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申穆野上楼换了衣服后,走到舞蹈室门口,轻轻推开一扇门,韵律明快的音乐回荡在舞蹈室里,一抹姜黄色的身影在木质的地板上如旋风般急转,一会儿倾斜,一会儿直立,一会儿脚尖点地跳跃,看得人皱起了眉头。
申穆野觉得她不像是在跳舞,更像是在发泄。
这时,眼中的身影忽然一晃,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羿。
“连蓁…”,申穆野顾不得没换鞋,快步进去将她抱到一旁的沙发上,弯腰准备去卷起她裤脚,他的手忽然被她拨开围。
申穆野愣住,抬头,她敛着睫毛,花瓣似得唇抿唇了一条直线,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让我看看”,申穆野复又低下头,手还未触碰上,她移到了另一边,站起来,腿趔趄的往舞蹈室中央走去,“我没事”。
申穆野看着她背影片刻,走过去将音乐关了,“不准再跳了”。
“你别管我”,连蓁直视着他那张英俊完美的脸,眼睛像被雨水沁洗过似得剔透,若是旁人可能不知道,但他与她朝夕相处,一看便知道是哭过的痕迹。
他原先还以为申心霓说的夸张了,可见不是。
他的眸逐渐变得阴冷,“你这副样子是谁招惹你了”。
连蓁难受的看着他的眼神,她难以相信里面藏着曾经最嫌弃她的语言。
“厉冬森”?申穆野眉心间涌出愠怒,“我说过不准你再去见他的,乔连蓁,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
“我只是去劝他去北京做手术”,连蓁觉得多看他两眼,眼角就酸的更厉害,“他不愿意去…”。
“他不愿意做手术是他自己的事,你去瞎凑什么热闹”,申穆野铁青着脸斥道:“难不成他自己出了车祸,你还要对他后半辈子负责不成”。
连蓁被他训的心口冰凉,不做声,只是目光盯着他。
“厉冬森在你眼里是你曾经的旧爱,可在我眼里,就像只甩不掉的虫子一样”,申穆野眼神里透出一股厌恶。
“你说话太过分了”,连蓁有点生气,不管是谁,都不希望自己曾经爱过的人被形容成又丑又恶心的虫子。
“我承认有时候我说话过分,不过大部分的时候我说的是实话”,申穆野淡淡的道:“还有,你可以在外面吃了任何亏、受了任何委屈回来给我诉苦,摆脸色给我看,但是你不要带着见完厉冬森回来不好的心情摆给我看,这会让我觉得反感,我没有理由还得治愈前任给你带来的伤痛”。
他沉着气说完,转身往门口走,连蓁看着他背影,心口冰凉的颤抖,他怎么可以说这么残忍的话,可是尽管这样,她还是害怕会被他误会,她不是因为厉冬森而心情不好,“你早就知道我以前流过产了是吗,厉冬森告诉过你的”。
申穆野皱外的深谙,“没错…我是知道…”。
“那去年你突然去加拿大培训飞行员也是因为这件事的关系”?连蓁紧盯着他双眼,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立即发现他眼底深处的闪烁,这抹异样的暗光让她痛苦极了。
“都过去了”,申穆野紧绷的眉梢稍微动了动,莫非这才是她为什么会甩脸色给他看得真正原因,这个厉冬森,真的是时刻唯恐天下不乱。
“你介意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很不自爱”?连蓁神情苍凉的连连追问。
他张口,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话题,若说不介意,他确实非常介意,他也有过女人,但至少没让她们有过身孕,十几岁的时候陪奶奶去医院里,看到那些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就坐在走廊里等着堕胎,他甚觉反感,当然,这大部分是他们男人造成的,但是如果一个女孩子够自爱的话、够珍惜自己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些,所以当初他知道她曾经怀过别的男人的孩子时候,真的给了他不小的冲击性,但是当所有的情绪随着时间慢慢抚平后,再次看到她怀着身孕难受的模样着实令人疼惜,他也让她有了身孕,这已经没有办法了,自己造成的后果就该去承担,才会有了后来的一切。
他的沉默让连蓁明白了,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她飞快的擦着眼角可也擦不完眼角的泪,“我明白了,原来你真是那样想的…”。
“我说过那已经过去了,如果我真的认为那些事可以影响到我们的将来,那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了”,申穆野折返回去握住她双肩,“我不知道厉冬森和你说了什么,但
我都觉得没有必要影响到我们现在的生活”。
“总之你就是觉得我脏,我不相信你现在可以做到一点都不介意了”,连蓁唇角扯开了一丝凄然的弧度。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想”,申穆野微微着恼,“没错,我承认我之前是有过,可重要的是将来,难道我一点都不在意你和前任之前的事你就高兴了,我得女人给别的男人怀过孩子,我不该有一点感觉吗”。
连蓁沉默了下去,良久,吸了吸鼻子道:“你真的不介意我有过吗”?
申穆野捧住她的脸,低头,目光认真,“我介意,我很介意,但是我更介意的是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遇到你,如果我是厉冬森的,你为我流产后我就会立刻向你求婚,让你嫁给我”。
泪,再次汹涌而出,但这次是幸福的泪、是感动的泪。
连蓁用力靠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哭的他衬衫上都是泪水,“为什么我也没有早一点遇到你,嫁给你,如果我知道后来会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