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听了,很是感动,道:“弟子虽然出生不好,受人轻贱,但一路走来,回顾过往,除了那些不好的事情令人感到不愉快之外,也曾有人对弟子很好,可谓恩重如山,这其中,包括三位师父。”
无界道:“记住那些过往吧,把握住现在,你的未来无可限量。”
……
如此这般,叶东跟着无界聊人生、谈理想,在心境修为上迈进一大步。
佛门功法,多数至刚至强,威力巨大,在这一月期间,无界传授了叶东一门捏花指的功夫。
这捏花指在佛门功法中看似阴柔,实则非有大悟性大勇气者不能使出,是一门防御性的功法,能够捏住的可不仅是花而已,各种暗器什么的,也能接住。
信手之间,捏花一笑。
最后一日,桃林之外,高山之巅,无界与叶东相对而坐。
高山之巅,有风吹过。
无界朝叶东问道:“有何想法?”
叶东举目而望,眺望远方,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无界道:“快哉此风!”
“风,起于青萍之末,觉轻渺而欣然;飘荡于八荒四野,拂万物而盘旋;升降于云际本土,志高远而磐固。春夏秋冬,无穷变幻;急旋缓舞,姿态万千。或柔情似水,含情脉脉;或雄姿勃发,气壮山河;或如泣如咽,如歌如诉;或咆哮怒号,动地惊天。”叶东忍不也是吟道。
“这次我们得给酒剑仙记一功,”风烟流年大笑而来,“此子才情卓然,甚得我心。”
无界道:“你来了,这时间还没到啊。”
风烟流年道:“我又没说时间到了,我只是闲在屋里闲得快发霉了,特来登高望远,以抒胸臆。”
无界道:“你走开。”
“凭什么,这地方是你的吗?”风烟流年不依,出口反驳。
叶东郁闷,这两位师父,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此刻在这里争得脸红脖子粗的,像是两个斗气的小孩,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就凭我先来的,就凭我人多,”无界瞪视着风烟流年,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淡然模样,“怎么样?”
“不怎么样?”风烟流年嗤之以鼻,“你先来的就是你的,这上面有你的名字吗,你叫它一声它会答应吗?”
他接着说道:“至于人多,叶东可也是我的徒弟,你还想霸占不成?”
碰到风烟流年,无界的佛法全然不起作用了,之前的镜花水月、世事一场空的说法也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无界用手在地上写了自己的名字,笑眯眯地叫了一声无界,然后自己又哎的答应了一声。
叶东暴汗,这两位师父就如干柴碰上烈火,*味十足,一触即发,一点就燃。
“两位师父别吵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叶东忍不住说道,“今日天朗气清,何不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哈哈哈……”只听见空山旷谷之间有声音传来,“叶东说得不错,你们两个基佬消停会行不行?”
随即一道身影御剑乘风而来,正是酒剑仙。
“大师父。”叶东叫了一声。
这个叫法是为了把他们区分开来,酒剑仙第一个教他,所以是大师父,无界第二,是二师父,风烟流年自然是三师父了。
“今天吹的什么风,把你们两个家伙都吹了来。”无界无奈摇头,道。
“平日我们三人齐聚,必定争执不休、吵个不停。”酒剑仙脸色凝重,“今日却是有些不同以往,我们应该平心静气一起想个法子才是。”
“怎么了?”无界和风烟流年都是忍不住问道。
酒剑仙眺望着远方未知处,道:“飞天派将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天宗准备对我们出手了。”
天宗,一个强大无比的存在,执正道牛耳,领袖群伦,便连三教,也稍逊一筹。
这是一个庞然大物,那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在叶东眼前浮现着,压得人喘不过气。
什么仇什么怨,竟使得那诺大的天宗要对三位师父出手,叶东心里很是纳闷。
无界和风烟流年彼此对望了一眼,过了片刻之后,道:“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无界从身上取下一个圆形佛盘,上面刻满了佛家真言,中间是凹下去的,似乎那里原本镶嵌着一颗圆形的东西。他盘坐在地,催动佛盘,只见金光闪烁,那些佛家真言在空中悬浮跳跃着。
隔了半响,金光消散,无界伸出手把那佛盘放进怀里,看向酒剑仙与风烟流年,道:“就在今日。”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当佛盘亮起时,叶东的身体里面、那个黑洞之中,有一颗小石子微微挣扎了一下,这种挣扎力度太小了,根本逃脱不了黑洞的桎梏。
三人点了点头,看向叶东,酒剑仙道:“叶东,飞天派将由灭顶之灾,你怕不怕?”
叶东道:“三位师父待弟子不薄,弟子誓与飞天派共存亡。”
风烟流年道:“不,你得离开,你是飞天派唯一的希望。”
叶东道:“三位师父修为通天彻地,神通广大,难道……”
无界道:“对手很强,我们没有必胜的把握。”
酒剑仙道:“你一定要走,你肩负整个飞天派壮大兴盛的希望。”
酒剑仙解下腰间葫芦,念了一句口诀,那葫芦迅速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