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三个小时的火车,转了两趟大巴之后,杨匠和席沐子总算是在一条镇级公路下了车,席沐子说接下来的路程车开不进去,因此两人只能是步行进山。
刚下车杨匠便是来了兴致,不停的看着两边的风景,这地方还真别说风水那是一流的,竟然是比起魏玲玉所在的缙云府邸差不了多少,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这地方也算得上是很好的居住之地,也难怪席沐子一个从大山里出来的孩子,能考上cq大学这样的国内一流名校。
两人走了一个小时山路,这才算是到达了目的地。
席沐子的老家在一片大山的山脚,这里倒是景色宜人,就连杨匠这个同样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家伙,也不禁是觉得如同到了仙境一般。
村尾最接近山的那栋泥墙房子就是席沐子的家,此时大门正是打开的,杨匠正有些奇怪,走进屋之后算是明白为什么他们家不习惯关门。
只见这房子一共就两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客厅,客厅里摆着一个小灶台,用现在城里比较流行的装修风格来说,这是开放式厨房。
而客厅中用木板搭着一个简陋的小床,上面铺着一张洗得有些泛白的米老鼠被单的被子,看样子平常席沐子回家就是睡在这里,然而除了这些,她家里竟然是连一个可以坐的地方都没有。
席沐子看了看实在是太过简陋的房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杨匠。
“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席沐子赶忙是将那张简陋小床擦了擦,让杨匠坐上去。杨匠倒是大方,这种情况跟他小时候也差不多,坐在床上还真别说挺软的,跟席梦思差不多,也不知道这床单下面到底铺了多少层干草。
“没事,没事,我也是穷苦出身,你这至少还有床,我小时候经常连床都睡不上。”
杨匠这倒是没有撒谎,这小子从小就跟着外公黄道煃那个老迷信跑坟地,反而是坟地比床睡得还多。
就在此时,卧室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是沐子吗?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让你刘叔叔给你上山打两只野兔啊。”
听到这声音,席沐子眼圈立刻又红了起来,杨匠见她伤心,赶忙是说道。
“沐子,我们先进去看看叔叔吧。”
对此,席沐子倒是求之不得,只是因为杨匠跟自己跑了这一路还没能请他吃上一顿饭有些愧疚。
两人刚一踏进卧室,杨匠立刻就感觉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紧接着阴阳眼一开,发现这间屋子里竟然是阴气弥漫,竟然是比起当初小丫所在的那间卧室还犹有过之。
床上躺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叔,不过因为病痛折磨已经是瘦得跟皮包骨头似的,咋一看倒是和陈世德的身形有些相似,只是陈世德却是精神头十足,而这老头则是双眼无神,身上的皮肤虽然肿得跟灯泡似的,但是却依旧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样,可以看出这人已经是到达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咳咳,哟,沐子,你还带朋友回家了?这位是?”
席沐子父亲一见杨匠,赶忙是强撑起身体,咳嗽了两声,眼中露出一丝奇异的光芒,问道。
杨匠赶忙来到床边,说道。
“叔叔,您别起来,我是沐子的朋友,我叫杨匠。”
席沐子见两人聊得火热,知道杨匠要给父亲看病,赶忙是转身离开到客厅准备晚饭。
席沐子父亲看了看杨匠,点点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小伙子,真是对不起,要知道沐子要带朋友回来,我就应该亲自上山打点野味回来,只是现在我这身体……咳咳。”
还没说完席沐子父亲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杨匠赶忙上去给他拍了拍后背,这才说道。
“大叔,你不用麻烦,其实这次是沐子专程请我给您看病的,您先坐下,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杨匠越听席沐子父亲的话越觉得这话是话中有话,赶忙是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将席沐子父亲翻了个身,杨匠发现他身体的经脉竟然是完全被阴气堵塞,而在他左耳上方竟然是冒起了一个鸽子蛋大小的脓包。
“这是蛊虫?”
杨匠不敢确定,打开手机照明系统,发现那个脓包中竟然真有一直指甲盖大小的小虫子在里面蠕动,吓得这家伙是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赶忙是到屋外让席沐子准备一碗水。
席沐子正在做饭,见杨匠要水也是飞快的拿了一个破碗端了一碗水进去。
“小伙子,你真能治好我这病?”
席沐子父亲见杨匠似乎和其他人不一样,心中也是对这个年轻人多了几分信心,要知道当初那个老道士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脑袋里的东西,可是吓得当场就逃走了。
将鲁班锁放在床头,杨匠拿出一张黄符贴在了席沐子父亲脑袋上的脓包之上,口中是喃喃念起了咒语。
不多时这张黄符是轰的一声燃了起来,吓得一旁的席沐子赶忙准备去撕下来,而杨匠则是拦住了他。
“你父亲脑中有一个虫卵,这应该是蛊虫留下的,如果不尽早取出来,等蛊虫长大吃了你父亲体内器官可就来不及了。”
席沐子听完这才退了两步,黄符很快便燃烧到了席沐子父亲脑袋上的脓包上,很快两人便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那个脓包竟然是立刻如同水分蒸发一般瘪了下去,最后在席沐子父亲脑袋上留下了一个虫子形状的肉茧。
咔擦,随着一声脆响,肉茧突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