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当年选择了出国深造,看来是深受林恩师的“传/销”啊。梁祎暗自腹诽了一句,而嘴上却说:“那林叔叔现在是什么样的?”
“可以说……他现在变得非常的……佛系?”李桓一的语气像是在提问,又像是在表达惊奇,“他说他其实已经退休了,但偶尔会生写写毛笔字,他说他闲不住,他在书房当场写了一幅字送给我,还说他现在的字仍旧卖不出去,叫我别嫌弃呢。其实我觉得他的字是写得很好看的。”
“那,那副字呢?能不能让我欣赏欣赏?”
“可惜我忘了带回来,不过也有借口下次再去他家拜访一次了。”李桓一瞥了梁祎一眼,继续说:“后来我看话题实在没有能旁敲侧击牵扯到邹维的,于是就直接问了,我问林老师怎么会想到去上电视节目的,我看了那期节目,和你同一期的还有4个和书法相关的人,其中一个叫邹维的后来很火。”李桓一把小猫安置在沙发的角落,起身去倒了杯白水,咕噜咕噜喝了半杯才继续补充:“老师说,邹维是他的师弟,他们的书法老师都是邹清河,然后他说他上节目的目的也是为了衬托邹维,他说应该多给年轻人机会,他年纪大了,想火也很难了,邹维火了,他替他高兴。你说林孝勤是不是和从前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以前是个‘野人’,现在就像童话故事里慈祥和蔼的爷爷。”
李桓一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像聊天似的说:“ea,你看过林孝勤和邹维上的那期《你圈里的那些事》吗?林老师的镜头其实蛮少的,要不是我记着和他的师生情,我可能都认不出他。”
“我没看过。”梁祎忽然脑袋一歪,有了一个想法,“不过,我是应该把它找来看看了,说不定能看出些线索。”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记上“补看邹维圈事节目”的计划。
“嗯?你觉得这节目里……能有什么线索?”
“我还不知道,但说不定能从邹维在节目里的言辞、表现中看出他是否得罪了谁,因为我觉得这个在背后想要整垮邹维的人总不可能是闲得发慌出来搞事吧,最大的可能是邹维得罪了他,他出于报复,才策划出这些热搜。而且,能做出这些热搜的人一定是有些能力的,所以这个幕后黑手的身份,最有可能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或者是接触得到这个圈子的人。”梁祎抿着嘴盯着手里的一颗牛肉丸。
“小姐,你再摸下去,那颗丸子就要在你手里被捏熟了。”李桓一哼笑着说。
梁祎的脸色马上寡了下来,“为什么每次在我想关键问题的时候,你都要扯些别的?你这样打断我,你说,你是不是和那个搞邹维的人是同伙?”
李桓一完全没想到自己一句开玩笑的话会成为梁祎发怒的催化剂,他委屈巴巴地说:“我只是说笑嘛,再说我哪有每次都扯出别的东西?”
“就……上次在便利店吃宵夜,我好好地在推算嫌疑人,你突然冒出一句我误喝了你的豆浆……”翻起旧账来,梁祎忽觉一阵脸红,“我要买一杯新的赔给你,你还不要了。”
李桓一脑海里冒出一个印在豆浆杯上的口红印,他偷偷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原来……这件事,你还挺在意啊?那个纸杯上的口红印挺好看的。”
梁祎:“……”
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尴尬的静默,申吉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你们在聊什么口红印啊?”
这句话像一条黏在毛衣上的毛毛虫,梁祎一时不知道该先除虫,还是把毛衣直接脱了扔掉更好。
“没什么,我们正在准备火锅料,马上就可以吃了。”李桓一赶紧绕过了口红印的话题,好让梁祎正常呼吸。
“对啊,申吉你去把头发吹干了,就过来吃火锅吧。”梁祎把几盘牛羊肉、鱼虾和火锅丸子放在托盘里,一边招呼申吉一边端到餐桌上。
“shirley,你做这些家事还真是自然呢。就像这个家的女主人似的。”申吉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调侃道。
梁祎假装没听见,捯饬着电磁炉上的开关。
“sma了吗?”李桓一恰好端着剩下的粉丝、豆皮、青菜走到梁祎身边,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询问道。
“早就改名了,改了大概有7、8年了吧。”梁祎并不是刻意强调改名的时间点,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李桓一觉得她好像是透露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信息。
他不禁在内心感叹:女孩子就是喜欢让别人去猜她的心思啊……他问:“那我现在叫你ea的话,你还能答应吧?”
梁祎不知道他这句话有没有别的含义,会不会是在问他们恋昵称,现在还管不管用?
“当然可以叫我ea,名字嘛只是个代号而已。”
李桓一笑笑不说话。
“小猫呢?我捡回来的小猫呢?”申吉在客厅转了两圈,确定边边角角都搜罗到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