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啊,你要这个干什么?”楚介试探性地问道。
锦书咧开嘴,森白的牙似乎在夜色中闪过银光。“等我想吃肉的时候用来磨磨牙,没事儿啃啃。”
楚介打了个寒颤,不动声色地一点点远离那掩埋在红色袍子下的小小身躯。
突然有人敲门。
“小介儿啊,你在里头不?”女人温柔的声音,让楚介登时白了脸。他伸着脖子,鼓起勇气对锦书小声说道:“快点,你那什么消失之术!”
他连忙回答女人的话:“在的在的妈,咋地了?”
锦书指了指书桌上的木雕。“这个送我吗?”
“送送送,快点,施展你的无敌法术!”楚介慌忙地开了门。端着水果的柔美女人皱了皱柳叶眉。
“我怎么听见你房间里有说话声音呢?”
楚介轻咳一声,笑了笑:“妈,我刚刚在看美剧……”
楚母瞪了儿子一眼:“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练练自己的功夫也比这强。你妈我既然答应了你跟楼寒来往,你就一定不能落下,知道吗?”当初她觉得楼寒这孩子身边太危险,他自己戾气太重,怕楚介会被影响被牵连。
当父母的都希望孩子好好的,她也不例外,虽然丈夫也不是白道上的,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
只是那年,楼寒满头是血救下了被仇家找上的儿子,那时候她终于不再阻拦他们来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果不是他,她或许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心里接受了,她对楼寒那孩子的了解自然也就多了。
“妈你放心,我已经比当初厉害多了。”楚介勾起一个正经的笑容,倒是让楚母有些不自在了。“加油儿子!”
两人击掌。
楚母离开了。
楚介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牙签把削成兔子形状的苹果塞进嘴里。锦书显形,她站在床边,看着门的黑色眼睛似乎有了一丝迷惘。
“你瞅那门干啥?”楚介含糊不清道。
锦书语气竟然有些落魄。“我在想,妈妈都是这样子的吗?”她母亲在生下她一年后就死了……还是因为他而死。
楚介不知道她什么情况,有些手忙脚乱。“我说小祖宗,你吃个苹果吗?”
锦书定定地看着他,那双全黑的眼睛里面什么也没有,即便她再看在看,可是她眼里却也没有他。“不,你把手伸出来,我想吃肉。”
楚介手里的牙签掉落,他惊悚地看着她。“你你你……”
“不要啊!”杀猪一般的尖叫声从楼上传来,正在收拾餐桌的楚母因为他声音沙哑几分并没有听出来,还以为是美剧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臭小子就是不听话。”
楚介惊魂未定地看着锦书咬上了木雕,他整个人都发抖了。“小祖宗,你离我远点吧求求你了!”看他似乎都快被吓哭了,锦书哑然,她幽怨地看了一眼这无能的楚介,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直到消失。
楚介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桌子上的木雕也不见了。
身边突然就热乎起来,一点也不凉了。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小祖宗是走了。
但他随即想起她的语调异常,看着书桌空了的小格子出了神。
贺如曦第二天神神秘秘地凑到花翘跟前。
“花花啊,跟你说个事儿。”
花翘抬头:“你说。”她正在聊天设备上和安锦凝说了两句。
“你男朋友进学生会了。”
她怪异地抬起头。第一个念头是,假的吧?
“什么时候的事儿?”
贺如曦欲哭无泪:“就……就昨天。”花翘手机掉在了桌子上,她挑眉。看来是她昨天刺激到他了。
“对了对了,还有了,我想邀请你去参加一个宴会好不好来?”
花翘没先答应,问道:“什么宴会?”
她撇嘴:“苏成穆的生日宴会。”花翘一愣。
“你这么一说,我今早晨似乎收到了什么邀请函。”她这才想起角落的红色邀请函,打开,正是苏成穆的生日宴邀请。
“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好了?”贺如曦有点小吃醋。
“苏成穆你了解吗?”花翘问道,她对于这个人的了解仅限于萧邛和盛奕口中,以及晚会那天,再加上就是传言了。
京城的权贵圈她并没深究,但也知道,盛家、苏家也是传承极久的家族,位列三大家族。
而贺家也正在朝他们的方向前去。
贺如曦挽住花翘的手腕。“两天之后我们一起去。”
花翘点头:“好啊。”
时间也是飞速过去,一转眼就到了放学时间。
“忘了问了,你家阿云去不去?”
贺如曦挑眉:“人家成穆能给他邀请函?”损自家男朋友这么狠,也只有贺如曦了。
“他最近跟你联系不多啊。”两个人在班上虽然也常说话,但私下的联系似乎少了,花翘很少见傅朝云来学生会了。
贺如曦听到这个眼里划过一抹失落。“唉,这狗都有志向,人哪能没有?我现在一跟他讲话,他都要给我扯大道理,说马上高三了,劝我好好收心别玩了。”
“你说我哪儿玩了?”她使劲儿戳着笔下的练习册。
“别戳了,再戳破了。”
这么说着,两人挥别。
花翘回到家,向萧邛打听了下苏成穆的情况。
“想不到她还发了邀请函给你,我有点惊讶呢。”萧邛这么说着。
“不过成穆人不错,但得要她看上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