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棠沉默。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行为导致了伏子昂这样的误解。
她决定要好好讲讲道理,所以倒也不着急走了,反倒是坐下慢条斯理道:“你坐下,跟我把话说清楚。”
面对着顾之棠眼神的高压,伏子昂紧张的快哭了。
他还从来没有哪一件事像现在,只是稍微的提个要求都耻于说出口。
“我……我只是可怜花了一个弱女子。既然你喜欢她,总不能总是冷落她。”
顾之棠厉声道:“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她?”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把她留下来单独说话,还要对她这样那样?为什么不许我接近她?”伏子昂重重地叹了口气,有点生气,“我都知道了。四郎,虽然我之前心悦花怜,但是我认真的想了想,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还不至于会为了她翻脸。如今我已经彻底放下,只求你好好待她。”
顾之棠一挑眉毛,“你果真不喜欢她,对她死心了?”
伏子昂点头。
“那行。你的礼我收下了。”顾之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说好,日后你可千万不能再见她了。”
伏子昂面色直接变成煞白,“我知道了……”
随后跌跌撞撞走了。
虽然在心中已经无数次告诉自己,他已经跟花怜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实际上只要去面对的时候,还是疼的鲜血淋漓。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动心啊。
至于顾之棠为什么要答应?
这顺水推舟的事情,为什么不答应?
花怜既然居心叵测,那就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监视,量她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
当顾之棠走进屋内见到花怜时,便见她笑魇如花,坐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顾之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强装镇定自若的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郎君……”花怜正想施展她的百般武艺,顾之棠却毫不留情的打断她。
“我希望你能明白两件事。第一,你还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我不想弄脏了我的手,不想杀人。第二,这些天你找来盯着我的人,全部都已经露馅了。”
顾之棠这些日子哪都没去,就一直待在将军府里养病。
将军府严防死守,平时轻易都不会有什么人员的变动,要安插一个人难以上青天。
花怜这群人行动过于急躁,好几次都露了马脚,顾之棠一提醒,顾成业就把那些来路不正的人全部都处理了。
事到如今,要说这花怜是个好人,那也太违心了。
花怜面部的表情忽然变得一僵,喃喃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你不知道也没关系。你要明白,从今天开始,你在这里被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门。”顾之棠停顿了一会儿又笑道:“当然,你还有第二个选择不要再趟这一趟浑水,回你的楚地去,我就假装没见过你。”
顾之棠实在是不想应付这个女人。
花怜面色有些苍白。
她知道,顾之棠至此已经不会再相信她。
如今也没有什么继续演戏的必要。
花怜像是换了一张脸一样,瞬间就娇笑着,如同一朵盛放的罂粟,跟之前娇弱可怜的模样完全不同。
“好一个顾之棠。”花怜咯咯笑道:“没有想到你居然比我想象当中的还要敏锐。可你真当我没办法呢”
花怜一边说,一杯悄悄的从袖子里面掏出了一瓶迷香。
这一瓶迷香,是媚药。只要打开瓶塞,让里头的香味散发出来,闻一闻,那就是天阉都要把持不住了。
她如今已经破罐子破摔,只想简单粗暴的先从身体上侮辱顾之棠!
不是自持清高吗?
那就让顾之棠**!
到时候,到了床上,是圆是扁,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既然不能够从精神上强制性的压制,那就在**上蹂躏她!
花怜低垂着脑袋,掩住眸光的狠色,正想把瓶塞给拔掉的时候,手却被一双更加温热的手扣住。
花怜一怔,吓得一哆嗦,手中拿着的瓶子差点就摔到地面上。
她一抬眸就看见了顾之棠,也看见了她那一双满含着笑意的眼睛。
漫不经心当中还带着点讥诮,衬得那双桃花眼更加的迷人。
花怜听见顾之棠低笑道:“真是怕了你们这些小娘子,真是什么手段都敢使。幸好有人告诉过我”
顾之棠一顿,没继续再说一下。
手上却是使力,把花怜手上的瓶子给抢过来。
没想到,顾之棠的劲儿还挺大!
花怜从美色当中回过神来,面色一僵,但是很快又娇笑道:“不愧是顾之棠,从来没有人防着我这一手。”
当然,花怜光是在那就是一款天然的春、药。
这些媚药,很少有机会能使得上。
还以为她的动作已经够隐蔽了,却没有想到依旧逃不过顾之棠的眼睛。
花怜心中暗恨。
顾之棠把玩着手中的瓶子。
“你就准备了这些东西来对付我?里头是什么?”
“你可以打开看看。”花怜笑道:“当然不止对付你,还可以对付伏子昂。只不过像他这样的愣头青,根本不需要出动这样的东西。我只需要对他笑一笑,他就会黏上来,对我唯命是从。”
顾之棠面色果然变了。
她冷眼盯着花怜,威胁:“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你要是敢把伏子昂卷入这浑水,我弄死你。”
楚文觉是要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