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雁在出租车上匆匆一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断定那是比自己更强的妹妹。
只是他毕竟是在出租车上的匆匆一瞥,如果他能下车来,自然就会动摇刚刚的这个断定。
从酒吧里挨了打又赔了钱的七个人将利严竹围在中间,却不想在他们背后,有四个穿着同样的白衣蒙着同样的白纱的女孩子,将他们隐隐围了起来。
四人围七人的包围圈,看着总是不怎么牢靠,并且没多少威胁性,但是这四个女孩子的装扮却足够扎眼。
“呀!蒙面人!”
在酒吧里离阿英最近的那个男子酒意未消,脑袋上兀自流着血,人却不老实,想要伸手去撩拨其中一个女孩子脸上的白纱:“拍电影呢,还是演戏呢?来,让大爷瞅瞅长得俊不俊……”
其余几人跟着哈哈笑起来,就连准备动手打坐在地上的利严竹的阿英也一并笑着,起哄说:“白纱给我蒙一下,我也想尝尝当女侠的滋味……”
她话未说完,忽然就听到一声惨叫,却见那个伸出手去的家伙踉跄后退,死命抱住的手腕上鲜血淋漓。
他的手,尚未触及那女孩子的面纱分毫,一道寒光闪过,他的手筋就被挑断了。
凄厉的惨叫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其刺耳,其余几个人的酒顿时被吓醒了,全部化作冷汗,流淌出来。
被挑断手筋的男子嘶声问道:“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
那女孩子冷冰冰的回答说:“要你们走!”
另外一个女孩子接话说:“不要挑战我们的耐心,虽然杀你们很脏手,但我们不介意拿你们的血洗剑!”
淡漠的话语无疑更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七个人再不敢迟疑,落荒而逃,跑在最后的阿英甚至跑掉了一只高跟鞋,连捡也没敢捡,径直跑远。
因为他们冷,因为他们相信那四个女孩子说要杀人就一定会杀人。
这是一种感觉,触动了他们七个人的灵魂,让他们不寒而栗。
小花园里再次恢复宁静,四个白衣蒙面的女孩子准备离开。
一直坐在地上喝酒的利严竹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让他们打死我,一了百了,岂不更好?你们吃饱了撑的帮我吓跑他们?几位大侠伸张正义就去别的地方吧,我谢谢你们了!”
先前出手的女孩子回过头来,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一样,淡淡说道:“少爷可能不想你出事,所以小姐让我们不让你出事。所以,你就一定不会出事。如果你要死,也请少爷彻底放弃你之后,否则,我敢保证,像你这样的废物,无论如何也死不掉。”
她转身离去,身形向前走出,脚步亦不曾看出半点急促,但一步迈出,她的人就已经消失在利严竹的视线里,浑似鬼魅。
“瞬移?还是踏破虚空?”
利严竹明显被这一幕震撼了一下,发了好一会儿呆,忽然举起酒瓶,朝着嘴里灌起酒来。
一边灌,一边狂笑道:“关我鸟事!”
啤酒倾泻在他的嘴里,飞溅起来的时候,有些酒滴就会落在他的脸上,让人分不清究竟是酒还是泪……
………………
………………
幽深的酒店走廊里,陈北雁站在唐诗雅的房间门口,面对这个手握房卡的女孩子,微笑着问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唐诗雅微微嘟起嘴巴:“不是有人在等你么?你不怕人等急了?”
“但我也怕你一个人孤单寂寞冷。”
陈北雁一只胳膊撑在门口,眼睛离着她不足几个厘米:“万一你晚上想我了怎么办?”
唐诗雅忍俊不住,咯咯笑了,说声“拜拜”,回身将房卡送进钥匙孔。
房门叮的一声,已然开锁,唐诗雅忽然回头亲他一口,说:“祝你今晚春。梦了无痕”!
不给陈北雁再说些什么的机会,唐诗雅飞快的推门进去,又飞快的关闭房门,一直到陈北雁门外的笑声伴随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是不愿给陈北雁说话的机会,她只是害怕继续说下去,就会忍不住真的放陈北雁进门……
带着脸上来自唐诗雅红。唇的湿润,陈北雁回到自己另外开的那间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
他知道谢文爽会来,也交代了客房部的接待员直接把房卡交给谢文爽,所以没有房卡的他只有敲门才能进去。
门响三声,房间内笃笃笃的皮鞋落地声响起,随即有人问道:“您好,请问您找谁?”
这是谢文爽的声音,但谢文爽说出来的这个话,却有些莫名其妙,陈北雁不明就里,只好非常庸俗的回了一句:“是我。”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爽爽航空公司小陈子机组。”
谢文爽的嘴巴像是吃了蜜一样,甜甜的,糯糯的,拿捏着故意装出来的公事公办口吻说道:“本机组只接待飞往仙境的乘客,请问您是本次航班的乘客吗?”
陈北雁乐了,他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说道:“当然,是不是可以给我开下门,验一下票啊?”
“可以的先生,请您稍等。”
谢文爽答应着,开了门,走廊里的光顿时将她身上套着的蓝白相间的制服照亮。
这是一套蓝白相间的制服套装,一顶俏皮可爱的空姐帽被她用发卡固定在她的短发上,个性十足,脖子里的蓝色丝带领结尽显空姐的高贵优雅气质。
充满弹力的白色短袖露脐深v领衬衫,有着强大的聚拢效果,把两只本就傲人的大白兔挤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