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黄沙,风尘。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从沙丘下爬了出来,沙漠*之鹰的解毒药不知管不管用,但到现在叶先祖还没有死,身上的刀口在烈日下已经干裂,没有血流出,应该是还没流出来就已被晒干。叶先祖已经看到前面的烽火台,前面就是边疆守将郭玉成的军营,沙漠已到了尽头。
叶先祖终于松了口气,摸了摸怀中的珍珠,一颗不少,这可是用命换来的,到了京城,将这十二颗宝珠售出,又可以舒舒服服过几年日子了。想到这里,叶先祖笑了,虽然笑的惨了点儿,但还是笑了。忽然他的手又触到一物,那是沙漠之*鹰给他的小布包,让他带给郭玉成。
心情一好,好奇心就上来了。
昨天叶先祖还在逃命,没有顾上其它,如今成功在望,不尽想看看布包内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闪身躲到一座沙丘之后,避开风沙,才小心的将布包拿出来,小心的打开。
只有一封书信。
叶先祖把布包抖了抖,就只有一封书信。
“难道是好友叙旧?”叶先祖沉吟着,几次想将书信放回怀中,最终还是小心的打了开来。
“一年未见,心向往之,所闻将军安康,本王甚慰,幸不使将军受辱,本王已派人踏月而去,望将军不使本王失望也。”
短短几句,叶先祖并没看明白,但内中有提到本王一词,让叶先祖一惊,这竟是一国之君写给大明守将郭玉成的书信。再往下看只是一首小诗,曰“一去二三里,黄沙掩落日,迷茫不见人,只有仙树枝,坐等故人来,狂风埋坐骑。”
小诗写的毫无看点,有的地方还不通。但叶先祖久在大漠,对大漠的一些内情知之颇深,他缩在沙丘之后,仔细将小诗读了一遍又一遍,在别人看来,这只是说想约好友去某地见面,但叶先祖不会这么想,如果真是好友约见,信使直接送到军营之中即可,勿须经人转手,而且写信之人自称为王……
贺半成忍不住道:“莫不是叫郭玉成到某个地方去取某物?“
肖紫衣道:“正是如此,这一点,叶先祖没用多长时间就想通了,所以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钱财动人心,既然知道面前有一桩财物,叶先祖岂有不取之理。”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一决定,让小宛国亡了国。”
“难道沙漠之*鹰没考虑到会有这种后果?”
“我认为他考虑到了,只是他自己不便露面,才让叶先祖代送,也可能每年都是这样,找个沙漠中的商人代送,
一直没出过事,所以疏忽了。总之,自此以后,叶先祖就在北四镇买田置地,成了一方富豪,再也没去过沙漠。”
“而不久,小宛国却亡了国,这都是叶先祖所赐。”
“这次的北四镇命案,叶先祖与他的孙子相继出事,都与一尊小宛国的古董神像有关,但我一直无法将小宛国与叶先祖联系上,才回衙查看这段历史,如今看到是郭玉成没有派出援兵才导致小宛国灭亡,我才推断出了这个内幕。”
“现在这个神像在哪?”
“在叶之宁的书房之中,我一会回北四镇就会将之暂时封存。”
“一定要先封存起来,不要再让它作恶。”
“是。”
肖紫衣出了衙门,径直向朱通的当铺行去,两个多月没去见朱通了,谁知这个老头现在忙些什么。
一进门,坐的高高的小黑还是一付讨厌的样子,头也不抬就把肖紫衣支到后堂去了。朱通这次却没有打算盘,而是坐在他那张很舒服的大椅子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翻着一本古书,见肖紫衣进来,眼皮抬了一下,很客气的道:“老朋友,好久没来了,快坐。”嘴中说的客气,但屁股却没有挪一下,而且后堂仅有一张椅子。不过肖紫衣还是坐下了,他坐在了书桌边上。
朱通也不介意,好象有人经常坐在他书桌之上,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次又是什么事?”朱通开门见山的问。
“我想让你认一个人。”肖紫衣一边说一边从怀中将沙鹰的画像取出,递给朱通。
朱通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哦,还是个胡人,可惜我也不认识。”
肖紫衣狡狭的笑了笑道:“劳烦一下了。”
“哈哈哈…,劳烦可以,价钱先说清楚,你在这存下的本钱已用光了,得重新下本了。”
“这么快就用光了。”肖紫衣跳下桌来,“我记的还有余头嘛。”
“没了,上次为你查找三恶兽,动用了我不少人力,所以你的本钱用光了。”
“你看这样,如果这次你给我找到这个人的资料,我就给你说一件西域国的秘密,如何?”
“啊,你还有这么好的秘密,不是逛我吧?”朱通对各种秘密都很感兴趣,因为这些秘密都是他的财源。
“哪能,我还不想让你对我失望。”
朱通想了想,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这次朱通没有去拉门口的铜铃,而是来到后堂的轩窗边,对外吹起了口哨,吹的很有节奏,片刻,窗外
黑影一闪,一只白鸽飞进轩窗,朱通将一只小竹筒系在鸽腿之上,从轩窗又放飞出去。
肖紫衣道:“要多长时间?”
朱通道:“我去请了个人,他应该知道画上人是谁,只要画上这个人在西域有点名气就行,怕只怕你画的这个人就是一个平庸胡人,那我可就真没办法了。对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