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肖紫衣就从楼上下来,洗漱完毕后,坐在一楼的桌子边,等待丁大可的到来。
肖紫衣有意无意的向楼上楼下扫了扫,没有看到沙鹰的身影。
苏三娘早已将客栈的大门打开,让两个伙计清扫地面,看到肖紫衣,苏三娘娇笑了两声,道了声早。
肖紫衣道:“那位沙先生还没起吗?”
“没有,他一向起的很晚,估计这会还在睡吧。”
“谁说我还在睡,我这不是起来了嘛。”沙鹰一边扣着扣子,一边下了楼,“肖捕头早。”
苏三娘笑道:“咦,今天沙先生这是怎么了,我记的你一向不起早的。”
沙鹰呵呵笑道:“前两天手中屈了点儿,所以不愿起,如今憋了三天没上手了,得好好玩一天。”说完向肖紫衣拱了拱手,告辞出了客栈。
“这是去赌呢还是找想好的去了?”苏三娘嘀咕了一句。
丁大可从外边跑了进来,和沙鹰走了个正面。沙鹰也行了个拱手礼,便走的不见踪影了。
肖紫衣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丁大可走近才小声道:“叶宅出事了,刚才叶家的管家去府衙报案了。”
肖紫衣一机灵,道:“叶家出什么事了?”
“叶之宁死了,还有两个丫环也死在他的卧室之中。”
“啊,我们去看看。”
二人出了客栈,一路小跑到了叶家大宅,只见门口已有两名捕快守在了门口,闲人倒没有一个。
肖紫衣刚到门外,蛇精就从里边跳了出来,迎上就急切说道:“肖捕头,你可来了,我家小少爷他被人害了…..”
肖紫衣边向宅内走边打断蛇精的话,“谁第一个发现的?”
“是小人,报案也是小人报的。”
“说说看。”肖紫衣停下脚步看着蛇精。
蛇精一脸的沮丧,除了眼睛更细更小外,眼眉也撒拉了下来。“今日寅时,我去方便,见巡院的两名家丁偷懒睡觉,便将他们踹醒,训了一顿,刚想回屋,远远的听到我家公子的书房内有嬉笑之声,心想,公子不会起的这么早吧,便向前凑了几步,以便听的清楚点,是我家公子与两名丫环在书房嬉闹…..”说到这里蛇精迟疑了一会儿。
肖紫衣问道:“叶公子难道还会秉烛夜读?”
蛇精左右看了看见没外人,才道:“我家公子哪是什么好学之人,只是他与少夫人近两年不太和睦,所以…..所以有时公子就不回卧房了。而且我家公子他时常与丫环有些…..嘿嘿…..”
“难道你家少夫人不管吗?”
“她哪管得了,我家公子是什么人,所以少夫人后来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任他去吧。我当时听到他们在房中嬉戏之声,知道公子又在书房过夜,便转身回我的门房,谁知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书房内有桌椅倒翻的声音,然后就一点儿声音也没了
,我就有些奇怪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前敲了敲门,半天没听到动静,平时要有这种情况,公子肯定要骂我两句,可是这次一点儿声音也没,我就有些担心了。回门房叫了两名家丁,一起将门撞开,才看见公子与两名丫环一齐倒在地上,书桌也碰翻在地。我急忙上前去扶我家公子,却发现已没了气息,我大惊之下,才叫家丁一个守住门口,一个去通知少夫人,我则跑到府衙报案。”
说话间,蛇精已把肖紫衣与丁大可引到院落西厢房前,只见一名美妇,在两名丫环的陪同下,站在游廊之中,两名捕快守在门口。那名美妇哭哭啼啼,一看便知是少夫人了。
肖紫衣道:“众杂人先后退一些,不要妨碍公差办案。”那几人听了一齐向后退了十几步。
丁大可与肖紫衣从书房门口细细查看,只见门上有点点撞击的小坑,门拴被撞断,再向里便是翻倒的桌椅,两名丫环倒在书架边,地上散落着书,叶之宁倒在门口不远,身体爬伏,三名死者都是怒目圆睁,死象居然与叶先祖相似。
肖紫衣心中暗暗吃惊,这爷孙俩死去相差一天,死状基本相似,难道凶手是一人所为。
丁大可小声道:“我查看了门窗,门上的撞痕,是管家等人敲门所致,窗户是从内关死。”
“喔,就是说凶手要么从门口进出,要么就是事先藏在屋内。”
“藏在屋内不太可能,自从管家撞开门后,门口就没有离人,凶手不可能从门口出去而不被发现。要说从门口进来,更是不可能。”
肖紫衣皱着眉头道:“和叶先祖的死相似,密室杀人,不见凶手。”
“正是如此,而且死相极其相似。”
“收拾现场,将尸体送到义庄,请仵作速速验尸。”
丁大可应了一声,转身吩咐下去。
肖紫衣来到门外,转到美妇面前。这妇人虽然正在不停的抽咽,但眼角却不见一丝泪痕,分明没有失去丈夫的感觉。
“你可是死者叶之宁之妻吗?”
那美妇先行了个万福,才道:“民妇吕凤仙,是叶之宁之妻。”
“吕氏,我问你,昨夜你在什么地方?”
“回捕爷,昨夜我一直在卧房,不曾出去。”
“那叶之宁可曾回房?”
“不曾,我夫君一直在书房。”
“叶之宁经常在书房过夜吗?”
吕凤仙面显怒气,但又不好在捕头面前发作,只好恨声道:“我夫君一向心花志弱,象这种出格的事,他常有,我只不过眼不见心不烦罢了。”
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