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万赌债?
陈北雁有点愕然。
这可是蓝岛县好不好,在蓝岛县以赌起家的二十一点怎么会欠下两千万赌债?
下意识的把问询的目光转到二十一点的脸上,陈北雁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原来的世界,也或许这个世界的东方胡赌术不佳,抑或根本就不善赌。
面对他的目光,二十一点的脸上浮现出一层羞愧,随即却是盯着中年汉子,厉声问道:“如果不是你们搞鬼,我岂能输给你们这帮杀才?”
中年汉子冷笑着说:“东方胡,过程并不重要,结果才最重要对不对?总而言之,你现在欠我们两千万的赌债,这事没错吧?”
二十一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是不说话,显然是的确输了。
二十一点居然在蓝岛县的地面上输了!
陈北雁越想越觉得有蹊跷,笑了笑,问中年汉子:“你们追他,是为了杀他?还是为了要钱?”
“当然是为了要钱!”
中年汉子接着又笑道:“不过看他现在的模样,也拿不出两千万来!”
“对嘛,首先你们看他也拿不出两千万来,其次就这样被你们追,有本事短时间把两千万赚回来,也没时间去赚,对不对?”
陈北雁笑眯眯的说:“谁也不会随随便便把两千万放在身上,我觉得既然你们还是要钱,不如这样,这两千万,我替他抗。”
“你?”
中年汉子瞳孔变得越发凌厉起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陈北雁,质疑的意味十分明显。
毕竟,陈北雁现在的穿着是明摆着的,全身上下连鞋子加起来,估计也不会超过2000块,要说替人担两千万的赌债,的确是有点令人不敢相信。
不单单中年汉子,就连二十一点自己也感觉不太可能。
但陈北雁的态度摆在这里,落难之中的人遇上一句暖心话,也足够感激涕零了;二十一点沉声对陈北雁说:“这位兄弟好意,我东方胡心领了,不过这事太棘手,我……”
陈北雁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径直问那中年汉子:“银行有没有熟悉的人?”
中年汉子下意识的回答:“当然!”
这中年汉子不是蓝岛县人,平素在省城那边混,跟银行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很熟悉,陈北雁这个问题的答案本就在他嘴边上。
“有熟人就好办啊!”
陈北雁掏出钱包,抽了一张卡出来,扔给中年汉子,说道:“有没有能力查出我这张卡里面有多少钱?”
“……能!”
中年汉子这才明白陈北雁的意思。
从穿戴上看,陈北雁的确不像是能够担起两千万债务的样子,想来陈北雁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干脆掏出银行卡来。
这样的应对方式,很直接,但是也很容易博得任何人的好感,让人觉得陈北雁够仗义,也够场面。
中年汉子在心里已经认可了陈北雁的承诺,却还是出于保险起见,摸出了手机,转身去一边打电话了。
陈北雁的目光重新转回二十一点的身上,小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二十一点脸色黯淡:“一言难尽……”
再一言难尽的事情,总也能够顺出一条主线来,东方胡不是傻子,眼看刚刚陈北雁这一番应对,自然明白,自己这事的解决,可能就着落在陈北雁的身上,当下也不客气,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他现在遭遇的这个事情,要从他师父说起……
东方胡的师父,是在河东省享誉盛名的东省赌霸,顾名思义,其赌术之高超,令整个河东省的赌徒都拜服。
人往往就是这样,一旦霸占高位时间久了,难免滋生出傲气,走在哪里,都是天老爷第一我第二的一副派头,东省赌霸也不例外。
但是东省赌霸犯下的错误是,你在河东省威风威风也就可以了,他偏偏外出旅游的时候也很威风。
赌徒嘛,眼中的旅游胜地不外乎世界上一些比较著名的赌城,这一次东省赌霸倒没跑远,就去了一趟东南亚,结果在泰国就遇上了同道中人。
有同道,当然就会手痒,东省赌霸的几乎是当仁不让的登上了赌桌。
按照他的名头,他这一次赌桌也不算豪赌,双方各自带了五百万的赌资,算是玩玩。
谁知道对方很强大,东省赌霸一局没赢,五百万没了。
赌霸好不好?何其强大何其伟峰的名号,居然让人家赢得那么利索,自己输得那么痛快,这算什么事啊?面子上怎么挂得住?
东省赌霸恼了,晕了,懵了,居然当场把赌桌升格,再度加注。
赌徒的兴致就是这样,这兴致一来,天塌了都挡不住,东省赌霸一连加注,到最后把自己全部身家都赌上去了。
然后,他更彻底的输了,还欠了人家八千万赌债。
八千万赌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一笔大数字,对方当然十分谨慎,自然而然的,也就不会放心东省赌霸自己回国筹钱;考虑到他的名头,人家倒没怎么难为他,放他回国倒是放了,却也派了人亦步亦趋的跟随过来,专门盯着等拿钱。
但东省赌霸已经把全部身家全部赌输了,哪里还有钱拿出来?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向自己的徒弟二十一点求援。
二十一点手里少有薄产,短时间之内筹集八千万比较困难,但是一两千万还是有的,为了给师父应急,二十一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钱基本上全部拿了出来。
对方看见钱,加上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