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这样,屋内一切完好,没有打斗,也没有茶酒之类,看来他是从外边中毒后,才回到家中,而且中的是慢性毒,直到他到了家中才毒发的。”丁大可补充到。
肖紫衣默许的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
丁大可怔了一下,道:“什么对了?”
肖紫衣一笑道:“就等二狗的验尸结果了,看看范永是哪个时辰死的。”
丁大可眼珠一转道:“你是说,范永在吕凤仙那中了毒,回到家中才毒发而死?”
“嗯,不无可能哟。”
“慢性毒有能延续一个时辰的也有延续一刻钟的,你仅凭他去过叶宅,与吕凤仙有些纠葛,就断定是吕凤仙下的毒,好象不太妥当吧。”
“我关没有断定是她下的毒,我只是说她有可能下毒。不是吗?范永晚上去骚扰吕凤仙,被吕凤仙所骂,也可能吕凤仙根本就没有骂他,而是与他一起饮酒或喝茶,被骂一说只是吕凤仙的一面之
词,如今已无人证明了。如果真的是吕凤仙给他下的毒,那也是能说的通的。范永饮下带有慢性毒的茶或酒,从吕凤仙处往回走,他当然还是走偏门,当经过叶之宁的书房时,他想到了那个价值不菲的神像…..”说到这里,肖紫衣不说了,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丁大可正在认真的听,见他突然截断,便随口问道:“怎么不说了?他自然想把神像偷到手,他与京城那些古董老板很熟的,这个神像经过他完全可以卖个好价钱的。于是他从窗子进入书房,将神像盗出,反正叶家也没人了,吕凤仙就是知道是他盗走的,也不会怪罪于他。得手后,他一路回了家,然后就象你所说,死在这里了。”丁大可说完眨了眨眼,好象等着肖紫衣的夸奖。
肖紫衣果然肯定了他的说法,道:“你分析的不错,我也是这么分析。”
“可是,这其中还有个问题?”丁大可故做神秘。
“哦,什么问题?”肖紫衣笑着看着他。
“一切设想都是以吕凤仙下毒为前题,可为什么吕凤仙要给他下毒呢?”
肖紫衣双手互搓了一下,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吕凤仙与范永早就有牵连,这一点你也知道。”
“知道。”丁大可点头。
“后来吕凤仙嫁给了叶之宁,主要是因为叶之宁有钱,吕凤仙的父亲就是看中了叶家的钱财,而当时吕凤仙是不是也看中了这一点儿,我们无从得知,也许刚开始不是,但在有钱人家中生活了几年后,这种富家太太的生活,早让吕凤仙习惯了,如果让她再次变的贫困,恐怕她自己也不愿意了吧。而范永不理解这一点,屡屡去纠吕凤仙,而如今的吕凤仙成了叶家的少夫人,如果被叶家人知道她不守妇道,她岂不是变成一无所有,所以吕凤仙早就想摆脱范永,只是碍于范永的身份,不便公开挑明,如今叶家人死绝了,整个叶家财产都归了吕凤仙,她更看不上范永了,而范永却认为机会来了,一天之中两次去找吕凤仙,这让吕凤仙头痛,下毒毒死范永,我们也不会有证据能证明是她下的毒,岂不两全其美了。”
“等验尸结果出来,如果时间对的上,不就能证明是她下毒了吗?”
“你刚才还说,慢性毒有能延续一个时辰的也有延续一刻钟的,仅凭时间不能证明是吕凤仙下的毒吗?”
丁大可一时语塞了。
肖紫衣看着丁大可的窘相,一时又笑了,道:“但能说明她有下毒的可能,是不是?”
“是,很对,她有下毒的可能。”丁大可算是回过气来。
肖紫衣突然正色道:“我所疑虑的不是这个问题,其实到现在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范永如何得知神像在叶之宁的书房中。要知道范永到了书房中只拿走了这个神像,连旁边的黄金麒麟纸镇都没拿,如果是为了财的话,那块黄金他不可能漏下。”
“一定是有人告诉他的,而他也仅仅是为神像而去的。”
“就是了,谁告诉他的,你,我都不会,知道神像在书房的还有一个人哟。”
“吕凤仙。”
“你看,如果中毒的时间也对的上,走漏消息的甬道也对的上,吕凤仙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件事是巧合,两件事就不一定是巧合了。”丁大可终于要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