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愣了一下,要是搁在以往,宴行听了他这话早就上来和他对骂了,这次竟然不理他,这让他
多少有些惊讶。
“切,摔了一下摔成胆小鬼了?”
宴行本来已经走到林逸身边,只要在迈出一步就要与他擦肩而过了,听到这话他心中一动,歪着
头打量了林逸一眼,问道:“你姓林?”看他这趾高气扬的模样宴行心里就猜了个八#九不离
十。
“你是装傻还是真摔傻了?看来本少爷那一推......哎呦!”林逸话未说完忽然惨叫一声倒在地
上,宴行听他说到一半就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是这个林逸把他推下楼梯的!这口恶气不出不行,正好他这三个多月都没与人动手,心痒难
耐。当即就拿林逸当了人肉沙包。
林逸身后跟着的那四个保镖先是一愣,直听到林逸大呼小喝才反应过来,眼前这雌性未免太厉害了吧?下手无情,哪疼打哪。四人哪敢怠慢赶紧上前,宴行也不含糊,一个左勾拳先撂倒一个,回身一个摆腿直接踢到后面那人的脖颈,身后忽然给人抱住,他伸出手肘用力捣去,那人闷哼一声但死不松手,这时面前风声忽至他只觉得嘴角一痛脸上已经挨了一拳,他抬脚便踹,将面前打他这人踹出去两米多远,随后一借力一个倒栽葱向后倒去,重重的压在那人身上,那人气闷只得松开了手臂。
宴行滚到一旁,单膝点地,一手杵在地上,一手一抹嘴角的血迹,脸上露出笑来。接下来的画面太美,围观的雌性不忍再看。宴行猛然窜起,手脚利落的将那四人打的爬不起来。
林逸躲到一旁怔怔的看着宴行面带微笑从容自若的将那四个雄性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心里就是一
凉,完蛋了,他赶紧打开光脑求救。
谁知宴行打完他的保镖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就扬长而去,一旁原本看好戏的雌性看到这翻转的结
局,惊的目瞪口呆,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小王子真是不好惹啊!
宴行打的十分痛快,原本他没重生之前,每天都要和队友切磋一番,活动活动手脚,自从来了这里他还一架也没打过呢!虽说挨了一拳,不过他心里很舒坦。
他在学院门口打架,人还没回到家,林逸已经告完了状,事情立刻就传遍了将军府。
荣伯又气又急,上次打架他就去晚了,看见他们老将军当做金蛋一样保护的小王子满头是血的倒
在楼梯下,急的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原本以为经过这件事他能少惹些麻烦,谁知今天竟然又打
架?而且身边还一个人也没带?
这是要急死他这个老头子吗?
荣伯急的不住的来回踱步,刚才联系宴行,说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他转了两圈看着淡然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戴睿堂,道:“少将,你倒是劝劝夫人啊?”荣伯从
戴睿堂十岁的时候就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急怒之下跟他说话就比较随意一些。
戴睿堂今天回来的早,进门就听说了他夫人将林逸打了。他眉头一皱,也不着急,就是有些好
奇,是他夫人把别人打了,而不是被别人打了。
所以当宴行下了飞船若无其事的要回房间的时候,就被仆人拦住给请到了前厅一间小会客室里。
他一进门就见戴睿堂双手交叉支着下巴坐在书桌后的靠背椅上,荣伯则心急如焚的站在地中央一
脸急迫的看着他。
“荣伯你找我?”宴行话音刚落,荣伯就上前抓着他手臂上下打量,最后将目光移到他脸上看见
了嘴角的红肿,立刻就一叠声的叫人拿冰块来。
“哎呦,到底是受伤了。”荣伯不由分说的将宴行按在椅子上,有些心疼。
一旁的机器人端着一袋冰块走过来,荣伯拿起了直接按在宴行嘴角,嘶~宴行疼的直躲。
“没事,小伤。”他开始还逞强,可那冰块实在是太凉了,忍不住叫道:“疼疼疼!”他抓着冰
块眯着一只眼睛躲闪,想要将冰块拿开,荣伯不让。
荣伯数落他,“殿下您的身份尊贵,怎可以身犯险?您一个人出行,更要小心为上,从明天
起,护卫队会紧随您左右。”
宴行一听顿时就不愿意,但是荣伯巴拉巴拉说起来没完,他开始还耐心的听着,可后来话题
不受控制竟然扯到生孩子上来?
让他待在家里老老实实生孩子?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可是铁了心要离婚的!
宴行一眼瞥到戴睿堂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恼
怒,顿时一分钟精分成飞扬跋扈的小王子开始撒泼打滚,他一把将冰袋摔在地上,跳起来吼
道:“凭什么?凭什么他欺负我我不可以揍他?他把老子从楼梯上推下来摔得连老公都忘了我打
他一顿是便宜他了好吗?”
宴行有些气急败坏,眼里雾蒙蒙一片,看着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要哭了一样,其实是喊得太大
声扯动嘴角的伤口疼的要哭出来而已。荣伯不明就里,被他的样子吓得语塞,知道小王子殿下受
委屈了,他有多喜欢少将整个联邦的人八成都知道了,结果被人家一推就忘了,他生气也情有可
原。
戴睿堂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不置可否。荣伯不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