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灵变
第18章 丁大头的新生
丁大头在第五人民医院(也就是平常人所说的精神病院)里面,表现的很配合,做事显得是有条不紊,待人说话也显得是彬彬有礼,而且还主动学雷锋做好事。两天之后,在他的母亲丁妈前来看他的时候,丁大头就要求自己的妈妈带自己出院,他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丁妈看到儿子不仅不疯了,而且还变得是那么懂事了,好像还突然就很有学问了,说话的态度和内容也不一样了,简直就像村子里面老赵家那个考上了大学的很有出息的儿子一样,这可真是一件让人欢喜的事情,丁妈简直感觉自己家是因祸得福了。
有家属出面,精神病院的出院手续很快就办好了,丁大头搀扶着自己的母亲走出了第五人民医院的大门,向公交车站走去。
丁妈的内心里面简直感动的就想要流泪了,自己的儿子,怎么疯了一回之后,就变的是这么懂事了,老天爷,但愿自己的儿子以后天天都能够这样就好了。
丁妈问丁大头:“儿啊,你现在心里感觉好受点儿了没?”
丁大头说:“本来就不难受。”
丁妈说:“你病了这么多天,你嘞工作也让恁四弟去干了,回去喽,还让他给你换回来。你还去上班儿。中不中?”
丁大头说:“俺四弟去了,就让他去干吧,好歹咱家有个人接俺爸嘞班都中了,咱嘞地也不能白让火葬场给占喽啊,这个占地工嘞名额,啥时候都得有咱家嘞份儿。我想干点别嘞事儿,多挣点儿钱,俺爸走嘞早,俺大哥窝囊,俺二哥又那样。我得让您过上好日子。”
丁妈听了儿子这样说话,不由得就哭了起来。
丁大头问道:“吔?哭啥嘞?妈。”
丁妈抽泣着说:“我这是高兴嘞你现在真是懂事儿了,比恁嘞俩哥强,我高兴啊”
丁大头搀扶着自己的母亲。内心里满怀了希望,娘两个坐着公共汽车就回家去了。
丁大头在家中睡了一觉,思来想去,就决定要去干开汽车的工作。丁大头有一个朋友叫魏三平,别人都管他叫魏小三儿。或干脆就叫“三儿”,因为那魏三平为人又是一副泼皮像,整天吊儿郎当的,所以朋友圈子里面都管他叫“屁塞儿”。
屁塞儿就是开汽车搞运输的,跟着他的表哥郑东奎在干,也就是从山区往外拉木头,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国内还没有严格的森林保护意识,对于木材的需求很大,那时候。就连铁路的枕木都是用木头做的。
那个郑东奎也就是和许卞山一起出资搞基金会的那个做运输生意的人,改革开放初期,他就是新开市火电厂的运煤司机,因为和领导闹别扭,把人家领导给打了,还打砸了厂里面的办公室,也就被火电厂给开除了。他的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闯劲儿,还是当年红卫兵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号召大串联的时候磨练出来的,那可真是一个火热的时代啊!郑东奎每逢喝酒三分醉的时候,就会怀念起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郑东奎还有一个亲哥哥。叫郑北奎,已经被政府给枪毙了,他的这个哥哥,对他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说。
丁大头跟着屁塞儿魏三平早就学会开汽车了,就是还没有机动车驾驶执照,不过那年月好办的很,因为市面儿上也根本就很少见到有多少的汽车,哪个地方要是出了一起交通事故了。当地老百姓就能够议论上大半年,一二年后都还不带忘的,每当茶余饭后瞎喷的时候,那幅血淋淋的场景,就又仿佛是如在眼前了。
丁大头想了想,办执照也还得要钱,跟着屁塞儿的表哥干,也还要再花钱买些东西去人家里看看,还少不得再请屁塞儿他们一群狐朋狗友再下一趟馆子。这都是需要钱的地方呀,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就只能是再到火葬场去要了,好歹的要来一点是一点。
当丁大头走进了殡仪馆正在重建的工地时,那殡仪馆内的工作人员都在和他热情地打着招呼,大家都在背后议论着这丁运生的精神病,说是这种病是时好时坏的,看样子今天这丁运生问题是不大,就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又是要干什么。
很快大家就明白了,丁大头是来要钱的。好说歹说,最后,殡仪馆的领导方杰叫来了丁大头的四弟,也算是当着他家属的面,就答应给丁大头三百块钱,一会儿就可以到财务那里去领。这也算是最后的补偿了,并且说,如果他再来要钱的话,那么他的弟弟也就不能够再来这里上班了。
丁大头也不愿意再和任何人多费口舌了,在会计那里签了名取了钱就匆匆地离开了,临去,还以兄长的姿态对自己的弟弟说道:“好好干,发了钱别忘了回家交给咱妈。”
丁大头先是去找了屁塞儿魏三平,一见面,魏三平倒是吓了一跳,笑着问:“你不是‘神经’了?好了?”
丁大头也笑着说:“好啥啊?根本就没病,那都是装嘞,哈哈哈哈。”
屁塞儿仔细看了看丁大头的眼睛,说道:“嗯,我看你也是没事儿。”
丁大头说:“我想跟你一块去山里拉木头,你带我去跟咱奎儿哥说说呗。”
屁塞儿一听就兴奋起来了,说:“吔,正缺人嘞,明天一早跟我直接过去都中了,有嘞是活儿。”
二人商量已定,丁大头就住在了魏三平的家里,两个人胡喷乱谇直到深夜才睡了。
第二天一早,丁大头请客,两个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