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祁钰表情一滞,诧异的回道:“我去……这你都能猜到,怎么想的?”
“能让你这么不辞劳苦的照顾,还拿来跟本王做赌注的女人,自然不可能是平民。你在断崖底下捡到的她,若是一心求死的人不会这么渴望康复,所以应是逼不得已后才坠崖。眼角朱砂,及笄年华。那么偏殿里的女人,与不久前宣告失逝去的馨宁公主一致了。”
他说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苏祁钰没有继续惊讶,而是一脸讨好的献媚道:“怎样,是不是觉得我在她身上所花费的精力都是值得的?”
他本以为阎冥玖会惊喜片刻,却没料到某人依然平淡的毫无波澜:“一个亡朝的公主而已,做再多也不值得,你若开心,随意就好,至于她身上的价值么……对本王来说毫无用处。”
苏祁钰意识到自己对面前这个男人简直是对牛弹琴,便不再多言,伸了个懒腰往床榻走去,打着哈欠说道:“看来是我想多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再把这段时间的情况告诉你。”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阎冥玖猝不及防:“怎么,不多说点什么了?”
苏祁钰一边动手解着衣衫,一边回道:“你都说毫无用处了,我还跟你说什么啊,回去睡觉吧,我还想看明早念白是怎么给子梦用银针的呢。”
说白了,他想偷学。
鲜红的外袍随意的扔在床上,背对着阎冥玖的苏祁钰嘴角一抹深邃的笑。
阎冥玖没有回答,直接起身离开了房间,顺便关好门。
夜空中又飘起了晶莹的雪,落在黑色长袍上。
阎冥玖路过偏殿,瞟了一眼后便加快脚步来到自己房间。
房间里,念白等待已久。
“说吧,隐瞒了什么?”
“回王爷,苏公子让属下隐瞒了那姑娘身体的真正状况,她应是在雪中待过太久,体内寒气入骨。五脏六腑也皆都受到损伤,怕是即使腿伤好了,身体也会烙下病根。”
“用全力治好她,别让本王失望。”
“属下明白。”
阎冥玖轻轻点了下头:“去休息吧,下次苏祁钰再缠着叫你教他医术,直接无视就好。”
念白汗颜,不明白自家王爷这又是再搞什么,但只能顺从:“尊令。”
翌日
小七早早的来到苍子梦房间帮她洗漱。
“姑娘可真幸运,有念白公子为你疗伤,想必不日便可以痊愈。”
她这样一说倒是引起了苍子梦的好奇心:“念白……他的医术很高明么?”
小七一边为苍子梦梳着头,一边点头回道:“那是当然,我家少主的医术虽然已经很厉害,但还是远不及念白公子的。”
“他是什么人?”
“他是冥王的男人啊。”
“冥王?”苍子梦满脸疑惑,因为她从未听说过有什么王爷叫冥王的。
小七倒也坦诚:“你还不知道么?昨日和少主一起来的黑衣男子便是冥王,常与念白公子形影不离,而且……”
小七忽然像怕被什么人听到一样,弯腰凑到苍子梦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世人皆传他是短袖,与念白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