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有想过在你这里骗取分毫,我虽贫困,但也有羞耻之心,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她转身走进房间,片刻后便把许一生今日赠她的金步摇拿着走了出来。
“所以你的东西我不想沾染。”说罢,把之前许明威给她的银票和金步摇的礼盒递到了许一生跟前。
许一生目光一凝,看着眼前把一切都分得清清楚楚的女人,他一时之间滋味复杂。
这和他最开始的目的简直就是背道而驰。
许一生心头郁闷至极。
迎上秦月倔强固执的目光,许一生咬了咬唇,一时竟无言以对。
“你不必如此,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们许家的,你手下是理所当然的。”秦月见许一生不接,当下又道。
许一生怒极反笑,他看着秦月,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最后一抬手将桌上的酒壶砸在了地上。
酒壶碎地,酒水四溅。
许一生气呼呼的走出了小厅。
秦月看着许一生负气的背影,忽地有些力不从心。
明明是他说了她是为了钱才嫁进许家的,可是当她把这些东西尽数还他以后他又发脾气。
秦月觉得,这个许一生怕是个有毛病的。
许一生回到房中,他躺在床上,想起刚刚的情形,忍不住捶着床板。
床板被他砸得砰砰直响,两手的骨节都被砸红了他也像是没有感觉一般。
平姑姑说过,她喜欢温和的人……
对,许安宁就是温和的人,至少在她眼里是,所以她喜欢同许安宁相处,喜欢同许安宁有说有笑,喜欢顾忌许安宁的感受。
想着想着,许一生心里是又酸又慌。
他忽地一屁股坐起来,他看着自己鼓起的拳头,然后缓缓的放开来。
对,她喜欢温柔的,那……那他就试着温柔吧。
许一生垂着眸,心里一下有些迷乱,从来没想过为谁屈服,也不曾想过有一天要为了谁做出改变。
当他看着她眼底的厌恶和陌生时,许一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慌了,那种从心底溢出的迷茫和难过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想起她维护他的时候他的心泛着甜,想着她做的饭,她在厨房忙碌的样子,他觉得温暖,想要不顾一切的靠近。
可是人还没靠近,他便感觉他被她浑身竖起的刺给刺伤了。
许一生看向门口,见秦月半天还没进来,又想起她脚步方便,当下又不由自主的朝门外走去。
彼时,秦月正艰难的提了一桶水从院门口走进来,她脚不方便,那半桶水提一下就又停一下,即便这样,也有不少水溅出来了,她的裤脚已经湿了大半。
秦月正走得艰难的时候,一只温热的大手便覆在了她的手掌上,她抬眼看去见着许一生正木着脸从她手里提过水桶,她的手瑟缩了一下,随后就伸了回来。
在她手上寸步难行的水桶在许一生的手上就跟玩似的,许一生一会便把水桶提进了厨房,然后又朝她走了过来。
秦月不解的看向许一生,以为他还要出门呢。
“你要出……啊。”她话还没说完,人就被许一生横抱了起来,秦月一惊,警惕的道:“你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