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看看惊慌万状的子楚,点点头。“子楚,这便是奇货!而你能将此宝告知赵王,使之得到,日后赵王再不会待慢你了!”他看着内臣送来的干金。“子楚,为师将这些都与你,你可知如何使用?”
子楚摇摇头。“依子楚现在花销,怕是难以花完。”
吕不韦亦摇摇头。“子楚,日后你尽可与王候将相之子比阔,荣耀你门庭之事不会太久!”
“可这是先生卖宝所得,子楚心里不忍啊!”
“有价不为宝,无价才算宝!”吕不韦一笑。“为师会帮你寻无价之宝,这有限之资何须计较。”
自此吕不韦与子楚已成莫逆,不出三日,便相邀互饮,而随饮之人,亦是当朝权贵或列国名士。
那日,子楚来了酒兴,非与先生对饮。二人来至内厅,席坐在床榻之上,隔桌而坐。家人摆上菜肴、酒杯,二人便边谈论着列国之事,边举杯慢饮。
“先生可知今日子楚为何高兴?”子楚透着笑迷迷的表情。
吕不韦笑了笑。“准是又遇故乡之人!”
“非也,”子楚摇着头。“故乡秦国正兴兵诸候,且连连取胜,每日皆在庆功之中,谁还问及子楚这个人质!”
“那便是又结识了名士!”
“非也!”子楚得意地笑着。
吕不韦沉思一会,摇摇头,突然一笑,指着子楚。“定是遇到了可心女子交欢!”
“非也!”子楚笑得更浓。“子楚随先生行走在贵戚权臣之间,亦出入红楼绿瓦,何样女子未曾近身,怎会因一可心女子而如此!”
“那为师可不知了!”吕不韦眼巴巴望着子楚。
子楚停下笑声,声音放小。“子楚爱上一人,一日不见,便觉心内翻腾。”
“嗨!”吕不韦笑道。“就为这事!应该,应该。也怪为师大意,不曾考虑于你。你正值盛龄,当有内人侍候身傍,亦该育有子嗣。你说,哪家女子如此让你心动,为师自当出面下聘!”
子楚举杯邀饮,一干而尽,放下杯子,品品舌香,稍一迟疑。“先生,子楚说来,不可怪我!”他见吕不韦笑着点头。“是先生家的舞艺之人。”
吕不韦停下笑容。“你可说是赵姬!”
子楚点点头。“那日你我饮酒,我中途如厕,行至后厅时,便见两女子束妆起舞。其中一女,俊俏天仙,身形如画,舞姿优美,优其那双凤眼,只单单冲我一笑,子楚便已醉倒。回去之后,便不思茶饭。”他有些伤情。“中间几次偷来府上,本想一睹而足,却日夜难忘。今日听家人说先生要再纳两妾,子楚实怕空欢,故才大胆说与先生!”
“唉!子楚!你向为师要何物,为师都曾满足与你。可赵姬乃是为师遍寻赵国,才得此美女。她本是被抄斩的王亲之后,抄斩之时,正在奶妈之家,才躲此一劫。她生性丽质,皮肤鲜嫩,只是长在贫困之家,未曾调教。为师重金索得,几经调教舞乐,风雅,这才如出水芙蓉,光丽照人。”他叹了口气。“为师苦心,还不是为了自己有一称心爱妾,本来今日就想纳其入室。”
“先生!”子楚长跪起身,面带恳请。“先生对子楚大恩,已难报答。今日索求,实则不该!”他流下泪水。“子楚心痛,为何子楚平生之爱又要空成悲歌?”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吕不韦沉思片刻,示意子楚坐下,又长叹一声,转向门外。“请赵姬过来!”
家人应声而去。
吕不韦看着流泪的子楚,情深意切地说道:“你称我为师之日,我便以你为子,父子之情,你当体会。哪有父亲不爱宠儿子,为师亦然,你今日所求,为师答应,你可善待赵姬,别负我心!”说完,吕不韦陷入痛苦之中。
子楚听罢,即高兴又感动,他再次叩拜于榻,含泪说道:“先生自此当为子楚义父,子楚有一块秦地,亦当与先生一半,先生归西,子楚扛灵入土!”
吕不韦听罢,渐露笑容。“有义子一语,我亦宽慰,快快入座,你当敬我三杯!”
“当然,当然!”子楚破涕为笑。
赵姬推门而入,面带微笑,轻展身姿,施礼两人。
子楚忙拱手还礼,眼露惊喜,不离赵姬身形。
“此为义子子楚,胸怀大志,厚实之人,亦是秦国王族子弟。”吕不韦介绍道。“子楚心怡于你,愿明媒正娶,贵为夫人。你可愿意?”
赵姬一怔,随即看着子楚,四目相对。赵姬脸显红润,眼放情光,子楚更是眼中闪亮,期盼有加。
赵姬低下头,娇言细雨。“赵姬虽为贵戚之后,可早已沦落乡野,蒙大人恩赐,才踏入富贵,一切尽听大人安排!”
吕不韦笑道。“你二人倒是天生一对!我做主,择良辰吉日,与二人完婚!”
竖日,子楚已邀巫师来至吕府,查完二人生辰,定下了婚期。
眼见婚期已近,吕不韦和子楚分咐下人收拾新房,通告高朋,单等大喜之日。
吕不韦回到府上,己是掌灯时分。他洗漱更衣,走至内寝,赵姬已和衣躺卧床上。
想着赵姬即将离去,再见她动人身形,吕不韦窜上床榻,揽其入怀。二人互相拂摸,口亲舌舔,喘语吟声,直到云雨大作,久久不疲。
总算风雨过去,二人气喘吁吁。
赵姬倒在吕不韦怀中,好久才睁开双眠,甜甜笑道:“奴家已不见红事,怕是已怀上孩子了!”
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