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飘动而来,犹如生了翅膀。;
陈北雁和简宁缓缓的将木剑接在手中,心里有些空白。
说不出来震撼,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些麻木。
只是,多多少少的有一些迷惑,搞不清楚这个老人究竟意欲何为。
然而时间不会等着他们去仔细的思考这些事情,尤其是严养气的脚步。
一道身影在空中掠过,遮挡住了些许的天光,双脚稳稳当当落在陈北雁和简宁的视线里,这个人轻笑一声:“简师妹,好久不见。”
这是一道修长的身影,风姿卓然,哪怕是有剑在手,说出来的话也让人恍惚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严养气的父辈们都出自华山剑派,乃是华山剑派的名宿,到严养气这一代,堪称是华山剑派的名流,家学渊源自不必说,兼之严养气形貌端庄,举止优雅,俨然是下一代华山剑派掌门人的有力竞争者。
据说,严家长辈本就是按照掌门人的胸襟风度来培养的严养气。
比如现在的这声“好久不见”,据说按照严家长辈的说法,哪怕下一秒就要一决生死,也不能失了风度。
只是偏于虚伪。
“真是好久不见,好像有三天没见了。”
陈北雁在华山剑派是要称呼严养气一声“师伯”的,但是既然和简宁一惊离开华山剑派,甚至多次遭到华山剑派的追杀,有些情分早已经磨灭掉,更何况,他对严养气也没什么好印象,冷笑着说道:“记得上一次见面,我一个不小心踹了你一脚,摔了你一个屁股蹲,不知道现在尾椎骨是不是好些了。”
严养气的双臀下意识的一绷,上一次摔出来的酸疼自然而然的被唤醒;脸上的笑容一僵,他凛然说道:“手下败将,我不和你说话。”
“那就打吧。”
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边,偎着跪伏在地上的老牛盘膝坐下,摆弄着手里的长笛,像是若无其事的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败坏掉了,要打便打,还要装成关系很好的样子,真是让人酸掉大牙。”
严养气的脸色一白,恶狠狠的看了老人一眼,斥责道:“不关你事不要说话!”
“好大的脾气,连我老人家说不说话都要管……”
老人耸耸肩膀,抬起长笛凑至嘴角,轻轻吹奏起来。
笛声清澈悠扬,犹如高山流水。
但转瞬之后,笛音一转,却似一道瀑布九天之上倾泻而下,转而奔流出山,直入大川。
一时之间,金戈铁马,马蹄声声,好不激扬。
陈北雁的心中莫名的生出战意,略有深意的看了老人一眼,望着严养气说道:“动手吧!”
语气略带询问,但手中的木剑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已然撩起。
第一世界之中的陈北雁,在七尊者的教导之下,本就对天下武功有着十分深刻的了解,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之中,出身于华山剑派的他,抬手施展出来的自然还是习惯性的华山剑法。
只是,对于剑法的了解的改变,让他在这个世界之中再次施展华山剑法,自然与此前不同。
木剑无光,但他举手投足之间,剑叶之上莹莹然的,自有一种天之气荡漾而出。
剑起无声,剑光却是如练。
“咦?”
严养气明显感觉到今天的陈北雁与此前大为不同,只是长时间以来,他的修为堪称是公认的远在陈北雁之上,自然而然的只是以为这两天陈北雁休养期间,修为增进。
他微一动念之间,手中长剑已然撩起,迎上陈北雁手中的剑锋。
简宁却是吓了一跳,仓促之间,也跟着一起出剑。
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严养气虽然有些可恶,但是剑法上的修为不容小窥,已经是不惑境界的高手,和陈北雁的弱冠境界,差着两个等级。
弱冠境界的人和不惑境界的高手交战,怎么可能不危险?
更何况,陈北雁的手中握着的还是一柄木剑,万一严养气故意发力,直接斩断了陈北雁的木剑,随即给陈北雁一下致命伤害怎么办?
简宁心急如焚,上来就是自己掌握的华山剑派的金龙剑诀。
然而剑光闪烁之间,简宁骇然记起,自己的手中也是木剑。
就算这木剑是在她的手里,也还是木剑啊,更何况,简宁不过而立境界巅峰,离着严养气的修为还差一截。
有一个刹那之间,简宁几乎就要绝望了。
然而就在此时,先出手的陈北雁和严养气已经正式交手,钢剑和木剑第一次对撞在一起。
火花四溅!
………………
………………
就算是小孩子也知道,在材质上,钢和木头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不管是硬度还是柔韧性,世界上的木头从来不曾有比钢更强大的。
那么,陈北雁的木剑撞上严养气的钢剑,还会有悬念吗?
点点火花,在双剑交锋之处绽放开来,简宁甚至已经看到半截木剑飞出,陈北雁的脸颊被严养气的钢剑所伤的那一幕。
因为,陈北雁第一剑是向上撩起的,而严养气的第一剑却是自上而下,斜斜斩削。
陈北雁的脸颊乃至脖子,都在严养气这一剑的威胁之下。
但,简宁尚且来不及生出对借给他们俩木剑的老人的怨气,但见双剑交锋之处,火花尚且未曾消散,严养气的那一剑已经被反弹出去,相对的,陈北雁的木剑却是继续向上,剑尖差点就划在严养气的下巴上。
啊!
严养气明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