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第二天
“啊…操……我的手还在吗?”雷子被疼痛折磨醒来,看着被包的像粽子的右手,急声问着病*边木讷着脸的胡子。
“活该!手骨断裂,至少要休息三个月!tmd老子又要一个人忙了!”胡子不耐烦搔搔头。
“谢天谢地!还以为这次那恶魔会把我给弄死呢!”雷子呵呵一笑,俊秀的脸上晕开了一朵花。
“老子也在等你死,你死了老子好埋!”胡子大刺刺的往旁边的病*一躺,接着感慨道:“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你这种猪一样的队友啊!哎!老子迟早会帮你收尸!”
“你tmd给老子滚!马不停蹄的滚!”一个枕头砸在了胡子的脸上。
“不知好歹!这次是断手,下次说不定会揍得你性生活不能自理!”胡子躲过攻击,翻身而起,往门口走,出门的时候顿了顿,意味深长的对着身后说:“把你的那点心思收回去,那丫头爱不得,你好自为之。”
雷子身子一僵,神色有些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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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管灵被饥饿折磨的醒了过来,地上的那个月饼安静的躺了一晚上,她却没有吃它的*,起身爬出了狗舍,旁边狗舍的狼狗慵懒的躺着,听见动静睁开一只狗眼瞄了她一眼,然后一动不动的继续趴着睡。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她一身脏衣,长发也开始打结,有些凌乱的绑成一把,在宽大的院子里走着。
深秋了,地上的草坪已经变黄,只有院内的盆景四季常青,有几颗稀有的植株还是曾经爸爸从国外弄回来的,她叫不出名字,看着它厚实的叶片,忍不住伸手摘下上面多余的杂叶。
捧着一手叶子往后院走去,细心的清洗一番,喂入口中咀嚼起来,叶片又涩又苦,她似乎没有味觉般,津津有味的吃着,这种苦涩怎敌得过她内心的苦涩?
大厅内,一片淫/靡的景象,到处都是郁杰与粉衣女孩肉搏过的痕迹,沙发上都是斑斑血迹。
女孩紧皱秀眉,小脸苍白,蜷缩在沙发角落,与昨天来郁宅一脸阳光的她判若两人,现在如同被人玩烂的破布娃娃般,丢在了角落。
二楼卧室
郁杰的头发挂着水珠,只在腰上围了条纯白浴巾,站在阳台,第一缕朝阳洒在他古铜色的性感身躯上,全身笼罩上一层金色的光圈,性感迷人的如天神降临,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尊贵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他冷冷的盯着躲在后院吃树叶子的纤细背影,手指间夹着烟头,烟已经燃了一半,如此说明他已经一动不动的站了半支烟的时间。
“真有这么饿吗?”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思绪飘向了从前:
母亲有sān_jí先天性心脏病,一直在等待配型的心脏做移植手术,他从三岁起就已经懂事,知道母亲这个病随时会离开自己,所以从三岁起每天早上与母亲用早餐前都有一个习惯,向上帝祈祷,祈祷让她多活一天,明天还能醒来,祈祷早日找到配型的心脏。
从小连奔跑的感觉都没能体会过的母亲,艰辛的等了二十年,几次在医院死里逃生,顽强的醒了过来,都是因为丢不下他。最后却因父亲的*,彻底击垮了那么顽强的她。命运是如此的可悲、可笑。母亲死后的第三个月,医院打来电话通知,找到了配型的心脏,那一刻,他的内心充满了仇恨,不光恨这对小三母女,也恨父亲。母亲只要再熬三个月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她可以体会奔跑的感觉,她可以随便吃自己想吃的东西,把生活欠她的统统补回来。然而,父亲与那个女人却间接性的杀死了她。
他从九岁开始就一直在查给母亲寄父亲*的照片刺激她离世的人是谁。没想到这个人却是父亲,当年父亲为了管小惠两母女,想和母亲离婚,考虑到她有心脏病,一直没敢开口,就用了这么低级的手段,他想刺激母亲主动提出离婚,没想到离婚却变成了丧偶,但父亲和那个女人并没有丝毫的悔悟,在母亲过世一年后还是结了婚,他们结婚的理由是,管灵是他们的亲生孩子,孩子上学不能在父亲那一格填上‘父不详’。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他就彻底封闭了内心,母亲在世时,他的这个父亲可是一个月都难得回家吃一餐饭,母亲常常对着大门发呆,即便如此,母亲从来不埋怨,所以他从小就学会了恨,也只学会了恨。
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往事,盯着后院的人儿,双眸投射出残忍的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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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杰一身笔直的灰色西装打扮,下了楼,看着蜷在沙发上还在熟睡的女孩,微微一皱眉:“厨娘,过来。”
“郁少,有什么吩咐吗?”严嫂小跑着来到他身旁。
“给肖小姐安排一个房间。”郁杰边吩咐边往门口走。
“好的……郁少不用早餐吗?”
回答严嫂的是一个高大冷傲的背影。
看着大厅沙发上蜷缩的女孩,应该肖小姐就是说的她吧!严嫂转身上楼安排房间。
管灵早上用树叶充饥,虽然身体越来越瘦弱,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还是坚持做好份内的事,小小的身子蹲在地上擦洗着地板,单薄的背影给人感觉无比的孤寂。
突然一双擦的蹬亮的男士皮鞋出现在面前,本来跪在地上认真擦洗走廊的管灵陡然全身一僵。
这种森冷的气场不是他会是谁?
他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