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无益,今日就是出来打猎,不要提什么烦心的事情。”甄珠安慰的又拍了拍张若霭的肩膀。
张若霭脸上忽然就没了表情,而后愣愣的看着甄珠,甄珠一挑眉,眨了一下眼睛,而后看着他。
“我……”张若霭勉强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甄珠看着他,有些奇怪,张若霭摇了摇头,而后沉默的低下头看着自己拽着绳子的手,他身下的马匹动了动,似乎有些不安,甄珠看着张若霭,觉得对方应该是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没有说。
两个人把所有的郁闷都发泄到了骑射上,甄珠居然猎到一头鹿,又有两只白毛狐狸,因为口子很小,所以皮子不错,底下人忙上前捡了回来,送到了甄珠面前,甄珠想了想,反正冬天也快到了,可是让府里的针线房做些东西,等着天黑,两人分道扬镳。
第二日的时候,甄珠总算知道张若霭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了,因为他被分到了担任内阁侍读,正巧是在他张相手底下工作,虽说在那么多人里面,他并不显然,可是扛不住对方显眼啊,而且他之前的位置是皇子伴读,如今直接被提为内阁侍读,旁人到时说不清是升了还是降了,毕竟四阿哥在现在看来,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临了冬天第一场初雪,太上皇真的没熬过去,举国哀悼,京城所有的地方都挂上了白布,甄珠也穿上了黑白相间的官府,带着官帽走在去文华殿的路上。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上,因为大家都忙着,所以路上的积雪也就疏忽了。
他才走到一半,忽然有顶轿子从里头抬着出来,他看了一眼没看出是什么规格,于是就站到一旁,拱手低头,反正在这宫里,跟谁他都得这样,那轿子到了甄珠身边,停了下来,而后站在一旁伺候的人掀起了帘子,跟甄珠道:“请上轿。”
甄珠的嘴巴先是微微一张,而后飞快的闭上吞咽了一下,迟疑的往里头看了看,而后又看着这个陌生的公公,没见过的人,甚至不是太上皇身边的人,他还没想起来,那人又催促了一声。
甄珠绕过了抬轿子的人,走到了轿子帘子前,而后低头弯腰一步踩了进去。
他以为里头没人,谁知道自己才刚凑近去一点,就被人一把拉了过去,整个人跌入了温暖的怀抱之中,而后被对方紧紧抱住,外头的公公喊了一声起,轿子被抬起。
甄珠忽然想到,太上皇死了,圣上再也没有后顾之后,如今七七四十九天的停灵已经过了,明日送葬的队伍就要启程去皇陵,他的思维混乱,什么都在想,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想。
路上其实不快,但是对甄珠来说很快,他整个人都陷在对方的怀里,而后也不知道轿子到底抬到了哪里,等到轿子落地,雍正帝牵着甄珠出了轿子,就看到一片的通红,类似于旁人婚嫁时候的房子,又跟底下人不同的是,跟红色镶嵌的是金色,盘旋的五爪金龙,他还没来得及看明白,就被扯到了里屋,床边,被压在了明黄的被褥之上,红色的鸳鸯枕头,之后,便是:红绫被翻波滚浪。
“醒了么。”甄珠慢慢的睁开眼,就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他回头看了过去,第一次看到没有束发的圣上,身上只穿着明黄色单衣,手里捏着笔披着奏折,他身上盖着被褥,而后原本有些蒙的脑袋渐渐清醒。
此刻唯一的感觉,大约就是爽!很爽!非常爽!
因为技术太好什么的……他默默的在肚子里猜测对方到底是怎么练的,不过反正他是爽到了就对啦,就好像上辈子白娶了老婆一样!
甄珠还在默哀着自己上辈子平淡的人生,圣上已经看了过来,他抬起头,而后脸上的表情难得的温和,“醒了,再躺躺吧,今日也无其他要事,朕一会起身,你便呆在这里不要出去,府里自有旁人安排。”
圣上很是贴心的摸了摸自家小情人的头,而后吩咐人去准备热水,虽说昨日睡前也给甄珠洗漱过了,不过还是泡泡澡比较好,毕竟像他这样的身子,昨日还是做过头了。
“我……”甄珠才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嗓音不对,他伸手去摸,结果看到就看到自己□□在外面的手臂内侧红红的都是印子,手腕处还有对方扣压时候的指痕。
什么情况,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似乎只是上!床而已吧,娶了那么多年的老婆,原来日子都过到了狗身上?甄珠瞪大了眼睛,而后抬头看向圣上。
“唔,大概憋太久了?”皇帝倒也不是个脸皮薄的,他见着甄珠的反应,就知道对方纠结什么,不过此刻他脸上的情绪一收,整个人的威压一放,甄珠就妥妥的继续躺着装死,果然跟上位者谈情说爱是需要勇气的,尤其是对方明明知道自己不对还耍无赖的时候,就让悲伤顺着眼泪默默流淌吧!
一旦当两个人确定了关系之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起来,比如甄珠不得不再次住进了宫里,当然旁人自然不知道,主要还是因为太上皇死前,做了一切的安排,其中包括吩咐圣上照顾弟弟,把七贤王放了出来,而后又承认了甄珠的身份,连带的李氏莫名其妙得了乡君,小姐儿就是宗女。
甄珠承袭了爵位,之后又被圣上抬成了辅国公,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他跟甄应嘉不能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