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在自己的书房中来回踱着步,象是有什么心事。邢普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这位大人,自丁府回来之后,杨大人就显的不安起来。
“邢捕头,肖捕头在我走后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案情又分析了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是呀,这个案子得抓紧,丁开山是本县大户,又是荫封在身之人,弄不好,上边会怪罪下来。你们找到其它线索了吗?”
“呃,只是看了看那半支断剑,别的并无线索。”
“那断剑有什么值的怀疑的?”
“那剑名灵蛇,与其它剑还真有不同,只是我们并不太了解这种剑,肖捕头想回通州府去找高人指点,还让我给您捎个话,他两三日即回。”
杨轩脚步明显停顿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转身坐在椅子上,“随他去吧,案子破了,对我们好处更大,破不了,他去顶着。”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极。我们一定极力帮助才是,刚才他叫了丁大可,我照办了。“
“丁大可,肖捕头要画谁的像?“
“这个小的不知,一会大可回来可以问他。”
“也好,一会他回来,你让他来见我。你先下去吧。”
邢普退出书房,来到班房,见几个儿郎正在班房内摇骰子,邢普也凑了上去,刚玩了两圈,见丁大可回来,便不玩了,拉着他到了一旁。
“大可,肖捕头找你作什么?”
“画一幅肖像。”
“谁的?”
“丁家大小姐的。”
“啊,没事了,大人叫你去。”
大可急忙
奔向杨轩的书房。
“大人,找我过来有何吩咐?”
“大可,刚才听说肖捕头叫你去了?”
“是的,大人,肖捕头叫我给他画了一幅丁家大小姐的肖像。”
“还问过其它的话吗?”
“回大人,肖捕头只是见我画的逼真,夸了几句,其它的话倒没说什么。”
“啊哈,没什么,我随便问问,想看看他找到什么线索了。以你的画技,一定会被夸奖的。哈哈哈…..”
“还好,肖捕头认同了,不过刚开始肖捕头也有点不相信在下的技术,还让我当场画了一幅大人的肖像……”
“什么,他要了我画像?”杨轩手一抖,象有点惊慌。
“肖捕头只是确认一下在下的画技,因为他没见过丁大小姐,怕小的画的不象,确认完了就将大人的画像销毁了。”
“销毁了,你看到他销毁了。”
“是呀,怎么了,大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啊,呃….没有,我只是可惜,肖捕头不要,完全可以让你带回送给我,如此逼真的画像销毁实在太可惜。”杨轩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忙解释了几句。
“没有什么可惜的,大人想要自己的画像,只要吩咐大可就行,大可定为大人画几幅更好的。”
“哈哈哈…,也对,圣手就在身边,想要还不手到拎来。大人我疏忽了。行了,你下去吧,顺便告诉邢捕头,我头痛的老毛病犯了,要去临村的吕老头那拿点草药,一日便回,衙中有什么事,让他先记录,等大人我回来再行办理。”
“是。大人。”丁大可作辑后退出书房。
一匹马从丁家庄内奔
驰而出,马蹄声如雨点般踏在地上得得作响,马上象是知县大人,但由于马太快,一闪而过,庄里人毕竟没有看清楚,眨眼功夫,便消失在庄外。
又一匹马,依旧从丁家庄穿出,但这匹马并没有象上一匹那样急,那样快。马上的肖紫衣不紧不慢的让马儿御风而行,潇洒绝仑。
这是去通州府的方向,肖紫衣出村南口正要奔向官道,眼睛一瞥,便看到了那座小庙,上次就是在这碰到青衣人丁生,并从他故意压低的嗓音中发现破绽,如今又看到小庙,肖紫衣迟疑了一下,还是勒住马头,缓缓到了庙门口。
既然发现丁生有问题,那她来这座破庙的目的就不是那么单纯了,况且她的行动还很诡异。
庙内还是一片破败的景象,地上还有许多杂乱脚印,有的地方却被打扫过,不过也是粗略的拂了拂土而矣,一看就知道是孩子干的。这是早上,庄里的孩子还没来这里玩耍,四周一片寂静。
肖紫衣将马拴在门外,信步到庙堂之内,左右查看了一遍,慢慢的来到佛像侧面,从这里可以去后院。上次肖紫衣走到这里便返回了,因为后院枯枝败叶,杂草丛生,残亘断壁,污浊不堪。这次景色依旧。一看便知,这里无人进入。
肖紫衣象对佛像身后的背壁很有兴趣,不但俯身去看,还用手敲打不停。当初修庙之人,不知何故,竟将这面墙壁修的很厚,所以其它几面墙出现倒塌、裂缝之时,这面墙却保存完好。只是墙上的白粉已经变黑,并脱落了不少。
肖紫衣并没找到什么可疑之处,只是自心中感觉这面墙有些问题,但也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想到自己还有要事去办,便返身出了破庙,牵过马匹,回头看了一眼,便上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