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并不值得欣赏,它只是一种精神病而已。
对于宁时来说,他是天才,也是天之骄子,所以年纪轻轻便能轻易的统治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
但他也是一个精神病人,是一个每每出手,都能轻易让人大跌眼镜的疯子。所以很少有人能理解他心中所想,起码洛落是肯定不行的。
“我觉得这样的事叫佣人来可能更顺手。”她淡淡的说着。
没有人会愿意伺候一个昨天刚刚开枪杀了她四次的男人。
“所以你觉得奶奶叫你来的作用是什么呢?”宁时也淡淡的回复她。
“你刚刚根本就是装睡对不对?”洛落终于搜索到心中不对劲的点来,“你一直躺在那里偷听我们说话,有意思吗?”
宁时勾唇一笑,“起码我有不在当事人面前谈论悄悄话的自觉,而且我也不认为这是偷听。”
所以刚刚那些根本就是某人故意耍着她玩的!
思考到这种可能性,洛落有些生气。刚刚自己所有的焦急小心,估计在他眼里就像一只跳梁的小丑。
她还从没见过这么猖狂的杀人犯,昨天刚刚开枪杀了她四次,今天居然还有脸耍弄自己!
她看着他,嘴唇被贝齿咬得微微发白。
“你醒了,我去叫太夫人。”
“除非你想她过来哭哭啼啼的,我们的耳朵都不得清净。”
宁时微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洛落顿住脚步。
她倒不是怕老人家哭,是担心老人家哭得太伤心了,万一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得罪她的是宁时,不是太夫人。太夫人目前为止对她还算不错,她向来恩怨分明。
洛落略作权衡,走回去拿起粥碗,温热的触感立即自掌心传来,她搅了搅,鸡丝粥香气四溢。
她盛了一勺,递到宁时嘴边。
宁时看了她一眼,少女看似眉眼顺从,脸庞沉静,但却表情冷漠,双眼暗淡,一点也不似从前璀璨的光彩。
她的肢体语言正在充分的表达着她的压抑与不耐。
她自以为掩藏得极好,殊不知早已被他一眼看破。
宁时微微垂下眼眸,将那勺粥喝下。
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嘴唇微微干裂。
抬手推开,微微皱起眉头,“水。”
洛落默默的翻了个白眼,手上也没耽误,立刻跑去给他倒水。
宁时也确实有些渴了,喝了足足半杯,才放下杯子。
“撤了吧。”
“哦,好。”
洛落看了眼碗里只动了一口的粥,微微叹口气。
不知道这些剩下的食物送回厨房,会得到怎样的处置。很大可能是直接倒掉。
如果要是有只小狗就好了,从前在家里吃剩下的,直接就给小狗吃,这样子一点都不会觉得浪费。
洛落快速收拾好碗碟,撤掉了桌子。此时宁时已经自己重新倚靠在床上,拿过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电脑,兀自开始摆弄起来。
优雅纤长的手指拿着耳机,洛落看着他戴在耳朵里,窗外的阳光斜斜的打进来,掩映着他,就像是在他周身罩了一层滤镜。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少年。
如果是在校园里,他可能会成为校草一样的人物吧?
可惜他是宁时,外表再无害,终究还是掩藏不住内心的冷漠与血腥。
洛落依旧掌控不太好餐车的方,那感觉就像是在推超市里的手推车,看似灵敏的车轱辘,其实稍微用不好力,方向就跑偏了。
她悄悄的关上房间的门,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原路从电梯返回,将餐车送到了一楼大厅,随便交给了一名仆人,然后便逃也似的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紧张过后就是极度的松弛与疲惫,她一边爬上床,一边还在想,为什么这一次她这么久都还没有穿回去呢?
这或许是她从开始到现在,在书中过得时间最久的一次了。
黑甜一觉,洛落最后是在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中醒来。
她也不知为什么,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心像是荡过了山谷一样,顿时睡意全无。
她光着脚丫,走到房门口,低低的问了一句:“谁?”
“我。”
门外传来同样轻轻的声音,来找她同时又小心谨慎的人大概也只有这一个了。
她快速开门,有些欣喜的看着她,“小齐!你怎么来了?”
小齐看看左右,赶紧推着洛落进来,关了门。
“我昨天就来了,正好看到季管家拿了钥匙开门进来,我就又偷偷的回去了。”
洛落一把抱住小齐,觉得眼眶微酸,她深深吸了两口气,廖作慰藉。
“小齐,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呀?”她的声音有些伤感。
小齐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洛落点点头,强忍住想哭的冲动。
哭没有用,她也不需要这种情绪发泄,那样只会让她变得抑郁和软弱。
“不过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并排窝进了沙发,洛落详细讲述了昨天一幕幕事情的经过,唯独略过了她逃跑的地方。
“你是说有人偷偷在你包里塞了追踪器?”
洛落点点头,“否则我成日被关在这里,又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小齐点点头,“如果不是在这里被放进去的,那就应该是在外面的时候。”
洛落觉得有道理,“那会是谁呢?”是谁想害她呢?
“你好好想想当时谁和你走得最近?”
不可能是闵然,是他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