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海宁心口缩的更紧了,她无法想象一个女人知道深爱的人要和别人结婚了,之后又被毁了容,死里逃生至今,这要多大的勇气和力气?心里有嫉妒,也有震撼。
“更恐怖的事你不知道。”吉圆圆很应景的打了个冷颤,接着说:“她被林海平这个*死老头救了以后,竟然把她当怪物养着,之后带她去了香港,还把她和一些断胳膊断腿、长得歪瓜裂枣的残疾人放在一起,让游客观看异类人体展。那个死老头子钱多的要死,倒不是利用她赚钱,就是个*的爱好,展览了几次,可能是看她毫无生趣的样子又跟自己儿子年龄相仿良心不安了,就把她展览挣的钱拿给她去医院做了植皮手术,换了容,季晓月为了报答林海平,就认了这样一个义父还改了名字,自己也找了工作。”
夏海宁攥着手心,盯着吉圆圆一张一合的嘴巴,也跟着打了个冷颤。
“你知道吗?”吉圆圆越来越八卦,已经到了一种兴奋的状态:“季晓月改头换面后,进的第一个公司竟然是薛衍之负责的t市这边的天宇分公司!从一个端茶倒水的打杂小妹,一直做到成了薛衍之的心腹助手,然后被薛衍之安插进了萧家的锦瑞集团,而薛衍之一直对季晓月的死有所怀疑,因为完全没有证据全凭他的感觉,可笑的是,他竟然派改头换面的季晓月调查当年自己的死因!!他竟然完全没有认出季晓月来!我就说这个男人是没有长感情线的,绝对没长!”然后不忘给夏海宁洗一次脑子:“所以你对他该死心了啊。”
“这些跟萧玉瑶流产有什么关系?”夏海宁觉得喉咙发塞,听了这些,除了对季晓月感到震撼和感动外,更多的是嫉妒,嫉妒她可以这么勇敢这么理所当然的喜欢一个人,十年如一日。
“当然是有些人坏事做多了,怕鬼敲门呗,季晓月结婚前一天,要求薛衍之带她以旧友的身份去看望了一下萧玉瑶,然后告诉她结婚的喜讯,什么事都没做,他们一走萧玉瑶就精神失常了,然后不吃不喝胡言乱语,之后就流产了,估计泼硫酸的那个恶毒的人就是萧玉瑶。”
夏海宁沉默了半晌才问:“她没事吧?”
“你问萧玉瑶啊?我还以为你会继续问季晓月和薛衍之呢?”吉圆圆侧身斜着眼瞧着她,把玩儿着自己的头发,懒洋洋的说:“不过萧玉瑶也因祸得福,以前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儿,惩罚过后,上帝待她还是不薄的,颜宗盛倒是真的看上她了,现在不离左右的照顾她,还听说等她月子坐满了,要带她去周游世界呢,打开她的心结。”
“说什么呢?聊得这么投入?”病房门突然被敲响然后推开,燕希文标准的大灰狼笑容出现在视野里,他身后跟着施跃,最后面还跟着走进来一个女人,女人身形消瘦,包裹的有点过分的严实,七月的天气很热,她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带檐的帽子,完全看不见头发,甚至连一根刘海都没有,白色高领衣服外面还裹了个黑色的披肩,一只皮包骨头的白手在胸口位置捏着披肩,女人看不出实际年龄,人非常憔悴,但那双眼睛就像注满了一汪秋水,一看就是个灵慧的人。
吉圆圆从*上一咕噜就下了地,对着燕希文和施跃吐了吐舌头,对着最后面进来的女人,甜甜的唤了句:“晓月姐姐,你也来啦,”
女人嘴角扬起的笑容,美好的无懈可击,银铃般的声线:“圆圆好乖。”
夏海宁猛然抬头看过去,与女人相望,她没想到季晓月会来看她,她们是第一次见。而且她打乱了她的婚礼,刹那间空气中都飘满了尴尬的因子。
听了吉圆圆说了她的故事,嫉妒的同时还会有种犯罪感。虽然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解释一下,又或者该不该道个歉?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也误会了这次事件?她真的觉得这个时候不管自己什么姿态,说什么样的话,都会彻底丢了节气。
在她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季晓月走了过来,动作轻盈的一弯腰,与坐在*上的她平视,然后嘴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你就是海宁啊!比照片上还漂亮嘛!好点没?”
“………”她一开口夏海宁就更加的呆若木鸡了,就算伪装的再好,也不至于看不见一丝敌意才对,夏海宁在她眼中倒是看见了一种沧桑之感,这是一种老人家才会有的沧桑之感,还有一种让她说不出的神色,这种感觉有点像厌世,但不是敌意。
看她愣怔的样子,燕希文挤眉弄眼的调侃了:“完了完了,小豆芽误吞安眠药变呆了,连客人都不会招呼了!”
“这次最该收拾的就是吉圆圆,竟然敢乱行医!”施跃抬手就拍了下某女的后脑勺:“前天我就不该拉着,让施阳打烂你的屁股!看把你能的!”
“你去死!”吉圆圆拾起他的手就咬了口,全身喷火,备战状态。
痛的施跃龇牙咧嘴:“哇,我说你这死丫头咬人的毛病什么时候改得掉啊?你能不能学学人家海宁,学学人家晓月姐姐啊?”
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