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杨潇怡轻唤一声,急忙迎上去。
来者,正是杨父,杨进义。
他拄着双拐,脸色铁青,跌跌撞撞,从院子走来。
“杨叔。”
陈纵横停下脚步,恭敬道。
陈父跟杨父,一起扛过枪,是同生共死的战友。
退伍后,两人回到宁平村,盖了两间房。
从此后半生,相互照应,成为莫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杨进义端详着陈纵横,眼眶湿润,不停点头。
陈纵横,是他从小看到大的。
心底,早就将他当亲生般看待。
陈家遭此大难,自己却无能为力,这让杨进义一直觉得有愧于大哥陈济民。
眼下陈纵横终于回家了,他又怎能忍受,这个臭婆娘污言秽语,出言侮辱呢!
那个冯姨闻言,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样,双手叉腰,破口大骂。
“说不得?老娘有什么说不得的!难怪女儿外向,原来这个当爹的,也是一样货色啊!”
“姓杨的,你不要忘了,你那个大哥,早就死透了,现在是老娘在跟你过日子!”
“还有这个臭小子,俗话说本性难移,他都进去过一次了,指不定啥时候,就二进宫了,到时候被牵连到,可别怪老娘没提醒你们!”
“你,你住嘴!”
杨进义气得直发抖,挣脱开女儿的手掌,跌跌撞撞的冲上去,扬手就打。
啪!
这一掌,势大力沉。
像是,要将积蓄已久的怒火,统统释放。
冯姨右脸颊,瞬间紫红肿胀起来。
“你,你敢打老娘?”
冯姨捂着脸颊,双目睁圆,怔怔的盯着杨进义。
杨进义狠声道:“没错,老子打的就是你这个泼妇!平日里,你蛮横无理我都可以忍,但是我杨进义这条命,是大哥捡回来的!纵横我从小看大,视如己出,他们,岂能容你这这般侮辱!”
“当年,老子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这么一个母夜叉!今天我就要休了你,你哪来的滚哪去,我们家供奉不起你这个泼妇!”
这个冯姨,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听到杨进义要休了自己,瞬间就露出狰狞面孔。
她之所以嫁给杨进义这个废人,就是为了那点家产。
现在对方说要休了她,冯姨自然不干了。
盛怒之下,竟是快步冲上前,也要动手打杨进义。
“姓杨的,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跟你拼了!”
然而,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将两人隔开。
“既然杨叔发话了,那么给你两个选择。”
陈纵横垂下眼皮,淡淡的盯着冯姨,神情漠然。
“自己滚蛋,或者我送你滚蛋。”
冯姨闻言,仿佛听到一个笑话,放声大笑起来。
“你是不是在监狱待久了,精神也不正常了?这是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识相点就给老娘滚开!”
陈纵横缓缓吐出一口气,“既然给脸不要脸,那我也不客气了。”
冯姨冷笑道:“你当老娘是吓大的不成?还想送我滚蛋?你动我一下试试!”
陈纵横不语,只是迈步上前,一掌挥出。
啪。
这一掌,迅猛凌厉。
竟是,直接将冯姨抽倒在地。
“辱人父母,当掴。”
陈纵横语气平和,慢条斯理,再次迈步上前。
冯姨倒在地上,瞠目结舌的仰头,望向陈纵横。
“你,你疯了!刚出来就想再进去吗!”
这一次,陈纵横依然没有理会。
而是站在她身前,微微倾身,单手将她给提溜起来。
旋即,又是一掌落下。
啪。
“不敬夫婿,当掴。”
啪。
“为母不尊,当掴。”
啪。
“搬弄是非,当掴。”
……
几巴掌之后,冯姨整个脸颊,已经肿的像猪头一样。
嘴角,更是有鲜血渗出。
这五年的牢狱生活,陈纵横并没有荒废。
为了复仇和消遣,他每天都进行高强度的锻炼。
有时,全身肌肉都会酸疼难忍,夜不能寐。
再加上获得系统后,花费七千点数兑换的强体丹。
现在的陈纵横,肉身力量早已远超常人,就是来几个特种兵,都能以一敌十!
因此只要陈纵横愿意,眨眼间,便可取冯姨性命!
“你,你这个疯子!早晚会遭报应的!”
冯姨状若疯狂,牙齿断了几根,痛苦嚎叫着。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个陈纵横已经疯了!
也对,未婚妻跑了,家里人死光了,自己又在监狱里呆了五年,恐怕精神早就不正常了!
“哦?”
陈纵横剑眉一挑,眼底闪过一抹杀机。
这个长舌妇,真是死不悔改。
既然如此,那就送她到地狱去,继续搬弄是非吧。
就在陈纵横展露杀机时,杨潇怡忽然冲出。
“哥,快点住手,这样不值得啊!”
小丫头俏脸上,满是惊惶、担忧的神色。
甚至急到,眼眶微红,泪水打转儿。
她真的很害怕,陈纵横会因此,再遭牢狱之灾。
这种事情,她决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两年前,她被老师选中,特招到京城电影学院时,就发誓,绝不让陈纵横再受到任何委屈!
她要保护陈纵横!
纵使,自己比陈纵横小七岁!
陈纵横见状,心中一阵柔软,鼻子也感觉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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