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敬亭自打听夏凉说他大哥回帝都了,整个人都处于焦躁状态中。脑子里无时不一枪毙了任长天的血腥戏码。
他看着躺在他床上鸠占鹊巢的人急的不得了,“起来,你赶紧回去吧!”
这几天任长天打着保护他的旗号赖在他这里不走,他每天做贼一样帮他往房间里运吃的喝的,他那么大个人就那么大刺刺的躺在他床上,他拉又拉不动,说了也白说。害的他这几天一直在睡沙发。
“不是说了吗?我要留下来保护你安全。”任长天翻了个身不理他,小雌性拿他没办法的。
“我大哥回来了!你真的要走了!”戴敬亭急的都快跳起来了。
“你大哥回来和我在你这有冲突吗?”任长天又转了回来,双手枕在脑后,一挑眉,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难道说的不够清楚吗?我没让你来找我!这都是你自作多情而已!你这人是听不明白话吗?都说了再也不见了!”戴敬亭狠下心的口出恶言,他这辈子都没说过这么过分的话,继续激动的浑身直抖。
任长天慢慢坐起身,盘着腿,脸色不善的盯着戴敬亭看了半天,才阴沉沉的道:“自作多情?”他一听说这里有危险就心急火燎的跑来,就是为了保护小雌性,结果他却这么没良心的说这么绝情的话。
任长天觉得心里冰凉一片,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这小雌性也喜欢他吗?
戴敬亭退了两步,嗫嚅着道:“对,都是你自作多情。我很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现在我没事了,请你赶紧离开吧!”
“好,很好!”任长天跳下床,冷笑了两声,大步走到戴敬亭身边,低头看着他抖动不已的眼睫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你会后悔的!”说完他怒气冲冲的扬长而去。
戴敬亭闭着眼睛站在原地,脑子里乱的不行,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猛然转身,那人却早已经不见踪影了。
这样,也好。
林龙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林家善!他原本就看不上这个堂兄,总是处处压他一头,现在更是将他们家连根推翻!林龙只要一想到林家善就忍不住咬牙,恨不得将他扒皮噬骨。
这天他又在酒吧里买醉,喝得醉醺醺的忽然不知打那冒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将他围住,他还发愣,就被人一把拽到地上。
哎呦~林龙惨叫一声感觉浑身骨头都散了架了。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林龙慌了,额头上冷汗直冒。刚才喝的那些酒全都顺着毛孔冒出去了!
“呵,干什么?你应该心知肚明吧?”其中一个壮汉抱着肩膀冷冷的撇嘴。
另一个人脾气更急,“你跟他说那么多干嘛?没钱还债先剁一只手下来好了!”那人说着就直接从后腰上摸出一把金光匕首。
林龙吓得脸都绿了,他刚才就隐约猜到这俩人是来要赌债的。
“别别别,我会还钱的,会还的!”他一边往后退一边躲。之前那些人还能看在他是林将军儿子的关系不敢太过嚣张的跟他要钱,现在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说不定真的会被剁手。
林龙被那职业追债人提起来,整条手臂被强按在桌子上,林龙吓得哇哇大叫,眼看那匕首就要切下来,就听旁边有人道:住手!
三人一同抬头望去,就见旁边圆桌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左眼上罩着一个黑色皮质眼罩。那人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放开他。”说完向后一伸手,打了个手势。他身后跟着的人就直接上前,“他欠的钱我们老大给。”
那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收了刀,放开了林龙。
林龙此时后背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忙不迭的爬起来,惊魂未定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救你当然是因为你有用。”
这人正是之前在天狼星上飞扬跋扈企图称王的阿水。自从被戴睿堂和矮人们联手打败,他带着余部仓皇出逃,也曾想过卷土重来,只是晏台将天狼星布防的密不透风,他竟然没有机会反攻回去?
阿水气急败坏之下也很是无奈,他那几个残兵败将怎能敌得过荷枪实弹的宴家佣兵?逃出来之后,他多年敛下的钱财也慢慢的花光,身边跟着的人渐渐都跑了,就剩下大江一个人还跟着他,直到他穷途末路的时候遇到了江河。
江河第一眼看见阿水就知道这个人以后可以利用,那不甘心的眼神和蓬勃的野心就是最好的证明。于是他出钱让阿水招兵买马,以便日后有用武之地。
林龙从开始被他设计,他引诱他欠下巨额赌债,让他一点点的跳下陷阱,那两个追债人是他的安排,阿水的出现也是他的安排,他做这一切就是为了看林家的人自相残杀,他要让林若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子侄相残,而他却无能为力的样子。就像是他当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死在那场人为的灾难里一样。
“别以为我是闲的没事干,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办好了,你拿着钱远走高飞,办不好,呵呵,我现在就剁了你的四肢。”阿水阴测测的看着林龙威胁。
林龙此时也是豁出去了,事到如今他孑然一身还怕什么?
“你要我办什么?”他一把抢过阿水的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阿水冷笑,“听说你堂兄现在很是风光?”他说着斜睨林龙一眼,“我们兄弟要去拜会拜会他,只可惜,他们家门不是那么好进,需要你给带个路。”
林龙一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