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相信他第二把还会输。
他是二十一点。
他师父是东省赌霸,他是蓝岛赌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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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张纸牌在空中无序飞舞,扑向陈北雁,是二十一点请陈北雁花牌的意思。
两人对赌,赢家花牌本就是规矩,更何况第一次花牌是二十一点动手。
陈北雁当仁不让,就像二十一点刚刚抬起右手一样,也把自己的右手轻轻抬起。
但他的手没有幻化出虚影,他甚至不曾去接住任何一张牌。
但见他右手手掌在满天纸牌之间轻轻撩动,一股劲风骤然在八仙桌的上空飘扬起来。
劲风之中,五十二张纸牌继续飘扬,但随后的飘扬变得有序起来,张张纸牌首尾相连,组成一条长长的纸牌龙,从陈北雁右手一侧起飞,绕到二十一点的背后盘旋而回,最终落在八仙桌上。
这些纸牌的落下,一张紧似一张,竟是张张叠压,落成整整齐齐的一摞。
二十一点霍然起身,骇然问道:“龙牌归山?”
陈北雁笑眯眯的点点头:“你能认识这种手法,也算你有点见识。”
其余人等全都看傻了,疤脸光头下意识的问道:“点点哥,什么是龙牌归山?”
“龙牌归山是一种洗牌的手法,取义纸牌首尾连接成龙,绕场飞行一圈后自动落回桌面之意。”
二十一点的脸色有点白:“这种洗牌手法,讲究手不沾牌,全靠撩动空气,给纸牌以动力。近百年前,这种手法曾经在hai滩上出现过,随后就失传了,没想到……”
如果说,第一把的失利,他可以归咎于自己对陈北雁的低估,但陈北雁这手龙牌归山的出现,却让他不得不将警惕之心提升到顶点。
满腹狐疑的盯着陈北雁看了半晌,二十一点谨慎的抱拳,说道:“我真名姓东方,单名一个胡字,二十一点是我诨名。我门师东省赌霸伊见问。敢为这位兄弟尊师是何方神圣?”
陈北雁轻轻笑了:“尊师没有,打小跟我打牌的孤老头倒有一个,只是想来你不认识罢了。”
江湖规矩,询问对方门户,对方明言是面子,藏拙是本分,二十一点心有顾虑,也不敢多问,继续抱拳说:“兄弟说笑了,有机会还请兄弟引荐,容我拜见前辈高人,也好尽尽后辈孝心。”
疤脸光头看着事情不对劲,怎么二十一点跟陈北雁这么客气起来了?他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小声问:“点点哥,您这把……”
“什么这把那把?你替我?”
二十一点苦笑一声:“这位兄弟一手龙牌归山,我再出手,就是不知好歹了。”
他很郑重的向着陈北雁三度抱拳:“今天的事情是兄弟我鲁莽了,还请这位兄弟海涵。”
说着这话,他劈手拿起另外一瓶白酒,打开瓶盖,就是一阵猛灌。
“愿赌服输真汉子,剩下的酒不过玩笑,我看就这么算了。”
花花轿子众人抬,陈北雁看他光棍,自然也不愿把他得罪死了,笑呵呵的一拍桌子,二十一点手边剩下的四瓶酒顿时跌下桌去,摔了个粉碎。
一股浓浓的酒香在单间之中溢散开来,酒香怡人。
二十一点哈哈大笑,翘起大拇指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陈北雁眨眨眼睛:“既然我这个朋友交定了,帮我打个电话好不好?”
二十一点眉头一耸:“你说打给谁?”
陈北雁笑眯眯的说出一个名字:
“宋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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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点的办公室里,宋叔拿桌上的座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之后,他略带恭谨的说道:“董事长,确认陈北雁是高老头的传人,他今天用了高老头的独门绝技:龙牌归山!”
ps:哼哼,我啥也不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