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躲起来?”
“我以后不用躲了。”她已经把辰安伤透了,要躲也是辰安躲她。
挂掉电话后,钟明秋坐立不安,也没请假,直接奔去了高文翔的律师事务所。她刚到,方辰安就拎了瓶酒也进来了。
高文翔抢过酒瓶,问辰安:“协议没签成?准备用酒灌死我,为你女人报仇?”
“我女人?”辰安冷眼向右一瞟,思忖良久,恻恻地说:“我真是犯贱。”
“方辰安,别执拗了。得得要去大理,你赶紧去定机票。上了飞机你们再好好谈谈。”钟明秋性急地说,“幸好明天去大理只有一班飞机。”
辰安抢回酒瓶,拔掉瓶盖,狂饮了一口。“她去哪儿,与我何干?”
见辰安无动于衷,钟明秋急得原地打转,可她又不擅长以理服人,唯能拿出女人的表演才能了。
她挽起袖子,以极富戏剧冲突的舞台腔说:“方辰安,瞧你这点出息,枉费我喜欢你那么久。”
啊……?!
屋内的两个男人同时木住!
高文翔忙问:“老婆,什么情况?”
“你本来就是我的退而求其次。”钟明秋脱口而出。
“不是不是……我一直是备胎?”高文翔怒火攻心,寻摸着屋里的锐器,准备刺向情敌,“方辰安,我这就取了你的狗命。”
“高文翔,你还有脾气?”钟明秋顿了顿足,愈加硬气地说:“我给你转正,你不乐意是吧?”
“乐意!乐意!”敌我实力悬殊,高文翔割肉赔款,“老婆,对不起。给老公抱抱,老公给买包包。”
“起开!”钟明秋坐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高文翔,我问你,如果我跟你提离婚,你会怎么办?”
“肯定死缠烂打到底,坚决不同意。”
辰安放下酒杯,“不叨扰你们了,先走一步。”
“方辰安,等我说完你再走。”钟明秋朝辰安吼说,“你什么都比高文翔好,就是死皮赖脸这点照高文翔差远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像高文翔爱我一样爱得得。”
辰安心口猛的一空。
是呀,凭什么他说要结婚,得得就必须答应。
他是不是把得得的爱看得太理所应当了?
在这段感情中,莫非被惯坏的是他?
他转过身,对高氏夫妻说:“酒,今天是喝不成了。你们去帮我定个头等舱吧。”
“你可真是大少爷!”钟明秋看了看左右,只有酒杯还算顺手,就拿起酒杯砸向辰安,“你就不能坐个经济舱,然后跟别人换个位置,坐到得得旁边吗?追人也不放低姿态,我祝你一辈子单身!”
辰安走后,高文翔撇嘴笑了笑:“老婆老婆,今晚你要是表现好,我就告诉你方辰安为什么要订头等舱。”
“你还敢和我谈条件?”钟明秋说。
“不敢不敢。”高文翔嘴上认怂,但手上已不安分。“方辰安他是想求个万无一失。你想呀,用经济舱换经济舱,万一对方是一家人,不肯分开坐怎么办?但用头等舱换经济舱就保险多了。就算是一家人,也愿意分配个人去享福,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