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之下的省城,道路上依旧繁忙,沿街的商铺但凡有些特色的,大都开始夜晚的精彩。
真正的夜生活还没有上演,这一段夜生活的预热器,属于急匆匆离开工作岗位,奔赴自己或者孤独或者温暖的家的人们。
因为没有期待,或者拥有向往,所有人的步伐不管沉闷还是着急,心情都在路上颠簸。
生活的追逐,使得没人有有心情在这样的时候抬头仰望迷蒙的天空中雾霾和灰尘掩盖不住的几点繁星。
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在大纬二路那一处新建的高层公寓小区沿街一栋公寓楼顶楼窗外,有一道人影静静的悬浮在那里。
窗外没有楼梯,亦没有平台可以落足,那人就那么静静的悬停在那里,只有仔细看去的时候,才会发现,在她脚下似乎踩着一柄看似十分普通的剑。
修行者才会认的出,那是一柄飞剑。
属于袁欣悦的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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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厅的窗户外面看进去,可以看到那一组十分漂亮的转角组合布艺沙发。
颜色是袁欣悦喜欢的那种带着一点赭黄的浅灰色,面料似乎是十分舒适的植绒,沙发上配着的白色靠枕同样深得袁欣悦的欢心,尤其靠枕上的黑色华夏风古典圆形纹理,更能唤起袁欣悦一些比较美好的回忆。
但是袁欣悦不怎么喜欢现在沙发上的三个人。
沙发上,有三个人,一男两女,年纪都不大,二十几岁的模样。
如果只是一男一女,袁欣悦很容易的就能判定他们究竟是在做什么,毕竟,即便是出身于南山道门,她也不是对一些世俗中男女间的事情完全不懂。
但是现在,一个男的加上两个女的又算怎么回事?
袁欣悦静静地悬停在自己的飞剑上,好奇的看着客厅之中上演的荒唐一幕,有些搞不明白那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持续了十几分钟的观望之后,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莫名其妙的有点发热。
最热的部位是她自己的大腿根,她甚至感觉有某种湿漉漉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体内流了出来,沾湿了她最最贴身的小内内。
“真讨厌,这究竟怎么回事啊?”
袁欣悦百思不得其解。
客厅之中的男孩,她认识。
她本就是锁定了他的气息,才来到这里的。
但是心中的不解,她却不愿意问他。
因为那是陈北雁,是她乘坐长途大巴从蓝岛县而来,下午的时候甚至还有机会直接杀掉的陈北雁!
至于那两个女孩子是谁,袁欣悦并不清楚,但是……那有什么重要的吗?
自她有记忆以来,她的生活就是在山中修炼,最初是在外门,然后进入内门,最终成为南山道门的圣女。
这样的修行过程,堪称坦途,二十余岁的年纪,似乎就已经站在了华夏修行界的高峰之上。
然而,在这其中,因为太顺,反倒没有什么格外特殊的记忆。
唯一的记忆就是修炼,然后还是修炼……
她甚至想过,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或许会这样一直修炼下去,然后一直到永远。
谢文爽无疑是她在外门认识的,此生唯一的朋友,在外历练受伤后,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可以联络的就是谢文爽。
然而,内门外门的区别,已经导致她和谢文爽之间失去了很多可以沟通交流的机会,多年的分离,已经在她和谢文爽之间筑起一道高墙,难以逾越。
她很孤独……
这个充满着各种诱。惑的世界没有迷惑她,这个充满各种色彩的城市没有绕晕她,但是陈北雁此时此刻的所作所为,却深深的震撼着她。
寂寥的夜空之下,踩着飞剑悬空而立的女子,看着客厅之中的旖旎风光,歪着脑袋,双颊绯红……
“好恶心!”
袁欣悦只觉自己胃里一阵翻腾,两道目光带着深深的不满扫了挺身站在那里,似乎十分享受某个女孩子嘴巴的陈北雁身上,心中说道:“你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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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女孩子在一起做任何事,或者被做任何事,陈北雁从来不觉得恶心。
两情相悦,情之所至,不过都是发自内心的爱,什么事情能算得上是恶心?
这天和唐诗雅、张英乙厅,他唯一的感觉就是痛快以及……震撼!
“别出来!”
在明显感觉到陈北雁的最后总攻即将进入最巅峰的时候,唐诗雅忘情的喊出自己的心愿:“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一个孩子,就是一个生命,更是两个人感情的结晶。
唐诗雅的终极愿望附加在这一声呼喊之中,传递出一种让陈北雁瞬间浑身一震的情愫。
原本想要在最后关头及时撤出的身体,在唐诗雅身体的最深处爆发。
孩子……这像是一种责任,更像是一种力量,在瞬间抽干了他的整个灵魂。
有那么一个刹那,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骤然脱窍,悬停在客厅的一角,用一种惊奇,但又充满向往的眼神望着躺在张英乙身边娇喘不已的唐诗雅。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在这个瞬间,他忽然变成了局外人,用第三方的角度,俯视着这一切。
然则正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忽然让陈北雁的灵魂有一种剥离出去的趋势。
根据俗世之中流传的神话传说,无数年前的神祗以大威能、大手段创造了人类,然后亲眼看着人类,在这片广阔的大地上繁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