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她便见许一生抬起的步子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朝前走去,拉着她的手也并没有松开。
秦月觉得许一生有些怪,但此刻具体怪在哪里她又说不出来。
路上两人并没有再说话,许一生拉着她径自朝房里走去,秦月不知道许一生要做什么,但还是默默的跟着他的脚步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以后许一生放开她便去打开了一个柜子,片刻后便拿了一个瓷瓶走了过来。
秦月看了一眼便明白他这是给她找擦脸的药,她有些忸怩的看了许一生一眼,随即快速的别开目光。
下一刻却听许一生语气漠然的道:“人家打你你就不知道躲?”
秦月听他这冰冷的语气,心头不由蹿出一股子火来,要不是他当初答应娶她,她也不至于掉进这虎狼之窝。
“我的事不用你管。”秦月闷声闷气的道。
许一生挑了挑眉,看着她脸上的手掌印便觉得心口堵得慌,虽然知道她已经打回去了,可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尤其他进去的时候见许安宁一副老母鸡护崽似的把她护在身后的样子他看着越发觉得刺眼。
对于她此时十分不友好的态度,许一生也不同她计较,只把她拉到凳子边坐下后亲自给秦月擦起药来。
秦月见此,忙道:“我自己来。”
伸手去拿药瓶子的时候却被许一生躲开了,秦月疑惑的看向许一生,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把脑袋给压了下来,随即便觉得有冰冷的膏状物被一只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她脸颊间晕开……
秦月从来没有想过她同许一生会有这么平和的时候,尤其他的手指划过她面上的肌肤时,那种异样的感觉更是让她有些心绪难平。
不过这样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便消失了,她想起许一生前些天在许安宁跟前故意做出恩爱的样子的情形来,她的心不禁暗暗冷了下来。
他对她的‘关心’都是假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许安宁对自己的好感,所以许一生要利用她去刺激许安宁。
虽然秦月觉得这样的做法幼稚又可笑,但许一生的反常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
她没有忘记他当初为了不想娶她过门亲自带人去秦家闹事,为了羞辱她怠慢她在成亲那日故意拖延时间,直到最后一刻才漫不经心的现身。
就连平时,许一生看她的眼神都是冰冷又厌弃的。
想通之后的秦月缓缓站起身来,她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情绪的起伏,“许一生,以后你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闻语,许一生眉梢一拧,清冷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只见眼前的女人一脸的冰冷,正用一种无比陌生的语气对他说话。
“你说我惺惺作态?”刚刚他主动给她拿药,替她擦脸,在她眼里就变成了惺惺作态。
许一生只觉得一口气从心口蹿了上来,那装药的药瓶还在他手里,下一刻便被他狠狠的咂在了地上,破碎的瓷片散落了一地。
秦月吓了一跳,眼里有一丝的畏惧,说到底许一生在她眼里还是从前那个无恶不作的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