不似父亲和大哥这般待我!”几脚下去之后,楼顶的灰尘开始簌簌掉落,眼见再这样多下去整个张记也就毁了,连郑阔似乎吓傻了,那张嘴已酒水都噙不住,滴溜溜地连成一条线全撒在了大腿上,食客们皆是楞在当场。
云稹皱眉想我这兄弟真是有些古怪,急忙上前向众人说了声抱歉,对天儿笑道:“天儿乖!父亲就和你开了个玩笑,你怎么当真了?你再这般胡闹下去,他真的就不要你了。”
这句吓唬的话好像起了点作用,天儿乖乖地趴在云稹的背上,三人缓缓地在众人迷茫、惊异的眼神里下了楼。
灞桥、居于长安城东,自古就是关中要塞。王昌龄曾在《灞桥赋》中也提及“惟梁于灞,惟灞于源,当秦地之冲口,束东衢之走辕。拖偃蹇以横曳,若长虹之未翻。隘腾逐而水激,忽须臾而听繁。”由此见这灞桥对长安的重要性可说是非比寻常。
在唐朝时期更是在灞桥有折柳送别的习惯,因此,这里向来被文人骚客所垂青,为此地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诗篇。
正月十五,这天灞桥之上以及两岸人山人海。
通常元宵节这天是“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伎皆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的一片繁华盛景。
可是今天并非如此,长安街上的人很少,十之**的都聚在了灞桥两侧。
晌午,锣鼓一通喧响:“崔大人到!”
灞桥之上早已打起了擂台,崔焕登台而望,两岸人山人海,刀兵数不胜数,很欣慰的点了点头道:“今乃元宵佳节!本官敕奉圣上之命,在此元宵佳节与各路豪杰、文人墨客一聚,将选出出类拔萃者数十名,以安四海之兴旺,耀扬我唐之神威。”
“万岁!万岁!”两岸的豪杰、墨客尽皆高呼。
崔焕将宽袍一挥,扬声道:“另有一事,近日江湖沉溺千年的《长空赋》现世,今得甲子榜首者,可得此物号令天下群雄!”
武林众人听得谣言竟是真的,顿时竞相呼喊叫好,不过其中也有不少在窃窃私语,怎么《长空赋》落在了朝廷手里?一时间众说纷纭,各自都像是在偷学嵇康弹琴似的,没谱!
“让一下!对不起,让一下。”人群内穿出一灰袍的年轻人,也不顾禁军相阻,跃上了台面。
崔焕一瞧来人,急忙撤下了阻难的禁军,脸色阴晴不定,大惊道:“昊儿,你不在青云寺好好修行,下山来干嘛!谁让你来的?”
一脸雾水的崔昊,还来不及与父亲叙旧,见状直接拆开了包裹,将信笺取出,递给了崔焕,道:“父亲,你瞧瞧这个!我实在担心家里面就和师父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您怎么会主持上了这个什么‘
灞桥大会’?”
崔焕接过信笺,也不回答崔昊的疑问,一副愁云惨淡的面容,四处寻觅了会,悻悻地说道:“这封信是谁给你的?怎么?那老和尚也来了长安,怎么不见他踪影?”
成千上万的人海顿时炸开了锅。
还不及崔昊解释,灞桥之上犹如雷吼,佛号大宣。
慧空一跃来到了台上,上前向众豪杰施礼,转身双手合十与崔焕打了个照面,朗声道:“老衲在此!有劳施主牵挂。”
崔焕满目疑云地说道:“和尚!是不是爱子拙虐,在山上惹着你了?”
慧空作了作揖,道:“罪过!施主何出此言?崔昊这孩子比起你可省心的多了些!”
崔焕一愣,神情颇为尴尬,底下的各路人士皆开始议论纷纷,这和尚究竟是谁?他怎么这么大胆,崔焕崔大人可是朝廷官员!再说也是这次“灞桥大会”的主导者,怎么能这般无礼。
“咳咳!”崔焕听着底下的议论,神情微微收敛,清了清嗓子,笑道:“都说佛口无心!这位慧空大师可是本官的故交,一起开玩笑习惯了,还请大家不用见怪。接下来大家各显其能,书生作诗,江湖比武,开始吧!”
“且慢!”
众人寻着声音寻去,只见台下有走出来了两个少年,一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提一把粗布缠着的剑,剑柄露在外部,另一个看起来就十岁出头的样子稚嫩未去,天真憨厚,傻傻地向众人笑着。两人正缓缓地向台上走来,这些江湖人士认识云稹的不算多,是故各怀心思地让开了路。
突然台上的夏侯重明起身立在崔焕身旁,喊道:“大家拦住他!他就是云稹。”
台底下地江湖人士听见“云稹”顿时炸开了锅,吵闹不休地围住了两位少年。台底下开始相互争执着,一时间为家门雪恨的、为亲人报仇的比比皆是,为了一本《长空赋》,竟没有想不出来的借口,最搞笑的是还有一个精瘦的汉子说云稹羞辱了他老婆,口口声声要为他老婆讨个公道。
云稹苦笑,无奈地向武林各路英雄致歉道:“我知道大家的目的,我从未见过你们更谈不上什么得罪过大家,今天你们既然是都要‘报仇’,那我奉陪着。可是,仇恨虽不分前后倒也分大小,这位大侠刚才义愤填膺地说是我欺负了他老婆,那就把第一位挑战的机会留给他,如何!”
那精瘦的汉子暗喜,好生摩拳擦掌一番,一掌刚挥出还不及发力已被云稹狠狠地踢倒在地,仍然不死心,想起身再战。
这下惹怒了云稹身边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