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处长和那个叫小梅的小女生忐忑不安的被靳娜带进来的时候,于姐和付祥麟都被吓了一跳。
他们原本以为得罪陈北雁的也是跟陈北雁差不多大小的小年轻,没想到进来的是两个大人。
再看看廖处长,我擦,脸上包扎着绷带不说,那件白衬衫上还全都是血。这……这是被打过吧?
难不成是因为被打了,才来找陈北雁道歉。
一时之间,两个人再看陈北雁的眼神就有点不对了……
………………
………………
“陈先生,上午的事情是我……我不好。”
廖处长艰难的把这句话说出来,鼻子酸酸的,唯一的想法就是哭。
他爸爸廖保基也算是一号人物,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最最恼人的是,吃过了亏之后,居然还要像狗一样求人原谅。
但是,不道歉不行啊,来不及在电话里说了他要想多活几年的话,最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首先只能是寻求陈北雁的原谅啊!
小女生也结结巴巴的说:“陈先生,对不起……”
陈北雁淡淡的看他俩一眼,说:“以后再办什么事,自己先搞搞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重,别上来就是大爷我在此,谁都不怕的架势。现在这年头,谁怕谁啊?”
廖处长赶忙答道:“是是是,回去之后,我一定深刻反省,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上午那样的事了!”
“那就这样吧,这事不提了。”陈北雁着实不愿看见他,故意问:“吃饭没有?要不要一起吃点?”
“谢谢陈先生,我们吃过了……”
廖处长又不是傻,哪能听不出来这是逐客令的意思,赶忙哈着腰告辞走人。
靳娜好歹把他们送出了房间门,陈北雁却是连动也没动一下。
苏白白只知道陈北雁打了人,还真不知道打成了这个样,现在想想廖处长的惨样,心下不免有些不忍,感叹道:“这人也挺惨的,看着不嚣张啊!”
“不做死就不会死。”
陈北雁摇头说:“现在他是怕,当然不敢嚣张,你是不知道他上午什么样,什么事没说,张嘴还想要我请他吃饭,他也不嫌看看自己姓什么。”
苏白白忍不住一笑:“你呀,最近脾气见涨。”
服务员再次上来两个菜的时候,靳娜也送人回来了,在陈北雁身边落座说:“他们说今天晚上就走,还说让你放心,有什么用得着他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陈北雁笑笑:“我能用上他什么?”
靳娜就笑了;她转述廖处长的话,不过是给这件事画个句号,真说起来,陈北雁就算以后真有事跟外事办什么的打交道,就该是外事办主任冯士林亲自接待了。
不过她的笑落在于姐的眼里,却没什么好印象。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于姐,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苏白白这个表嫂就像是陈北雁的小跟班。
付祥麟又给陈北雁挖了一勺子毛血旺,小意问道:“兄弟,看你混得还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就跟一些小年轻打交道呢。”
陈北雁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随口答道:“没什么,就是有时候碰巧了,我还真不愿跟这样的人打交道。”
付祥麟笑道:“那是,干你们这行,的确是方方面面的人都要接触。”
靳娜琢磨出滋味来了,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望着付祥麟问:“这位先生,你该不会怀疑我弟弟混社会的吧?”
付祥麟哈哈一笑,说:“混社会也没什么不好嘛。不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哪一行做好了都不错。不过就是……唉,兄弟现在年纪不大,是不是有点早?”
于姐也说:“就是啊,小陈,我可给你说,你现在这么点年纪,精力应该全部放在学习上,以后找个好工作。像祥麟,别看人家是教育局局长的小公子,但是学习一级棒,当年在洪潭县一中上学的时候,学校的老师别提多喜欢他了。”
她语重心长的说:“听大姐的话,外面的事能少掺和就少掺和。”
靳娜都被他俩这番轮番上阵的教育弄懵了,偷眼看看陈北雁,见他自顾自的低头吃饭,心说这还真是难为他了,居然这样都能听下去……
一念及此,她再偷眼看看苏白白,就看见苏白白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自己走什么样的路他自己最清楚,而且他自己也会做出选择。”
苏白白很认真的说:“无论对错,只要他喜欢,我想没有人能改变他的一切!”
她认真,自然是真的很认真。
因为她不满。
几乎再没人像她和谢文爽一样,了解陈北雁的过去,她知道陈北雁的苦,既然现在陈北雁已经渐渐走进了现在的生活里,至少在她看来,不能再让陈北雁受一点委屈。
陈北雁眼神里微微闪过一丝亮光,第一次闷头吃了一口发现了帮他盛的毛血旺。
很辣很辣的味道让他的鼻翼瞬间见汗,掩盖住了他眼眸里的光。
气氛就有点尴尬了,于姐圆场说:“小苏,饭桌上大家也就是说说哈。我看小陈就挺好的,多威风,哈哈。来来来,咱们喝点?”
她今晚第一次主动举起酒杯,大家不好意思拒绝,纷纷举杯,只是靳娜小喝了一口之后,微微皱眉,放下杯子再不想动上半下。
于姐把她脸上的神情看在眼里,脸上没表现什么,心里却有些鄙夷:“看你穿的也不像多好,身上更没什么像样的首饰,估计也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