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白袍老者冷哼,他掏出一个丹香飘远的丹药瓶,扔给一众光明卫,尔后极速凝聚出近乎千丈大小的火鸟,随着一声刺耳的尖鸣,火鸟气势汹汹扑向那暗黑卫,烈火熊熊,遮蔽了此方天空。
显然,白袍老者心中有气,方才紫衣修者从头到尾一直试图凝聚火鸟,竟未成功,此时他凝结出,便是在出一口气。他身化青烟,藏身火鸟身下,打算依赖火鸟稳扎稳打。
那暗黑卫浑身微微抖动,兴奋的难以自已,他没有丝毫犹豫便手持乌黑利刃朝巨大的火鸟迎去。
“老幺,回来。”
为首的暗黑卫轻轻唤道,随手甩出八杆乌黑阵旗,将白袍老者及一众光明卫悉数罩入。
乌黑法阵眼见便激发完全,阵阵如尸山血海的杀戮气息,阴森邪异让人心底发颤的可怖气息,通通扑来,让一众光明卫身躯发冷,牙齿打颤,咯咯声不时传出。
白袍老者脸色狂变,自红而白,自白而青,自青而黑,他已踏入皇者境,自然知道即将成形的法阵究竟有多可怕。若是让法阵完全激发,即便他使出浑身解数,也唯有陨落一途。
“逃!”
他只发出一音,这音贯注了他全身的力量,甚至加注了婴元、神魂的力量,此音发出,他的声带便爆裂开来,自此往后再也发不了音。
发音时,他直接祭出最强招数元婴,数丈大小的元婴瞬息浮现,浑身烈火绕体,气息惊人。
元婴一出,便托起一杆乌黑阵旗,让它迟迟归不了位,法阵自然无法彻底成形。
八名暗黑卫面色齐齐一变,浑身乌黑缭绕,数息间便身融那杆阵旗中,让白袍老者尚且稚嫩的元婴陡然一沉,气息虚浮,眼见撑不了多久。
一众光明卫朝外急速逃离,他们已被彻底吓坏,若丧家之犬般只想速速离开此地。
白袍老者元婴受创,本体七窍流血,强撑着朝一众光明卫飞跃。
骤然,身融那杆阵旗中的八名暗黑卫秘术齐出,阵旗散发邪异的乌黑光芒,这一道道光芒如一座座小山般朝下压去,数丈大小的元婴暴吼一声,试图托起,但终是托不住,双膝着地,脊背深弯,几要断裂。
白袍老者身形一个趔趄,狂吐淡紫血,差点直接委顿,他面如金纸,身形佝偻,瞬间便受到重创。
阵旗散发的乌黑光芒变得浓密,一道道迅若奔雷般压下,元婴狂吼不已,竭力挣扎,不过实力已相差悬殊,两息后便沉沉倒地,被阵旗死死镇压。
“噗!”
白袍老者口中淡紫血犹如喷泉般,朝外急涌,眼看离死不远。
“嗡!”
那杆乌黑阵旗终于归位,法阵完全激发,粘稠浓密的乌黑朝四周急剧扩散,瞬间将白袍老者吞噬。一众光明卫虽已逃远,按说已逃出寻常中阶法阵的笼罩范围,但暗黑卫所施展的奇阵并不在此列,它打破常规,在极限的基础上突破极限,生生将乌黑的触手盖
住自以为安全的一众光明卫。
藏身巨树树冠的周天,一时两难,下去也无济于事,几乎等同送死,但不下去么,心又不安,过不了良心这一关,他狠狠咬了咬牙,正准备下去拼命,一个恐怖至极的声音骤然响起。
“哼!”
一声仿若天威般的怒哼,犹如一道霹雳般响彻南域,周天猛然感觉浑身一紧,全身肌肤寒毛乍起。
“欺我南域无人么?”
声音瞬时席卷南域,带着不屑,暗藏冲天怒意。
一张遮天巨手陡然显现奇阵上空,直直向下击去,虽看似缓慢,实则快到极致。
巨手未至,但滔天的压力已狠狠压下,嘣的一声,奇阵便被破开,八杆乌黑阵旗悉数密布裂痕,处在崩毁边缘。
“噗!噗!噗!……”
八名暗黑卫齐齐口吐黑血,即便他们拥有跨越大境界一战的实力,但在如此遮天巨手下,他们如陷身泥沼,动弹不得,更何谈挣扎反抗?
“咚!咚!咚!……”
八名暗黑卫纷纷倒地,压力大无边,他们已死命抵挡,不过还是不支。
遮天巨手离他们更近了些,顶多只要一息时间,便能让他们尘归尘土归土,自此烟消云散,永劫不复。
便在此时,一股漫天的乌黑匪夷所思的出现遮天巨手之下,仿佛它一直便在那儿等着,众修者都以为自己眼花,擦了擦眼睛再看,是如此真切!
这诡异离奇的乌黑顿时让众修者惊骇欲绝,为遮天巨手捏了把汗。
遮天巨手沉沉压下,威势惊天动地,大有开天辟地之势,达到极致的巅峰,但它甫一遇上乌黑,便如冬雪消融般消失个干干净净!
这一幕让众修者根本无法接受,这也太离谱了,太诡异了,不过好在漫天的乌黑也不是毫无变化,至少变得没有初始浓密,变得浅淡,这让众修者心里才好受点。
“你…是…谁?”
声音铿锵有力,怒意如海,似是雷霆般刹那响遍南域。
面对遮天巨手主人的质问,出奇的是,漫天乌黑的主人却默不作声。
“你…究…竟…是…谁?!”
似带着不甘,带着羞恼,遮天巨手主人怒意直冲云霄,整个南域都笼罩在仿若天威的极致盛怒中,似随时会降下不可测的天罚。
深夜本无风,此时狂风大作,本无雨,此刻雷电交加,大雨倾盆,本无威,如今威压铺天,充斥南域。
修为低微的修者,早已昏睡,修为高深的修者,抵挡的也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