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轻快地脚步,长宁走到了柳府地大门前。
门上方用楷体书写的“柳府”两个大字,红底金边的字迹在淡黄色的微光下并没有显得暗淡,依然让人觉得凌厉夺目。
两米多高的院墙,用白色的石灰粉刷得均匀白净。站在大门口只能看见里面各个院落有序地排列着。典型的南方建筑,雅致大器的格局,让人觉得舒适悦目。有些老旧的房梁砖瓦并不无颓意,反而让人有悠远肃穆之感。
从门口到正堂,站着两排衣着统一的护卫,神色严谨,身形笔直。
从手琏内拿出自己的信物。是一块刻了柳叶形状的玉佩,正面刻着一个星阵,另一面刻着长宁地名字。
“进云通报一下祖母,我要去给她老人家请安。”长宁拿着玉佩在门口的护卫面前。
“恭迎小姐回府。”护卫仔细打量了一番。抱手行礼。其它护卫亦随同一起。礼毕之后便有一个护卫进去传报。长宁也没停着。直接绕过正堂。向祖母的院子走去。
还没走到祖母的荣安院,便见到老夫人带着韩妈妈、春繁、夏华,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丫鬟快步走过来。神色激动,似有泪光闪烁。
老夫人和丫鬟们虽然衣着整齐,却不讲究,头发也没梳,看得出应该是刚从床上起来的。
长宁放下紧张,心情一下子变得欢愉起来。泪珠无声地落下。“奶奶。”
韩氏听着长宁娇憨柔糥带着哭腔的声音原本激动急切的心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快步上前将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快进去坐会吧。小姐一路赶回来想必是累了。”韩妈妈含笑着对老夫人劝道。
老夫人松开双手,仔细打量长量,见她比半年前更加精神了,而且神态安宁,这才放心。
长宁微笑着任老夫人打量。见她露出满意的笑容,才拉着她的手一路向院内走去。
一群人走到内后气氛开始平静下来,老夫人拉着长宁坐在榻上。爱怜地摸着她乌黑的长发,“说说,这半年都去哪了?过得可好?”
长宁靠在韩氏地怀里,将从平州到被人贩子抓住,再到怎样到了忘忧谷,怎样出来,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只是几次历经生死的经历却略了过云。
内容虽然简洁,只说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韩氏却能想象其中的坚险。有些自责地说道,“都怪奶奶不好,当初应该派个人跟在你身边的。”说完又双手合掌,激动不己,“多谢老天保佑!多亏老天保佑!”
“哪里能怪奶奶。谁能料到会有流民出现呢。族里又没有得到消息,您定以为这太平盛世的,跟着爹爹哪能有危险。再说我们柳府在每地都有一些力量,哪能想到会出现那样紧急的事件呢。”长宁目光真诚,语气娇憨。
老夫看见长宁真诚的目光大感安慰,接着又沉重地劝道,“你也不要怪你父亲,当时实在是太乱了。他根本没办法顾及到所有人。当时那样乱的情况下,他为了找你,送了你哥哥他们回来以后,又带着人去平城找了整整三天。那三天他都没有合过眼,不停地找你。可却一直没有消息。”
长宁心中有些诧异,在老夫人面前也没有掩饰。
老夫人看了又接着说道,“你不知道,你爹爹他回来的时候失魂落魄的,一直关注着平州的动态,让人四处寻找,甚至还曾派人深入连云山脉云寻。”
“知道了,不怪爹爹。”长宁觉得柳文瑜所做的的确够了。不过自己可以不怪他,但感情还需要慢慢培养。
“嗯。这么大的动静,你爹娘现在应该也得到消息了。你过快去让他们瞧瞧,也好让他们安心。”老夫今天情绪起伏太过,年纪又大了,有些困倦。现在见孙女安然无恙,便可以安心去睡觉了。
“嗯。奶奶早点休息。明天再来给奶奶请安。”长宁也急着想去见江氏和哥哥。乖巧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春繁、夏华,你还是和五小姐一起云长宁居吧。”老夫人对着伺候在一旁的春繁吩咐道。
春繁和夏华从刚刚见到长宁便一直激动不己,这会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兴奋地答道,“是,老夫人。”
三人出了荣安院,路上有不少婢女打着灯笼侍立在一旁,明显是已经得了消息的。
刚走到有容院的门口,走见有容院灯火通明,喧哗不己。
“宁儿。”还未等到长宁走近门前,江氏就急急地跑了出来,只是穿着白色的中衣,披了一件嫩黄色的披风。脸色有些憔悴,发丝微乱。
“娘。”长宁轻快地扑进江氏的怀中。“娘,宁儿回来了。”
“娘这不是在做梦吧?”江氏眼中仍带着不可置信,又有期待和惊喜,眼框微红。“这半年里娘时常梦见宁儿回来了,可每次醒来才发现原来是梦。”
长宁觉得有些心疼,“不是梦。您摸摸看,身体是热的。”说着拉着江氏地手放在自己的脸了,又指着地上,“您看还有影子呢。做梦哪有这般真实。”
“宁儿。”温润惊喜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
长宁和江氏等人都转过头看去。柳文瑜和晨姨娘并肩而来,清风和清霜紧随在他们身后。
柳文瑜身着青色长袍,发头丝毫不乱,精神亦亦,面色因激动而微红。姚姨娘穿着白色襦裙,上面绣着粉色的桃花,面带微笑,笑意却未及眼底。
清风和清霜依然依然是之前的打扮,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
“刚刚听你三哥三姐说在路上看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