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深深吸了一口气,苏晨把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部压下,眼中更是露出坚定之色。
。。
隔天清早天蒙蒙亮,苏晨便爬了起来,直奔后山而去。虽然才两天,但这已经成为了他和苏虹之间的一种约定俗成。
苏晨沿着山道上去,便看到苏虹已经在林间练剑。
苏虹一袭白衫,极为素净,舞剑之时,更有着一股难得一见的英气。只听见破空之音不断响起,那飞虹剑被她舞地极漂亮。
“这娘们今天怎么舍得练剑了?”苏晨有些诧异,在过去两天,苏虹可是一直坐在旁边看自己修炼,好像看猴子耍把戏似的。美其名叫监督。她自己却从没动过手修炼过,就连那飞虹剑武魂,都没见到现出来过。
“这剑法,我也从没在藏经阁中见过。奇怪,藏经阁除了第三层,其他的书我都看过。难道是天道院那边的么?”苏晨眯起眼睛仔细看了一会,又在脑中思索着,对这套剑法毫无印象。
看着看着,苏晨突然有些胆战心惊,只看见突然一道剑气掠过,那粗如水桶般大小的古树树干上,便穿了一个极为骇人的大洞。
那可是小树林中的树王了。苏晨更是心知,这树王号称刀枪不入,即使用族内秘制的加持了符法的利刃,都很难在其身上留下痕迹。
此刻竟如此不堪一击。
苏晨咽了口唾沫,望向苏虹的眼神,由欣赏便做深深的骇然。
斩出一道剑气之后,苏虹的剑势突然由平静变得极为狂暴。
只看见苏虹目光凶狠,更是咬牙切齿。对着那树王,斩了一剑又是一剑,一剑快过一剑,竟仿佛要将这树千刀万剐一般。
“是谁,竟惹起这妞这么大火气!”苏晨倒吸一大口凉气,目光完全惊呆。
轰地巨响一声,这树王终于倒下,地面顿时都晃动起来,声势浩大,只看见山门处传来阵阵惊呼,快步走出了几个年轻武者,看到这一幕,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了起来。
“这是谁干的好事!”年轻武者语气冰冷,目中更是有一股红意,凶气腾腾,仿佛要杀人一般。
另外几个则是哭丧着脸,望着横倒在山道旁,那如擎天之柱般的古树,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我命休矣!这古树是苏瑞老祖一百年前亲手所植,现在变成这样,要是被师父师叔他们看见了。。。”
说话间,目光已经完全无神,仿佛丧失一切生气。
“还哭个什么,先把那凶手抓住!”为首的武者骂道。
这几人醒悟过来,霎时双眼通红,神色竟比发了狂的斗牛还要凶悍,朝着苏虹奔去,他们之前隔得太远还看不真切,直到冲到面前,正要召唤出武魂,给那兔崽子一顿好打。终于看清楚站在这树下的人影的完全面目。
一时间,更是呆了半晌,那原本出了一半魂府的武魂,更是刹那间硬生生地收回,似乎气血一时倒流,脸色瞬间苍白许多。
“你们要干什么。”苏虹冷冷说道。
“呃。。。我们来看看,看看。这就走。”年轻武者挠挠头,讪讪道,话刚说完,便飞快地回头,似乎不敢在这里再逗留多任何一秒。
苏晨看到这一幕,更是惊得眼珠子掉了下来,后山子弟一向盛气凌人,怎么才见到苏虹,一个个老鼠碰见大花猫似的。
苏虹难道在后山之中,也有赫赫威名么?
那可是老祖种下的树王!
看着这几个武者头都不回,说走就走。苏晨觉得,这差不多是自己现身的时候了,他拍了拍长衫上的灰尘,故作矜持地从树后走出,一脸大惊失色道,“这怎么啦!树王怎么倒了?表姐,你没事吧!”
说着,一把握住苏虹的两臂,一双眼睛极关切地打量着苏虹。
“一棵树罢了,倒了就倒了。”苏虹冷哼了一声。“放心,我没事。”
突然脸色有些绯红,神色忸怩道,“你放开我。”
苏晨闻言,后知后觉讪讪然地松开手臂,像条呆鹅。
苏虹这时才定睛看了看苏晨,一日不见,苏晨整个人白净了许多,精气神更是截然不同。连脸似乎都圆润了几分,难得又穿了一身白衫,竟有些俊俏小生的味道。
比起昨日那人不人鬼不鬼枯槁的模样,简直如同变了个人一般。
苏晨此时手足无措的样子,落在苏虹眼里,看起来居然格外可爱。
苏虹心神有些荡漾,一时间把头埋低,细声说,“你的伤可好了么?”
苏晨心里奇怪,表姐怎么一下子声音细的像个蚊子似的。不过也没有在意,他猛地在胸口拍了两下,笑道,“好着呢,吃了你那丹药,只感觉浑身舒泰。感觉现在一拳下去能打死头牛。”
他顿了顿,轻声咳了咳,眉飞色舞地说道,“我感觉我快突破了!”
苏虹点点头,清冷的面容之上并没有吃惊
的神色。这是在她意料中的事。三千贡献点换来的丹药,能有这样的效果,一点也不奇怪。
她看着苏晨那得意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别以为现在伤势好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修炼绝不可急功近利,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你要是再【天门术】跟【流风掌】同时练,迟早还得出事。那丹药我可没有第二枚。”
苏晨点头,语气瞬间低落了下来,“难道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