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宁道:“听说那个鬼面神像是先生的?”
“啊,小老本想转让给叶家老太爷,不想才一天便出了这种事,让小老心痛不矣。”
叶之宁一挥手道:“家中虽出不幸,但买卖还可照旧进行。”说完示意下人将鬼面神像取来。
“听公子之意,是打算将神像买下了。”沙鹰道。
叶之宁笑而不答,只等下人将神像取来,放到桌几之上。
肖紫衣再次打量这个神像,鬼面依旧狰狞吓人,奇妙的是这个神像雕刻的很是精致,连七窍都与真的一样有孔有眼儿。这个神像被叶之宁放在一块红绒布上,衬托的更是阴森。
叶之宁道:“老先生先不要太早下结论,东西我虽有意要下,但对先生的出价还要重新斟酌。”
沙鹰呵呵一笑,象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道:“少爷是不知道这尊神像的来历,所以才认为小老要价太高,如果你要知道这尊神像出自何……”
“这尊神像出自西域小宛国,可对?”叶之宁打断了沙鹰的话。
沙鹰怔住,半响才道:“想不到少爷年纪轻轻,竟然博学多闻,小老失敬。”
连肖紫衣也对叶之宁要刮目相看了。
叶之宁更是面现得色,道:“西域小宛国,全国只有千人,尊此鬼面神,大巫师用此像判断犯人是不是有罪,可对?”
沙鹰张了两次嘴,才道:“不错,既然叶公子知道的如此清楚,我便不再多说,此像值不值黄金十锭,公子心中已有数。”
叶之宁微一迟疑道:“听说与此神像一起的还有一只黑玉长匣?”
沙鹰道:“是有一只长匣,但那只长匣我是不卖的,公子可自行再配长匣,我这只还有它用。”
“所以,此神像只值黄金七锭,如有长匣我可出价十锭,但现在无长匣,我只能出这个价了。”
沙鹰眼神飘乎,
一手轻捋长须,过了一会儿才道:“一只长匣不值一锭黄金,你却减我三锭,有些太过了吧。”
“哈哈哈….”叶之宁大笑,道:“如何?要么将长匣也留下,我付你十锭黄金,要么只将神像留下,我付你七锭,我想,除了我叶家,在这个北四镇还没人能出的起这个价。”
沙鹰犹豫在三,终于将握紧的拳头张开,道:“好吧,七锭就七锭,我就卖于叶公子。”
叶之宁再笑,道:“请先生坐,我这就叫下人去拿钱。”
沙鹰也不急,慢声道:“叶公子如何得知此神像来历,现在反正无事,能否说说,让小老长长见识。”
叶之宁一下来了精神,连肖紫衣和丁大可也伸长了脖子,想听听叶之宁的解释。
“那得从我爷爷年轻时说起,我爷爷长久经商于西域和中原之间,沙漠之中处处都留有他的踪迹。有一次他经过小宛国,天色已晚,正好碰见小宛国的国师审判犯人…..”叶之宁滔滔不绝,将叶先祖讲给伙计的话说了一遍。
肖紫衣凝神静听,他也被这西域番邦的奇异所吸引,不经意眼角见,沙鹰面上露出一丝冷笑,不禁心头一动,待细看时,沙鹰的冷笑又不见了。
叶之宁还没说完,“其实知道这个神像的来历也没什么,我爷爷知道还多的多,其中的危险更是数不胜数。我就说说最危险的一次吧….”
肖紫衣暗暗皱起了眉头。
果然叶之宁不顾肖紫衣等人脸上的厌恶之色,我行我素的将叶先祖遇胡人的事又讲了一遍。
沙鹰倒是不动声色的听完,缓缓的道:“不知后来如何了?”
“后来….”叶之宁一时语塞,因为别人从没有问起过后来之事,所以他也没有问过爷爷后来如何了,如今被沙鹰问起,他到一时没有话说。
看到叶之宁语塞,肖紫衣打园场道:“后来肯定化险为夷了,所以叶老爷子才有了今天的产业。”
然而沙鹰并不买帐,追着问下去,“我是问,老太爷是不是按飞鹰所说,把东西交给郭玉成了呢?”
“那是当然,他一定会照办的。”叶之宁的话有些底气不足。
此时的沙鹰脸上再次露出鄙夷的嘲笑,但只是一露即收,“那就好,我是怕老爷子一时贪心,误了沙漠之*鹰所拖之事。”
“怎么会,我爷爷一言九鼎,一定会把这件小事办好的。”
沙鹰冷笑两声道:“那样最好。”
肖紫衣道:“看样子,莫不是沙先生不太相信叶老爷子?”
“怎么会,捕爷多想了。”沙鹰脸上又变成了丝丝微笑,转而问叶之宁道:“不知叶老爷子有没有提到,那个布包之内是何物,为什么交给郭守将?”
“这个。”叶之宁沉吟了一下,才道:“除了一封书信外,其它并没有他物。”
“噢,内容……”沙鹰有意询问。
“是几句话,其实是几句诗,当时爷爷只给我说过几句,我也没有记住,好象是,一去二三里,黄沙掩落日,迷茫不见人,只有仙树枝,坐等故人来,狂风埋坐骑…….后边好象还有两句,我是记不清楚了。这是我爷爷口述的,也可能我记的不是很准确,反正我只记的这么多。“
沙鹰道:“听意思好像是故人约地方见面。”语气已是很冷。
“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才没有着意去记。”
“好诗。”沙鹰边捋须边道。
这时下人已将黄金端上,沙鹰仔细将金锭数好,装进一个布袋,然后一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