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下午两点四十,河东航空公司飞曼谷的航班准点到达。
下飞机的时候,经过简宁的身边,磨蹭到最后的陈北雁小声问了一句:“一会儿去哪?”
不过这个时侯的简宁似乎不适合跟乘客做过多交流,只是朝他眨眨眼睛,做了一个很小的打电话的手势。
陈北雁耸耸肩膀,先下机去办护照。
这一年的2月份,泰国开放了对华夏的落地签政策,所以陈北雁昨天只是拿到一个空白护照,想要合法进入泰国领土,首先需要去办手续。
这个手续并不复杂,唯一的缺点是陈北雁下机太晚,磨蹭到了最后,需要排队,等他缴纳2000华夏币,把手续办下来,居然已经是耗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顺着走廊向外走,陈北雁忽然听到背后一阵小皮箱的滚轮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回头一看,恰恰看到简宁和翠萍、温洁等人从里面走出来。
刚才不曾继续的话题自然还得继续,陈北雁等她们过来,跟翠萍和温洁打了招呼,又问简宁:“你们现在不倡导热情服务么,刚才跟你说话还有限制?”
温洁咯咯笑道:“不是有限制,是有规定,务必把每一个乘客全部送下飞机之后,我们才能恢复自由活动。”
陈北雁说:“那我走下楼梯的时候,再回头跟你们说话就没问题了啊?”
温洁朝他眨眨眼睛,说:“那也不行,我们得回去收拾行李箱。”
三个女孩子哈哈笑了起来。
简宁笑着问他:“一会儿你怎么走?”
陈北雁说:“还不清楚,公司有人来接。”
温洁插嘴问:“帅哥,你这是商务出差啊?那你们公司真好,居然还给你们买头等舱。”
陈北雁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雾晨的大少爷,谁敢买经济舱给他?笑笑,陈北雁说:“是啊是啊,我觉得也是。”
简宁虽然知道省城的旋转餐厅是陈北雁的,对于陈北雁这个少爷的身份隐隐约约的猜到绝不平凡,但她也不说破,只说:“既然有事你先忙你的,我跟翠萍和温洁先去机场内部宿舍住下,然后出去逛逛街。”
顿了顿,简宁又补充一句:“有事就给你打电话。”
温洁笑着说:“帅哥,你要没事,也可以给我们打电话哈!”
四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出境口,依次通过安检之后,却是到了分开的时候。
温洁忽然指着机场外面,哗然道:“那是什么人呀!怎么那么多人迎接?是咱机上的吗?”
陈北雁顺着她指出来的方向一看,但见机场外的停车坪上,至少停了十几辆一模一样的奥迪,二三十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大汉排成排,迎接某一个人的归来。
而这个人,陈北雁看在眼里,瞳孔就是一阵收缩。
“这家伙居然跟我一趟飞机,隐藏的很深啊……”
被迎接的某人当然就是张泰然。
张泰然回到泰国,就算是回到家了,他们家的根基就在泰国,很自然的,有些排场自然而然的也就上去了。
当然,这么多的保镖队伍,其实也跟张泰然最近的境况有关,所谓杯弓蛇影,在华夏被吓怕了,回国之后,也是千般小心,不敢有半点马虎。
“好像真是咱们这班飞机上的乘客。”
简宁对张泰然隐隐有点印象,毕竟张泰然也是乘坐头等舱过来的,不过在飞机上的时候,张泰然为了避免被陈北雁看见,一只很低调,简宁对他印象不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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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迎接陈北雁的,只有一个人,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身上穿着泰国很流行的方格衬衫,套着一条泛黄的裤子,脚底下踩了一双白皮鞋,显得像是不着调的那种野导游。
大概是已经看到太多乘客从机场离开的缘故,看见陈北雁孤身一人啥也没带,晃晃悠悠的走出来的时候,这个小年轻快步迎上前去,问道:“北雁少爷?”
陈北雁看看他,问:“你是……”
“北雁少爷您好!”
小年轻给陈北雁亮了亮手里举着的欢迎牌,上面写着“雾晨财团-东南亚”的字样;他拿胳膊夹住欢迎牌,弓着腰双手跟陈北雁握手,说:“我叫唐维,是东南亚分部的社会活动专员,庞总让我来接您。”
“庞敏?”
陈北雁眼神微亮。
他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首先是在第一世界,那里的庞敏是霍甲能的秘书,不过昨天的时候,凌焕然告诉他,庞敏原来是亚洲区高级执行经理,年初刚刚调任东南亚分部,主持大局,而陈北雁来泰国之后,一应事宜都将是庞敏全部负责。
包括找寻能够解除头七盅的降头师。
据说,为了找寻这样的降头师,庞敏几乎动用了东南亚分部的绝大部分人力,就连她自己也在找寻途中,想来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只派了唐维一个人过来接陈北雁。
在离开酒店的卡迪拉克上,唐维的话印证了陈北雁的猜测。
“少爷,庞总今天一早来过电话,她还在泰国东部的达叻省的阁骨岛域。”
唐维一边开车,一边给陈北雁说道:“据说那里隐居着一位名叫亚瑞克·阿莫苏的降头师,非常厉害,对头七盅有很深的研究。”
陈北雁忍不住一笑:“庞敏的执行能力还是很强的。”
“是啊!昨天庞总才接到华夏凌焕然凌总的电话,昨天下午得到消息,首先从工地上把亚瑞克的儿子杰西达邦找到,就连夜敢去阁骨岛