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天气还晴朗着,下午天色却开始阴沉下来了,全镇似乎都沉浸在悲哀之中,看来这位薜医生真的做过不少好事,全镇人民都十分爱戴他,这么一个人被冤杀,确实是龙潭镇的一大损失。雨菡无奈,守在自己的房中,天朗自从薜家吉药铺门前走后,就不见踪影。
雨菡想,这件事情对天朗的打击非常之大,现实中会出现许多假象,眼见为实的事也时常会骗人,由于冲动、莽撞,铸成的大错,无可挽回,让人心痛啊!也许这种经历对天朗也是好事,让他变得成熟起来,人总要经历挫折。
雨菡坐在客栈一楼大堂中喝着茶,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等着天朗回来。
突然,二楼客房楼梯口处一阵嘈杂声,传来店掌柜的吆喝声:“大爷,你已经欠了快十天的房钱了,今天再不交费你就得走,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慈善机构,承担不起这种损失。”
“老板、行行好吧,这不是我生病了吗?身上确实没有钱,等明天我的兄弟们一到双倍奉还给你。”
“这话已经讲了五、六天了,也不见你的兄弟们来呢?现在你的药也没得吃了,薜家吉药铺已经败了,薜医生被人杀死,没有谁能再提供给你免费的药了,做好人并没有什么好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知道,那该死的凶徒,不过我的病快好了,你再让我住几天吧!我们说好了在你们店这里集合的,我要是走了,他们就找不着我了。”
“不行,大爷,你还是到别处去吧!”掌柜的拎着一个包裹从楼上下来,后面跟着一位黄脸大汉,虽然看上去身材魁梧、壮实,但脸露病态,精神萎靡不振。
雨菡看着大汉面善,不象恶人,他必是练武之人,而且应该是个强者,却并不发作,只是向老板救饶。便开口道:“掌柜的,这位大兄弟欠你多少房钱,都记在我帐上吧,你先让他住下吧。”
掌柜的一看是雨菡说话,顿时一鞠躬:“好的,欠的不多,听从姑娘吩咐。”说完他让店小二把那汉子的包裹送回房间。
黄脸大汉忙走到雨菡身边长长一揖:“多谢姑娘解囊相助,在下谢梓林,请问恩公如何称呼。”
“谢兄客气,小女子北宫雨菡,都是出门在外,谁不会有个困难,无需挂齿,看谢兄也未进餐,不如一起用了午饭吧。”
“多谢北宫姑娘,那我就不客气了。”大汉也是位爽快之人,在雨菡对面坐下。店小二放上碗筷,雨菡又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一壶热酒,两人边聊边吃起来。
“看恩公小小年纪就如此机智过人、而且见义勇为,真是让人探服呀!”汉子喝了一口酒顿时气色见好。
“谢兄如何出此言啊?”雨菡笑道。
“恩公、龙潭镇上昨晚发生一件震惊全镇的大事,薜医生被人给杀害在药铺门前,全镇人都为之悲痛愤慨,可是此凶手却是被人迷惑,他本来也是英雄好汉,也想为民除害,只是被人利用了啊!”
雨菡看了他一眼问道:“难道谢兄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谢梓林摇一摇头:“我并不知道是谁?但昨日在街头哭诉的妇女其实是骗人的,恩公你早已看出了端倪。”
“哦,昨日那妇人哭冤时,你也在人群之中?”
“是啊!我这两天身体好了点,就在旁边多走动了一下。这个妇人昨天的哭诉我也听清了,本来我也十分气愤。因为我生病就是这位薜医生帮我医治的,他分文不收,而且很是尽心,我也不愿意相信他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但听她一说,我也信了,也准备出手。还是听道你分析说这个女人可能不是善类,我才打消出头的想法。”
“原来我们的谈话你也听到了。”
“我就在你们身旁,然后我就去查了这女人,我才更加佩服你,小小年纪看人如此准确。”
“噢,谢兄查出这个女人的情况?”
“当然、这个女人在镇上也有一家药店,唤灵芝堂药铺,她丈夫也是位医生,医术还不错,但夫妻两人却心术不正,总想多在病人身上榨点钱,生意也不怎么好,何况还有薛医生这个强劲的对手,他们也直接找过薜医生理论,但薜医生却从不和他们计较,他们有气没处出,于是就设毒计害薜医生,没想到竟闹成如此之状况。”
“可恶的妇人,利用别人的同情心和侠义心来害人,他们不是真的想杀死薜医生吧?”
“不、他们就是要杀薜医生,毁薛家吉药铺子的,因为他们背后也有势力支持,新在青龙山脉快速崛起的玄纪门。”
雨菡微微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恩公,是又想起了什么吗?”
“那位女人不简单,是一个习武之人,是一名武真高手,精气在三重左右。”
“恩公,你又如何知道?”
雨菡笑笑,招手唤来小二,把饭钱结好,冲着谢梓林一作揖:“谢兄,小妹还有点事先行告辞!”
谢梓林回礼:“后会有期。”
雨菡在街上转悠着,打量着街道两边的店铺。灰朦朦地天空给龙潭镇罩上一层凄凉的面纱,路上行人无不匆匆而行,象雨菡这种慢慢逛街的人还真就她一人。
街道两边的店铺半掩着门的居多,甚至有不少关着门歇业的,也有不少铺子前还插上了白旗,以敬薜医生之灵。
忽然,一间紧闭着门的铺子引起了雨菡的关注,门前分明写着灵芝堂药铺。
她站住暗想:这就是灵芝堂药铺,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