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娘连忙换好衣物,打开了门,“相公,我洗澡呢。”
阎沥看着柳月娘洗过后更显白嫩的颈间肌肤,鼻间也都是清新的特别好闻的香气,不由咽了咽口水,感觉浑身燥热的厉害。
慌忙推开柳月娘,跑进屋内,灌了一大碗凉水。
“咳……娘子,我砍了几棵年头久的槐树,还有几根竹子,我用竹子编些筐篮。”
阎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就端着小板凳开始折腾起竹子来。
柳月娘好奇的看着阎沥熟练的动作,她家男人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做的还真不赖!
“相公,你知道哪家有刨子凿子之类的工具么?”柳月娘翻了一圈小泥屋,也没找见需要用的工具,只能抱着一丝希望问阎沥了。
阎沥放下手中的活计,转头疑惑的看着柳月娘,娘子说的是什么东西,完全没听过啊。
柳月娘一看阎沥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难道村里都没有做家具的简单工具么?唉,看这些粗糙的桌子,椅子,床,想来也就是用几块木头劈开拼拼凑凑的。
柳月娘头疼的哀嚎一声,靠向墙壁,“相公,明儿个正好要去送木艺品,咱们找个铁匠铺子吧,我想做点东西。”
“嗯。”
“胖哥儿,柳月娘,大哥回家了,赶紧死回来一趟。”柳月娘正闲着没事做,在阎沥身边瞎转悠,院外就传来阎广不怀好意的叫喊。
柳月娘对天翻了个白眼,无奈的看了眼阎沥。
这家人有毛病不!
“知道了,就去!”柳月娘还期待着男人的爆发呢,就听见阎沥冷淡的回了话,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再瞪,眼睛就掉了!”阎沥搓着手,拍了拍落在身上的竹屑。
柳月娘眼见男人就要换衣服出门了,连忙拉住:“等等,大哥是谁?”是她耳朵出毛病了么,她记忆里,从柳月娘嫁过来之后就没听过有大哥这回事。
阎沥的眼神暗了暗,很快又恢复正常,拍了拍柳月娘的脑袋,没有说话。
“胖哥儿,是芜小子回来了?”
屋内的老太太似乎很是激动,柳月娘连忙进屋,赶巧的抱住了她,估计再不抱住,老太太就该摔下床了。
“奶,你别激动,我马上回去了,要真是大哥,我就带他来见你。”阎沥少见的没有了对老太太的温和,柳月娘甚至感觉到,他的语气中带着股寒凉。
柳月娘扶着老太太坐好,跟着阎沥亦步亦趋的往阎家老宅去。
男人的身影,肥胖臃肿,柳月娘在后头跟着,却总感觉有些异常,他身上的气势有微妙的改变,就跟上次不小心爆发的时候一样。
“大哥大哥,你上次带给我的胭脂香粉很好用呢,这次有吗有吗?”
“表哥,我……恩,你想我了没?”
“芜小子可算是记着家里呢,真不错,不错!”
……
阎家大宅,热情洋溢的欢声笑语就未曾停过,直到阎沥带着柳月娘进门。
“哟,这是谁来了?”
“胖哥儿啊,莫不是听到大哥回来,带了不少东西,也想来分一杯羹?”
柳月娘捏紧了双拳,这些阎沥所谓的亲人们,所做所行也太过恶心了,明明是阎广过去叫的他们,这会儿居然!
阎沥倒是没有多大表情,拉着柳月娘就上了前,“大哥,这是我娘子,柳月娘。”“娘子,叫大哥。”
“大哥好。”柳月娘尽量使自己面带笑容,对着眼前背对着他们的男人行了行礼。
直到男人转过身……
那张前世刻骨铭心的脸庞,冲击着柳月娘混沌的感官。
紧紧拉着阎沥的双手,才不至于使自己冲动,陆易琛!明明不是一个人,却有着一模一样的脸,柳月娘有些心慌。
那些好不容易被她沉寂的过往,顷刻间奔流而出,让人慌乱无助,痛彻心扉。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
阎沥几乎是在柳月娘稍有不对劲的时候察觉出,看着她小脸在看到袁芜的瞬间,惨白无色,眸底深沉的暗了下来。
柳月娘深深喘了几口气,终于说服自己稳定下心神。
“我没事。”
袁芜一身月白色的丝织锦袍,面容温润如玉,不解的看着柳月娘,他似乎从未见过她,可是,她刚刚看着自己的眼神,很是悲伤。
“贱皮子,看到男人就花痴。”这句辱骂,声音虽小,却还是被柳月娘听见了,冷冷的瞥了一眼。阎家姻亲,阎沥的表妹,阎月儿!
很好,她记住了。
在柳月娘不曾注意的瞬间,她没看到阎沥和袁芜的眼神,都悄悄从阎月儿的身上打了个转儿。
“胖哥儿,不是娘心狠,你看咱们也分家了不是,芜小子带回来的东西,怎么着也不能给了外人呢。”阎氏一边挑选着几块素锦绸缎,一边落了声。
“大哥,奶现在跟我们一起住,你要去看一下不?”
阎沥没有理会阎氏,在他心里,她早就不配做自个儿的娘。
袁芜没想到自己回来,阎家居然已经变成此种样子,有些无奈。
让阎广叫胖哥儿过来,是他的意思,本想着拿点东西给胖哥儿,可是看样子,他还没把家里头的事情理明白。
“恩,我跟你们过去。”
袁芜在阎家一众子不舍的眼光下,收拾了几包糕点,便跟着阎沥回了小泥屋。
老太太已经在屋内探头望了许久,这一见着袁芜,不由老泪纵横,摸着袁芜的手,各种摩挲。柳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